扶风附耳贴了过去,谁知沈九浔突然暴起一口咬住了扶风的耳朵,眼中满是得意。
“哎哟!沈九浔松开!”
“呜呜呜!”你不起来松开我,我就不松开!
“好痛!你这死丫头!耳朵快掉了!”
“呜呜呜呜......”
“好好好,松开,还真是怕了你了!”
沈九浔松开了嘴,扶风摸着被咬出一小圈牙印的耳垂,幽怨地瞪着沈九浔。
“非礼勿视。”楚殇回来的时候,就正巧看到了扶风跨坐在沈九浔的身上,衣衫不整,十分不雅,连忙低头转身,耳尖微微泛着红。
“......”两人被吓了一跳,颇有一种被当场捉那啥的感觉,楚殇显然是误会了!
“都怪你!”两人默契十足,瞪了对方一眼,扶风扎了一针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当的时候,拉了沈九浔一把,沈九浔狠狠瞪了她一眼,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我说的话,不要忘记。”
“知道了,啰嗦。”
扶风拿起了药箱,缓步走出了门,楚殇尴尬地看了她一眼,结果扶风对他意味深长地一笑,他多半已经不知道,他是某只小色女的目标了吧。
“扶风姑娘,刚才.......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到了也没什么,女孩子之间偶尔这样也很正常。”
“额......”楚殇疑问,女孩子之间那么亲密也没关系吗?
扶风也不去戳破,“楚哥哥我就走了哟!”说完,就冲房间里杏目圆瞪的沈九浔一笑,说完手往着楚殇身上一搭,果然看沈九浔隐隐有炸毛的迹象,就无比的愉快~
“那个......”靠太近了,楚殇感觉后面有一道杀气十足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看出一个洞,不动神色地退了一步,和扶风拉开了距离。
“扶风姑娘,能让沈寻欢短时间内恢复的办法真的没有吗?”楚殇严肃地问道。
“他让你来问的?”扶风挑眉。
“不是。”
“续接筋脉本就是难如登天的事情,即使我现在对他治疗,也没办法保证半年后他能完好如初,更不要提那种燃烧他生命和内力的办法,即使是有,也要付出代价,甚至武功尽失,缩短寿命。”
“那就是有了?”楚殇眼前一亮,对柳扶风报以期待。
“没有!”扶风沉了脸色,背起来药箱就气呼呼地离开,她愿意救沈寻欢,可不是看着他再一次去死的,那这样什么意义都没有。
楚殇一把揪住了她的药箱,目光带着几分祈求,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拜托,如果真的有的话,在适当的时候就告诉他吧,不过不是现在。”
“为什么?什么是适当的时机?楚哥你要做什么?”扶风有不好的预感,很是认真地看着楚殇,“你......要离开?”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大堂的沈九浔,有些慌乱,“沈九浔她知道吗?”
“我还没有告诉她。”楚殇也看了一眼大堂,主动拉住了扶风,到了一旁的角落。
“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嗯。”楚殇眼神微黯。明明答应过她,不离开的,却要对她食言了。
“什么时候走?”
“很快,可能不能和她成婚了。”楚殇平静地说道,眼底也有旁人看不到的挣扎。
“什么?”扶风吃惊地看着楚殇,“她一定会很失望,她明明很期待的。”
可是,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消息?难道,是想瞒着沈九浔?
“我知道,”楚殇心头苦涩,低眸似乎是在叹息,“对不起。”
“这不应该对我说!你对不起的是她!”扶风无端生出了愤怒,平时那风情万种的眸子此时也像是燃着愤怒的火苗。
“所以,才要拜托你,”楚殇坚定地看着柳扶风,“在我离开之后,多陪着她,沈寻欢也劳你费心照顾。”
“所以,你把我当什么?你说让我陪在沈九浔身边,照顾沈寻欢,就那么理所应当?我要说我不答应!”扶风恼怒地甩开了楚殇的手,转身就走,却感觉到手腕一紧。
“扶风,你是我能信任的人。”楚殇面色凝重,眼中满是复杂,“拜托了,算我求你。”
扶风对上了楚殇真挚的目光,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脑海回荡着“你是我能信任的人”,就不忍心拒绝,想要做点什么去回应。
“放开。”
楚殇松了手,扶风没有回答,转身不想去看楚殇,揪着药箱的肩带,“男人,都是那么自私吗?”
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不负责任闯进别人的心,最后还想要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将女人的感情置于何地!那该死的大义,就那么重要?楚殇这样,沈寻欢这样,就连......他也一样!
“男人自私,大抵是为了不后悔吧。”楚殇带着感慨地说道,“想要得到什么,必然也要舍弃什么。你是医者,救死扶伤,但是有时候,你不能替病人做决定,之所以不是现在,是因为王爷被袭,沈寻欢没有恢复,失去冷静的他,回到帝都就是自投死路,可是那个时机终究是会来,到时候,我希望你能体谅他的心情。是选择在今后沉寂,度过余生,还是拼上一切,燃烧生命,都由他。以我对他的理解,错过这次的战争,他才会后悔。”
楚殇说完,略微颔首,从扶风的身边走开,留给她一个背影。
“那么你呢?你会后悔吗?”扶风问道,执着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他为了所谓的大义,选择是舍弃沈九浔吗?
“......”楚殇微顿,没有说话,起步离开。
他无法回答,再留下来,会给沈九浔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故,他无法预料。
扶风咬牙,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你和扶风聊什么聊那么久?”
“没什么,只是沈寻欢的病情而已。”
“那个......楚殇......”沈九浔有些支支吾吾,瞥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年历,时间一直定在了摄政王出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