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杳看着刀疤男人,满含深意。
“今天的事是个意外,都回去吧,姜书杳,宋可臻,你们也回去早点休息。”刀疤男人立马换上了笑容。
等所有人走后,刀疤男人立马收起了笑,看着地上的门感到一阵头疼。
“头儿,接下来怎么办?”之前拦下姜书杳的男人问道。
“她吃软不吃硬,是我莽撞了,明天安排她以前一起训练的人回来,一起吃顿饭。”刀疤男人沉吟道。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只要目的达到,用什么方法并不重要。
他还指望着姜书杳来让自己走的更高些,这么轻易放走姜书杳,他这么多年的培养岂不是浪费了?
“去,给她们送点吃的,喝的,好好招待。”刀疤男人挥挥手,脸上的横肉再次抽 动。
二人回到房间里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水,听到两声敲门声,宋可臻没好气的让对方滚。
门口的人沉默了一会,想到刀疤男人的嘱咐,不敢轻易得罪,便好声好气的说道:“头儿给二位送了点吃的,说是二位今天辛苦了。”
宋可臻听到这话还有些半信半疑,刀疤男人会有那么好心?
姜书杳已经拉开了房门,两个人推着个小车,和酒店侍应生没什么区别,小车上放了不少吃喝的东西。
“这些都是头儿的心意。”男人说完,快步离开,甚至不敢看姜书杳的眼睛。
一脚踹开三层厚的防盗门,姜书杳的实力简直恐怖!
既然刀疤男人这么大方,姜书杳和宋可臻也不客气,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了往床上一趟。
俩人躺在熟悉的地方都没有睡意。
“以前训练的日子真苦啊,训练的好有奖励,训练的不好就只能啃馒头。”宋可臻感慨道。
那时候姜书杳是同批人里的佼佼者,她总是拖后腿的那一个,姜书杳拿了奖励,就会分给她。
“是啊,你啃馒头,我吃大餐,你羡慕的直流口水,我还记得呢。”姜书杳故意逗她。
“你瞎说!我那是看大餐流口水吗?我分明是看你流口水好不好!”宋可臻面色一红,反驳道。
俩人聊了很久,聊起以前,聊起在红门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姜书杳看了眼时间,都中午十一点多了。
刀疤男人没有让人来打扰,宋可臻还睡着,姜书杳拉开房门,门口没有了看守。
在红门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地方,姜书杳轻车熟路的来到后厨。
后厨的人看到她的时候愣了愣,随后露出灿烂的笑容。
“小姜回来了,又来找吃的?想吃设么我给你做。”后厨的负责人对姜书杳很是熟悉,笑意盈盈,已经习惯了姜书杳的到来。
“有点想吃刘叔你做的包子了,今天做包子了吗?”姜书杳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其实好像在红门的日子也没有难捱。
除了残酷的训练,红门里的很多人都还算不错。
比如后厨的刘叔,她总是悄悄来厨房拿吃的,刘叔发现了却假装没发现,直到有一次俩人在后厨对上,刘叔憨憨一笑,给了她点吃食。
再后来就是光明正大的来后厨找刘叔要吃的。
“有,今天是肉包子,早上刚剁的肉馅,新鲜的很,你来的正好。”刘叔从旁边的大笼屉里摸出几个肉包子给她。
姜书杳拿了包子,坐在楼梯口啃着。
楼上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姜书杳抬头望去,是昨天拦下她的男人。
“我不是来监视你的,路过,就是路过。”男人看到姜书杳微怔了片刻,有些局促的解释道。
姜书杳低下头,继续啃着手里的包子,没有理会他,没说是信了还是没信。
是与不是,好像都不重要,并不能改变她想离开红门的意愿。
不管刀疤男人想做什么,她终究都是要离开的。
“那个,头儿说,你要是实在不想留在红门,就让你走,他说你好久没回来了,就是想你多留几天而已,红门毕竟是你的家。”男人路过姜书杳,还是停下了脚步,说道。
姜书杳瞥了一眼男人,继续啃包子。
男人挠挠头,欲言又止了一番,还是走了。
填饱了肚子,回到房间的时候,在门口碰上了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梁秋。
梁秋看到姜书杳的时候,双眼一亮,几乎是飞奔而来,给了姜书杳一个大大的拥抱。
“头儿说你回来了,让我们聚聚,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你真的在,我们上次一别,都有多久没见面了?”梁秋靠在姜书杳的肩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他们几个都是同一批训练出来的,在一块待了五六年,后来慢慢的各自去执行任务,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年幼时的伙伴总是最让人挂念的,梁秋一直将姜书杳当作自己最好的伙伴,但姜书杳只是轻轻的推开了梁秋。
她不觉得自己和梁秋的关系很好,对他们更多只有同事的情分。
梁秋也习惯了,姜书杳很少和人亲近。
房间里宋可臻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等她刷完牙洗完脸出来,房间里多了五六个人。
都是熟悉的面孔,以前的老伙伴。
宋可臻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和姜书杳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俩人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同样的信息,又是刀疤男人搞的鬼。
硬的不行,改换怀柔计策,真有他的。
不过一群人确实很久没见面了,难得相聚,大伙儿一块说起了训练时的趣事儿。
这么一聊就聊到了晚上,刀疤男人特意在红门安排了一场饭局。
饭局上,刀疤男人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姜书杳,眼底还有几分得意。
他就知道姜书杳会留下的,她看似性情淡漠,其实是个心软的人。
但他并不知道姜书杳心底的打算,自以为是自己的计谋成了,却不知姜书杳是将计就计。
与其一味的和刀疤男人唱反调,不如让他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也能安分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