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微微颔首,“不是特别重要的,就拒了吧。”
夏夏戳了戳白然的脸颊,朝她竖起大拇指。
临近年终,龙城整个商圈都步入最忙碌的时刻。哪怕是最繁华的闹市区,都很少能见到人潮涌动。
估计除了白然,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忙里偷闲。
白然倒是不以为然,略显羞涩,“都是家里人给的底气。”
阮氏、冷氏,她都拥有股份。每个月哪怕什么都不做,分红也足以让她衣食无忧。
所以人难免有些佛系。
夏夏忍不住酸成了一只柠檬精,“我什么时候也能被认回豪门?”
白然低笑,“那你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记得掌握好姿势,说不准就能撞大运改变命运了呢。”
闻言,夏夏故意板着一张脸,挠白然的痒痒肉。
两个女孩子打打闹闹许久,才各自坐到椅子上安静休息。
白然问:“阮氏晚上到年终商务宴会,你是要和司霈一起去吗?”
夏夏微微颔首。
白然鼓了下脸颊,“你其实可以和我一起的。”
夏夏用一种没有世俗欲望的表情注视着白然,她听不见。
白然小小声的指责,“有异性,没人性。”
夏夏依旧选择听不见大法。
两个女孩子便这般默契的止了话茬。
半晌后,白然才与夏夏分别。
她们各自回家,挑选礼服,准备在商务宴会上艳压群芳,惊艳众人。
忙碌了足足三个小时,白然才妆容精致的踏上豪车。阮延深与司霈都在公司忙碌,白然到的时候,阮延深收到消息,立刻下楼来迎接。
“然然。”阮延深眉眼温柔。
白然走下来后,同阮延深伸出的手交握,他牵着她,宛如捧着这世间他最珍视的珍宝般,郑重其事的带到众人面前。
白然微微偏头,“夏夏来了吗?”
“还没有。”阮延深低声回答。
他之前一直和司霈在一起,并不清楚夏夏的情况。
白然低声和他抱怨,“夏夏非要自己来,凸现她司霈未婚妻的身份。哼,我才不稀罕呢。”
这般孩子气的话语让阮延深指尖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白然吐了吐舌头,模样俏皮。
商务宴会还有半个小时,将正式拉开帷幕。
白然本以为这只是一场年终总结,却完全没有想到在即将开始前的两分钟内,竟会撞见夏初嫣与唐恩,眉心登时皱紧。
“他们怎么会来?”白然不满。
现今,她对这俩人没有任何好感,觉得他们出现在她眼前就是对她的一种玷污。
阮延深同样不是很高兴,“我没有让人邀请他们。”
这次宴会来往的宾客名单,都是他亲自确认,为的就是防止有这种居心叵测的人闯入。
“阮总,阮夫人。”
恰在此刻,夏初嫣与唐恩走来。
这俩人也不知道在来之前商谈了些什么,此刻笑得见牙不见眼,浑身折射出的气息都透着不怀好意。
白然却只能笑着应对,“夏小姐,唐先生,晚上好。”
阮延深一贯高冷,微微冲两人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转身就要离开。
夏初嫣却没有给这个机会。
“阮夫人,我们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和您商谈。”夏初嫣语调清浅而大方。
要不是周围的人太多,白然连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此刻,却只能强撑着笑,露出同样和蔼的模样与夏初嫣尬聊,“什么事情?”
夏初嫣眼睛一转,双眸深处潜藏着的恶意有一丝不经流露而出。
她不动声色地推了唐恩一把,让他站在白然面前,两人四目相接,他眼底的情欲浓到几乎无法化开。白然厌恶极了,她稍稍向后后退半步,让半边身子躲在阮延深后面。
阮延深心领神会,他意味深长的开口,“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弄得太过,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话落,他看向夏初嫣,凌厉的眸中警告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夏初嫣只觉得脊背发寒。
许久未见,阮延深身上的气息更加骇人而可怖。她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阮总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不过只是想要和阮夫人谈个合作。没必要如此上纲上线。”
阮延深只是笑,笑意中却透着冷意,让人不禁脊背发寒。夏初嫣强打起精神,不动声色的在唐恩身后掐了他一把,示意他快点开口。
唐恩立马回神,按照早已敲定好的剧本,略显刻板的念道:“阮夫人,您知道我是学习水墨画的。如今,水墨画势微,我想开场直播,宣传一下水墨画的艺术,让更多的人了解、接触、并喜爱水墨画。”
而这方面,做新媒体的白夏工作室刚好专业对口,又是熟人,联络到她这里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当然,这仅仅只是表面。
白然的确是不知道唐恩与夏初嫣在打什么小算盘,但这并不妨碍她对这俩人的戒备。轻勾起唇,白然笑得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很高兴你愿意和我合作,但是有关商务接洽这方面,还是劳烦二位去直接联系夏夏,这些并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此言,并非推诿,而是的确如此安排。
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都是夏夏来下达决定。白然负责的是后续项目跟进,以及创新。
夏初嫣捂着嘴,呵呵一笑。她看似友好,话语却暗藏锋芒,“都是一个公司的,谁决定不还是一样?再者,白夏工作室能有如今的地位,少不了阮夫人您的努力,我倒是真没听说您的合伙人有做出过什么突出贡献。”
这便是赤裸裸的挑拨了。
白然挂在唇角的笑,收敛了几分,她表情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那种绵里带针,如芒刺背的感觉仍旧浓到无法散开。
“我们工作室工作如何分配,似乎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我不过只有一个人,太多的工作也无法完成,要是没有夏夏帮我,工作室怕是早就已经倒闭。”
“你,懂吗?”
夏初嫣暗恨挑拨失败,她掐紧掌心,“当然,阮夫人和夏小姐的友谊地久天长,谁不说一句羡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