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究竟跟那个杀大小姐有何恩怨啊?无影楼派出了这么多杀手,就为了活捉你?你若被活捉了会怎样?扒皮?抽筋?浸猪笼?”云清浅追着问。
夜星成斜眼白了云清浅一眼:“浸猪笼是处罚通奸之人的刑罚,小小年纪,不懂别瞎说。”
“我都要满十六岁了,年纪不小了。”云清浅仍是很好奇,“你和杀可儿究竟有什么仇怨嘛,说来听听呗!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夜星成冷哼了一声:“不必。”
云清浅不死心:“你们两个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吗?”
“我素来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怨。”
“那你们两个是相爱相杀因爱生恨?”
“呵,你的想象力还可以再丰富一点。”
云清浅苦恼,不是仇杀,也不是情债,那人家好端端的又为什么偏要寻他的晦气?
云清浅忽然想起梁先生讲过的女山贼要抢白面书生做压寨相公的故事,一拍大腿,心头灵光闪过:“难不成是那杀可儿看上了你这幅好皮囊,想将你绑回去做她的压楼相公?”
夜星成眉梢微微动了动,眼皮子抖了抖,嘴角扯了扯。
说起夜星成和那杀大小姐的恩怨,对于夜星成来说,这实在是一场飞来横祸。
三月前,夜星成去蜀东办了点私事,无意间与那杀可儿碰上了。之后,杀可儿对他一见惊鸿芳心暗许,哭着喊着非他不嫁。
夜星成被杀可儿三番四次上门纠缠得实在受不了,事还没办完,就匆匆离开了蜀东。谁知这杀可儿不死心,见不着夜星成,就派出了无影楼的高手四处打探夜星成的行踪。
夜星成本是想躲在妙音谷里等这阵风过去,可此去青州,他势在必行,这才又在江湖中露了行踪。不想一露面,就被无影楼盯上了。
今日这一波,已是几日来第三波了,夜星成很头疼,无影楼缠人的功夫实在令人苦恼得很。
不过,他堂堂妙音谷的二谷主,当今闲王殿下,被一个女魔头围追堵截疲于应付,说出去实在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所以既使云清浅猜对了,他也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我和杀可儿不熟,最多也就一面之缘,更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多半是无影楼最近闲得发慌,所以他们想给自己找点儿乐子吧。”
云清浅撇嘴,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好骗吗?不过,以夜星成这般样貌气质,也的确当得“蓝颜祸水”四字了,难怪那杀可儿一路从蜀东追到了中原都不愿放弃。
云清浅拽了拽肩上的包袱,她此行前去青州是为了帮助当地人对抗瘟疫的,所以从青水镇出发时,她除了买下垂露,还置办了一些必须物品,再加上她随身携带的衣物、盘缠,东西着实不少。
夜星成也注意到了云清浅肩上看起来很重的包袱,道:“你带这么大一个包袱是要去哪?离家出走吗?”
云清浅紧了紧包袱:“我听说青州最近瘟疫横行得历害,死了不少人,大夫们到现在都找不到对抗瘟疫的法子。我好歹也算是个大夫,医者仁心,见死不救,有损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