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眼的人走了，接下来该谈谈正事儿。
文芳呷了口茶，谈起和蒋氏集团的项目，全程蒋景焰都没有表态，只是时不时的在文芳说话的间隙嗯上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工厂的生产很顺利，小蒋总年轻有为，您看这后续的销售还有宣传，小蒋总计划的怎么样了？”
文芳试探性的问道。
以白家的实力，原材料和生产都不是问题，况且这其中还有一部分蒋家的注资，就像是给文芳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比较担心后续的销售。
销售带不动，再好的货物也只能在仓库里积灰。
这不，她还是有些担心，巴巴的过来想亲眼盯着。
蒋景焰早有准备，把让销售部门随便做出来的计划方案往桌子一丢。
看到策划书，文芳的心算是彻底定了。
她翻开来略看了看，销售和宣传这方面，她不大懂，只是看着非常严谨有计划，再加上对蒋氏集团的信任，当下再无二话。
“还有件事，若蝶这孩子天天在外面疯玩，这么下去可不行，我想着，让她来蒋氏学习学习，什么职位都可以，能磨磨她的性子就好。”
“这不，她也马上就要毕业了，正要找实习公司呢。”
文芳递给白若蝶一个眼神暗示，让她赶紧表态。
白若蝶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咬着牙，说：“我一定好好工作，努力学习。”
为了零花钱不受限制，她再忍忍。
等真进了蒋氏集团，她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底下的人难不成还会让她干活不成？
到时候，她每天来报个到，该摸鱼摸鱼，该逛街逛街，日子照样美滋滋。
白若蝶心里计划的很好，不想，蒋景焰却是一口回绝了。
“要说实习公司那应该没有比白氏更合适的，自家公司，也更得心应手。”
蒋景焰抿了口咖啡，语气森然。
她们二人都没想到蒋景焰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尤其是文芳，她想着蒋景焰怎么都要给白家几分面子。
文芳有些恼了，面上浮起一层怒气。
她当然知道白若蝶在白氏集团待着更舒心，可也是太舒心了，白若蝶才没办法学到东西。
蒋氏集团不同，蒋总的手段，业内人尽皆知，就连蒋景焰，他年纪轻轻自己投资的项目也是非常成功，跟着这样的人物，白若蝶才能真正的学到点东西。
“小蒋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芳也懒得和蒋景焰再打太极，直接把话挑明了说。
到底她是长辈，蒋景焰是晚辈，称呼他一声小蒋总，那也是看在双方正在合作的面子上。
蒋景焰不急不缓的放下咖啡杯，杯子和大理石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以为白夫人应该清楚。”
从进门到现在，蒋景焰这会才用正眼看白若蝶。
“庙小，放不下菩萨。”
蒋景焰似笑非笑，话里意味深长。
得罪姜书杳是一方面原因，把这么个千金大小姐放在身边，他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而且他还没有蠢到在自己的公司放一个白家的明牌眼线。
如果没有发生刚刚的事情，蒋景焰还真不好一口回绝，但有了刚刚的事情，也是给了蒋景焰果断拒绝的理由。
文芳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没有继续纠缠，带着白若蝶离开。
临走前，文芳丢下一句话。
“小蒋总前途无量，可千万别因小失大，玩物，终究只是玩物。”
听起来像是劝告，但更多的是讥讽。
蒋景焰微微勾唇一笑，玩物？
或许她文芳是，姜书杳绝不是任何人的玩物。
楼下，文芳脸色铁青的坐上车，砰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很大。
白若蝶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埋怨起来：“我早就说不来，你还非要让我来，被蒋景焰一通羞辱，这就是你让我过来的目的吗？”
“够了！”
文芳冷喝一声，是真动了气。
“怪谁？还不是怪你？非要在这么个节骨眼上去找姜书杳不痛快，我让你忍，你忍了吗？”
“就你那沉不住的性子，以后白氏什么时候才能交到你手上？”
文芳拿手指戳白若蝶的脑门，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通天大道摆在白若蝶面前，她都不知道该怎么下脚，她这个做母亲的，能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她不争气，文芳能不生气吗？
想收拾姜书杳，以后有的是机会，就那么几天，白若蝶都忍不了，生生坏了事。
白跑了一趟，文芳头疼不已，盘算着该怎么给白若蝶找个合适的实习公司。
蒋景焰的路走不通，那蒋父呢？
他总不好拉下老脸，因为姜书杳的事情拒绝自己吧？
文芳这么想着，让司机开车，去蒋家。
车子缓缓发动，倒车镜里倒映出一个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文芳心头一震，探出车窗，却什么都没看到。
“眼花了？”
文芳喃喃了一句，有些怀疑自己。
车子越走越远，连蒋氏集团都快看不见了，文芳确信，应该是自己看花眼了。
他们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蒋氏集团门口，沈艳梅拍着自己的胸脯，好险，差点就被文芳看到了。
她撇了眼蒋氏大楼，心跳的很快。
第二次了，她第二次撞见文芳来蒋氏，姜书杳现在也在蒋氏大楼，就这么在文芳面前晃悠，文芳都没认出来。
也是，女大十八变，这么多年过去，文芳怕是都已经记不清白氏前夫人长什么模样了，只要她不被发现，文芳就认不出姜书杳。
沈艳梅鬼鬼祟祟的摸到前台，把一个袋子放在前台就走，让前台代为转交。
做完这些，沈艳梅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又看着大厦里来来往往，一个个光鲜亮丽的白领，心头有个念头疯狂跳动。
总有一天，她也会衣着光鲜的在这里进出，让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
到时候，名车接送，名牌加身。
沈艳梅忍不住笑出声，原本跑这么大老远过来送东西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
养这么个丫头，还是有点用处的嘛，尤其她那张好看的脸，用处多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