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面对宣武帝的询问和众人好奇的目光,护国公爆粗口的冲动都有了,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这云溪丫头也未免太过胡来了,就算想要证明自己并未修习妖术也不能用这么危险的方法啊。
护国公虽然心中恼怒洛云溪太过冲动了,但自家的外孙女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哪怕是火坑他也得陪着一起往里跳呀。
“大概是云溪丫头被人莫名其妙的泼了一盆脏水咽不下这口气,想要通过这个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听闻护国公这样一说宣武帝不免轻轻咳了咳,这个缘由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猜出来,他想要知道的是洛云溪哪来的勇气去邀战一名六级玄力师啊。
“这云溪丫头莫不是真的会些秘术?”
被好奇心不停挠着心尖的宣武帝稍作顿神后便试探性的向护国公问道,谁知护国公在听闻此话之后顿时便暗沉了脸上。
“皇上是觉得老夫的外孙女品行就这般上不得台面吗?”
若不是问这番话的人是宣武帝,护国公此刻已然怒吼回去了。
“难道皇上说错了吗?不就是个修习妖术的废物罢了,还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品行。”
护国公话音刚落百里玄便冷笑着把话接了过去,气得护国公差点没忍住抡出了自己的三尺金刀。
“我家云溪行得正坐得端,有本事那就是真本事,不像有些人养出来的尽是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不成器玩意儿,中看不中用,打不过别人就诬陷人家用了妖术,丢人至极。”
“你说是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玩意儿?”
百里玄本就对护国公格外不满,此刻听闻他这般一说只觉得心中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一副随时都要和护国公干一架的架势。
“谁家养了不成器的东西我就说的是谁。”
瞧着百里玄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护国公瞬间觉得心口处的那团闷气消散了不少,这下倒是换百里玄忍不住了,作势就要向护国公动手,好在他旁边的朝臣眼疾手快的及时将其拦下。
“好了,两位爱卿都不要吵了。既然洛云溪已经向百里家下了战书,谁是谁非明日便可见分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都早些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宣武帝被两人吵得脑仁疼,反正也从护国公口中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索性将他们全部给赶了回去。
出了皇宫之后护国公立刻火急火燎的赶回了护国公府,老夫人带着南宫玉去城外烧香还未回来,洛云溪又还在学堂,唯有南宫子玄一人在家,立刻向管家老陈吩咐道。
“老陈,你马上去趟学院将云溪叫回来,顺便再去导师那边给她告个假。”
老陈见护国公面带急切之色,不敢多问什么,应下之后就立刻出了府策马往学院而去。
“父亲,你也知道云溪向百里家邀战一事了?”
瞧着护国公的神色南宫子玄便已大致猜到了是何事让他这般焦急,便是他也因为洛云溪的这番举动而感到格外震惊。
“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大的事怎么也该先与我们商量商量啊。眼下百里家的那群人一副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的模样,她在这个时候主动送上门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护国公又气又急,不住的在大厅来回踱着步,南宫子玄知道他这是太过担心洛云溪的安危了,忍不住开口劝道。
“云溪这丫头不像是个没主见又胡来的,她有此举动必定有她的打算,父亲您暂且稍安勿躁,待陈叔将她请回来之后一问便知了。”
护国公闻言除了叹气便只有叹气了,眼下她邀战百里家的事情已经闹得整个中州都知道了,反悔是不可能了,唯有想想办法让她在明日的比试中获胜才是最要紧的。
可让护国公没有想到的是带着焦虑和担忧的心情在大厅内来回踱步了半个时辰左右,等来的却是陈叔带回来的一句小小姐说她要思量明日比试获胜之法,不仅今日不回来,连同晚上也不回来的传话,气得护国公接连砸了好几个茶杯。
“她到底想做什么?”
这么大一件事情不与他们事先商量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不肯回来与他们一起商量对策,护国公已然不知道该夸这丫头有主见呢还是骂她太过自以为是了。
“老爷您消消气,小小姐还让我带了一句话回来,此事她已有应对之法,让你们不用担心她。对了,临走的时候我还听到小小姐说今晚要宿在唐府,说不定是唐家五少爷要帮小小姐祭炼什么灵器呢。”
老陈见护国公气得不轻,当即又往下补充了几句。
“唐府?”
听闻洛云溪晚上竟然宿在唐府,护国公不由得面色一怔。南宫子玄见他面露不解之色,当即向他解释道。
“云溪与唐家的五少爷乃是同窗,平日里关系甚好,若有唐家帮忙祭炼灵器,说不定云溪明日真能打败百里家的人呢。”
唐家乃是玄武大陆最大的炼器世家,收罗了许多各个大陆有名的炼器师,这不仅让唐家祭炼出来的灵器品质极好,而且速度也颇快。
洛云溪能得唐家相助,一天一夜的光景下炼出一些可以应对六级玄力师的灵器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云溪丫头去参加芳华宴的时候身上便带了唐家祭炼的灵器?”
护国公的心情此刻已然平复了不少,回想起昨夜洛云溪讲述她在芳华宴上的经历时似乎提到过她是靠着灵器打败了百里羽熙,难道那些灵器就是之前唐五给她的?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重要的呢,眼下最要紧的是云溪明日能打败百里家的人。如今既有唐家相助,父亲便暂且宽心,静待明日的比试吧。”
南宫子玄深知护国公有多疼爱洛云溪,见她莫名的给自己挖了一个深坑心中定然焦急不已。可眼下洛云溪又不愿回来,他们在这里白白着急也没什么用。
“哎,这丫头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护国公亦知此事再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其实父亲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是,至少她不易吃亏。”
经历了南宫玉嫁给洛成坤后因为性子太软弱而吃了那么多年的亏的事情后,南宫子玄倒是觉得女孩子脾气乖张一些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