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不给我？姜书杳，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个傍大款，想飞上指头当凤凰的野鸡！”
白若蝶大声嘶吼，还在试图抢夺姜书杳的手机。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只敢在一旁看热闹，谁也不敢上前。
一个是老板心尖尖上的人儿，一个是豪门世家的千金大小姐，两个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凡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白若蝶的大嗓门就连对面会客室里的文芳都听得清清楚楚，文芳一来，就看到自家女儿发疯发狂的模样。
她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哪里会计较谁对谁错。
她只知道，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
文芳上前护住白若蝶，与姜书杳对立而望。
“姜小姐，有话我们去会客室说吧，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文芳的语气不是很好。
让那么多人看自己女儿的笑话，文芳心里对姜书杳恨得牙根都痒痒。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不屑于姜书杳这种靠皮相上位的，现在文芳对她更是多了恨意。
宝贝女儿被欺负，她怎么能不恨！
没有当场手撕了姜书杳，那都是看在蒋景焰的面子上。
一番吵闹下来，姜书杳的形象没有守到丝毫波及，她含着笑意，点点头，跟着文芳去了会客室。
文芳在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来，不由分说的就教训起姜书杳。
“姜小姐，你跟在小蒋总身边这么久，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可没想到你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我家若蝶做事是有不对的地方，但姜小姐，现在正是我们白家和蒋家合作的关键时候，你也不想因为你，而破坏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吧？”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姜书杳心中不屑，母女俩个还真是一脉传承，都是脑袋空空。
到现在，文芳都没看出什么端倪来，还自诩和蒋家的合作呢！
不过，姜书杳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事破坏蒋景焰的部署。
她虽然不知道蒋景焰背后的目的，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想了想，姜书杳当着文芳的面，删除了手机里的录音。
“我觉得你还欠我女儿一个道歉，刚刚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我女儿下不来台，这件事，哪怕是蒋夫人在场也是不会这么做的。”
文芳自以为姜书杳是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洋洋得意。
丫头片子始终是丫头片子，姜还是老的辣呀！
她十分自信，哪怕是蒋夫人，也总是要给他们白家几分面子的。
“白夫人，我想你搞错了。”
姜书杳淡淡开口：“该道歉的人是令爱才对。”
“删除录音是看在小蒋总的面子上，而不是因为您是白家夫人。”
她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要不是她和蒋景焰有点交情，她才不会删除录音呢。
文芳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姜书杳居然会和自己呛声。
她一时气愤不已，看来还真是蒋景焰把她给宠坏了，让她连自己的身份都看不清了！
“道歉？你想得美！”
文芳还没说话，白若蝶尖锐刺耳的嗓音再次响起。
姜书杳不悦的瞪了一眼她，和白痴说话真是费劲。
“你这小丫头，真以为自己攀上蒋景焰就了不起了？想嫁进蒋家，你做梦！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得意的好。”
文芳是真动了气，刚刚还一口一个小蒋总，这会就直呼其名了。
话音刚落，会客室的门再一次打开。
蒋景焰阴沉着一张脸，他才下会议，就听说了办公室里的事情。
他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白家的这些人，好，很好。
一个两个都来作践姜书杳，二十多年前作践了一次还不够，这么多年过去，还想作践她！
蒋景焰几乎暴走，但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现在一时出气是痛快了，可白家的人也痛快了。
他得慢慢折磨白家，让白家的人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我在门口都听到了。”
蒋景焰深呼吸几口气，缓和了一下脸上的情绪。
文芳清晰的看到刚刚蒋景焰刚进门时的可怕表情，这会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身边白若蝶张嘴就想说话，被文芳按下。
“没什么，若蝶不懂事，和姜特助产生了点误会，现在都已经说开了。”
文芳眼神闪烁，希望姜书杳不要不知好歹。
否则的话，她会让姜书杳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北城。
白若蝶愤愤不平，不明白文芳为什么这么怕蒋景焰，处处让着。
但她不敢开口，文芳捏着她的零花钱。
“哦，误会啊，那给姜特助道个歉吧。”
蒋景焰顺势坐下，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嘴。
“啊？”
文芳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蒋景焰就让白若蝶道歉？
“我刚刚在门口不是听到白夫人说让白小姐给姜特助道歉吗？”
蒋景焰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这是在告诉文芳，自己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包括他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文芳在里面说的话，他也都听到了。
他这么做，已经给了文芳和白家台阶。
要是把事情说破，那可就不好看了。
“若蝶，道歉。”
文芳深吸一口气，推搡了一下自家女儿。
没办法，白家的工厂已经投入生产，外人或许不清楚，文芳很清楚，这时候是白家不能失去和蒋家的合作。
否则的话，成本几千万的货物，上亿的净利润，可就都泡汤了。
白若蝶还想争辩什么，被文芳瞪了一眼，再看看蒋景焰那双噙霜的眸子，只能不情不愿的去和姜书杳道歉。
“对不起。”
她语气生硬，还很不服气，显然不是真心的。
不过，算了。
如白若蝶这般的，她会真心道歉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姜书杳冷冷的看了她们母女一眼，转身离开，连声招呼都没打。
她想她是不适合这些职场还有豪门之间的恩怨情仇的，比如她很清楚自己刚刚应该顺坡下驴的说几句好话，给两家面子。
但她不想。
蒋景焰却丝毫没有介意她的做法，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她离开的方向，想着该怎么哄哄她，让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