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多少天的路,慕容殊就被凤轻尘逼着喝了多少天的补药,而且每一次都是……那样喂她,她很想骂一句凑不要脸,心里却觉得暖暖的,甜甜的。
就这样,他们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中间舍去了马车,换上快马赶路。
等他们到达秋阳的地宫时,就看到地宫的入口处有一封信被一把匕首插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有人上前将那封信递给了凤轻尘,凤轻尘看了一眼上面的署名,然后直接将信递给了一旁站着思考问题的慕容殊。
慕容殊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信封,那上面熟悉的字体,眉头微微有些皱紧,她搞不明白秋阳的这封信里还能对她说些什么。
就在慕容殊毫无防备准备拆开信封来看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把箭将她手中的信封射了出去,在她镇定下来的时候,转身看向箭射过来的方向,就看到一个人坐在马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什么奔波。
来人便是秋阳本人。
“不好,这封信上有毒。”
突然有人大声吼了一句,让本来想打招呼的慕容殊与凤轻尘,惊地快速望向那封信,就看到拿箭周围的信变黑了一圈。
秋阳翻身下马,直直走向慕容殊的方向,伸手就捞起她的胳膊,两个修长的玉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了下来。
“这封信并不是你给我的。”慕容殊抽回自己的手,盯着秋阳的双眸,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这让秋阳有几分惊讶,几分感慨,还有几分惭愧。
秋阳没有回答慕容殊的问题,这个问题本来就没有必要回答,不管这封信是不是他给她的,但是有些事情终究是该他承担的,毕竟是他太纵容自己的妹妹,以至于让她钻了空挡,甚至差点做出一些凶狠的举动。
秋阳躲开慕容殊投过来的眼神,直接转身准备离开,走没有三步,停在了原地,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这个地宫已经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了,你们想要的已经被我毁了。”
慕容殊他们四人一听到秋阳的这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觉得秋阳并没有必要骗他们。
慕容殊低头深思了一下,抬眸望了一眼凤轻尘,只见他点了点头,她这才叫住了又迈步走的秋阳,说了一句:“虽然我原本就是想要找那些图案石板,但你毁掉的那些东西,却是帮了我大忙,因为你我也是来毁掉那些石板。”
慕容殊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眼神死死盯着秋阳的背影,听了一会儿,又开口:“我现在好奇的东西,是你地宫中那个隐秘的洞穴,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你的师父逍遥子并没有死,他现在就在那个洞穴之中。”
秋阳并不相信慕容殊的这话,因为那个隐秘的洞穴虽然只是送师父遗体与师娘合葬的时候进去过一次,此后再也没有进去。
秋阳是亲自为他的师父料理后事的,尽管那个时候的他还未满15岁。
“七月,这样的玩笑根本不好玩,师父是我亲手下葬的,怎么可能复活?”
“那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进去探个究竟,说不定你也会摆脱掉现在你身上的枷锁。”慕容殊这话仿佛什么都知道的半仙,一句话说中了秋阳现在的处境。
沉默良久的秋阳,转过身子,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字:“好……”
慕容殊望了一眼身边的凤轻尘,说了一句,“我们出发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