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景焰眼眸轻抬,眸子里染上几分戾气。
他的眼神太过吓人,沈艳梅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赶忙松开手。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脾气暴躁,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只是想让书杳回家过年,一家人总要团团圆圆的才是,今天可是大年三十。”
沈艳梅边说边留意蒋景焰的神色,心中波涛骇浪。
有钱人果然难伺候,她也算是长辈,可在蒋景焰面前也只能小心翼翼,生怕让蒋景焰不高兴。
同时,沈艳梅心里也有些纠结。
要是姜书杳真能嫁进蒋家,蒋家可比白家风光的不止一星半点,她又该怎么取舍?
蒋景焰懒得听她废话,直接在屏幕上按下110三个数字。
“她不想跟你走,那你就不能带走她,要么你自己离开,要么我报警让警察带你离开,你自己选吧!”
“哦,对了,我已经和物业保安打过招呼,不相干的人不要随意放进来,再有下次,保安不会拦你,等你只会是警车。”
蒋景焰一点面子都没给沈艳梅留,她这样的人,不配。
什么过年,什么团圆,姜家那样的地方,姜书杳不回也罢、
姜书杳怔怔的站在蒋景焰身后,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微自己摆平所有麻烦。
他没有问过一句,却坚定不移的选择站在自己这一边。
姜书杳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原来被人无理由的偏爱,是那么的幸福。
沈艳梅脸色不断变幻,一阵青一阵白,却也只能先离开。
她可不想在大年三十的时候被抓紧派出所。
只是没想到蒋景焰也那么难缠,在医院的时候,蒋景焰温润有礼,以为是个脾气好的。
沈艳梅吃瘪,走出去后心事重重的。
这么一来,怕是瞒不了白家那位太久。
不过没多久,沈艳梅又想通了。
等姜书杳嫁进蒋家,成为蒋氏集团的女主人,她还怕白家做什么?
虽然现在她和姜书杳的关系有些紧张,但她依然觉得自己能拿捏住姜书杳。
姜书杳可以不顾念她的养育之恩,不顾念姜家,总要顾念姜尚恩。
在心里默默的和姜尚恩说了声对不住,沈艳梅已经打定了主意。
往后可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对姜书杳呼来喝去,她得想办法和姜书杳打好关系,实在不行,还有姜尚恩能拿捏着姜书杳。
别墅区外,蒋景焰牵起姜书杳的小手,刺骨的寒意透过掌心,让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姜书杳连外套都没穿就出来了,又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小手冷的已经没有一点知觉。
他还是没有松开,反而将那双小手握的更紧了一点,给她取暖。
“走吧,回家过年, 妈咪还在等你。”
蒋景焰温声道。
姜书杳莞尔,点点头,和蒋景焰肩并肩往家里走。
门口,蒋母张望了许久,看到姜书杳回来,忙将早就准备好的大衣给她披了上去。
刚刚蒋母还在担心,姜书杳会不会不回来了,又或者会不会搞不定沈艳梅,现在看到她回来,顿时放心不少。
蒋母不了解姜家,只匆匆一面,也知道沈艳梅是个什么德行,有沈艳梅的地方那就是虎狼窝。
“快进去暖暖,下次要记得穿外套,冻感冒了怎么办?”
蒋母略带几分责备,姜书杳却觉得心头暖暖的。
这样的唠叨真好,就算天天被这么唠叨,她也心甘情愿。
沈艳梅带来的不快很快就被蒋母的温暖而驱散,姜书杳的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那些个没心肝的人都被她抛到了脑后,她高高兴兴的跟着蒋母准备年夜饭。
家里的佣人很多,但每年快过年的时候,蒋母都会给她们放假,自己亲手准备过年的东西。
今年不同了,还有姜书杳和她一起准备。
蒋父和蒋景焰就在一旁打下手,这一天,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安安心心的除旧岁,迎新年。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满满一大桌的菜肴,众人举起酒杯。
“小姜,阿姨很高兴你能和我们一起过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阿姨希望以后的每一年,我们还可以一起过年。”
蒋母意味深长的说道。
她打心底里喜欢姜书杳,就算他们二人没有缘分,走不到一起,蒋母也依然希望能陪姜书杳一起过年,这句话,永远有效,不论时间变迁,身份变迁。
当然,蒋母还是更希望姜书杳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
“谢谢阿姨,也谢谢叔叔,还有蒋医生,我真的很喜欢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在你们身边,我总算也是有家人了。”
姜书杳眼里蓄着泪花,满满的感动。
“那当然,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永远都不会变。”
蒋母坚定道。
蒋父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语,就只嗯了一声,蒋景焰则是笑眯眯的看着姜书杳,什么话也没用,一切都在目光中。
几人说说笑笑的吃过晚饭,都坐在客厅里守岁,蒋母和姜书杳在一旁剪纸花,蒋父和蒋景焰则手谈几局,气氛和谐温馨。
“小姜的手真是巧,看过一遍就会了,哎,真是令人羡慕啊!”
蒋母忍不住感慨。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她年年都剪,都没有姜书杳一个新手剪的好看。
“我这些都是小聪明,阿姨您才厉害呢,我听蒋医生提起过,您以前的事迹。”
姜书杳说道。
“你总是蒋医生蒋医生的叫,都显得生分了,要不,换个称呼?”蒋母试探性的开口。
哎,儿子不争气,这都多久了,连个亲昵称呼都没混到,还是得靠她出马。
蒋母出马,一个顶俩,姜书杳真的很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
她习惯称呼蒋医生,现在在蒋景焰公司上班,是该换个称呼了。
但是,蒋总和蒋医生,好像都有点生分吧?
“蒋,先生?”姜书杳犹豫着开口,征询蒋母的意见。
“哎呀,你就喊他的名字,全名,小焰,景焰都好,你觉得哪个顺口就叫哪个。”
姜书杳不开窍,蒋母只好亲自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