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现在不确定归墟就是亚特兰蒂斯,但真要能糊弄下这洋鬼子老头儿,我也就不用动粗了。
毕竟抢了船之后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开,还是让他主动答应得好。
于是我连连点头。
“是是是,我们就是要去找亚特兰蒂斯呀。”
说着又拍了拍刘五刘老头儿。
“这位就是我们的活地图,他知晓去往亚特兰蒂斯海域的海路,只要有他带路,咱们此行就稳了。”
达可帕说他找红龙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信仰,他就是想要亲眼看看那壮观的海底遗迹。
而亚特兰蒂斯,则是他更大的信仰,只不过那个传说太过虚无缥缈,他一直无从下手罢了。
这时听完我的话,当即激动起来,又端着酒杯和刘五碰了一杯。
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哥,你真的知道去亚特兰蒂斯的海路?”
刘五一脸的懵逼,这老渔民一辈子住在扶桑屿,除了每年去一趟十三里铺的破庙,平时就没离开过那渔村。
他大字不识一个,甚至连我们所说的溯昭海角和归虚都理解不了,哪里又听得懂什么亚特兰蒂斯。
他所知道的,只是龙女当初告诉他进入神秘海域,捕捉珍珠雪的那条海路。
这时他吞吞吐吐地说道:“牙啥斯,我是个独生子,家里没弟弟的。”
达可帕也懵了。
“啊?”
我忙在旁边解释道:“这叫大智若愚,大智若愚呀。”
达可帕这才笑了笑。
“很好,那咱们就去那亚特兰蒂斯。”
随之我才跟刘五说清楚了,我们要去他捕捉珍珠雪的海域,刘五念及现在还未到平安节,显得很是恐慌。
我也知道此番是凶险难测,但考虑到刘五丢了妻儿,长期处于恐慌之中可能会精神崩溃,到时候我们就啥都完了。
于是我就告诉他,龙上水只对咱们有用,管不了高鼻子老外的,洋鬼子得归他们的上帝管。
另外,他以前出海捕鱼驾的是他那艘破木船,风浪稍微大点就扛不住了。
但洋鬼子这船可是铁疙瘩造的,没那么容易翻。
没文化的人也有一些好处,那就是好糊弄,我这么一说,刘五还真就宽心了。
随之从他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些东西,那是一个像罗盘但又不是罗盘的东西。
刘五在那圆盘的四周摆了一圈贝壳,中间放上一颗珍珠,随着船体的摆动,珍珠就在那圆盘之中滚来滚去。
他趴在夹板上全神贯注的观瞧,片刻之后确定了一个方向。
我看他这装备实在简陋,而且定位的方法跟玩似的,不过现在除了信他,好像也没有别的路可选了。
于是我们便让达可帕的大副杰克开足马力,朝着刘五所说的方向行进。
刘五的这个方向似乎还不是确定的,此后大概每隔一个时辰他都要重新定位一次,轮船行进的方向也得跟着调整。
如此我们跑了一整夜,确定应该是把蛇婆和淹神教的人甩掉了。
因为他们即便能追得上这洋船的速度,也确定不了这条海路的方向。
随之轮船又向前行进了一段,洋鬼子达可帕的举止变得很是奇怪。
他时而在夹板上徘徊不定,时而又站在船头用望远镜向前探望。
这时我走到他的身边,说道:“怎么了达可帕先生,有什么不对劲吗?”
达可帕说道:“太巧了,真的是太巧了。”
我很是不解。
“什么太巧了?”
这时达可帕突然从包里拿出一张古旧的海路图,告诉我,这就是寻找沉船红龙的海路图,是他几年前花高价从一个渔夫手里买来的。
他也是通过这张海路图得知了沉船红龙的存在。
不过这图并不完整,上面标示了终点,却没有起点。
他花钱请珍妮做向导,就是想在东海找到图中的起点,最后也找到了,可惜却在那地方中了海盗的埋伏。
如今从海盗手里逃出来,他可以直接去寻红龙了,却又因我们而改变主意,要去找亚特兰蒂斯。
而通过这一夜的航行他惊奇的发现,刘五所确定的行船路线,居然和他海路图上的标示几乎完全吻合,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听完也是心里一怔。
“还有这事儿?达可帕先生,能让我看看你的海路图吗?”
达可帕显得有些犹豫,似乎当初为了买这图他花了不少钱,不过最后还是递给了我。
我定睛一看,这图很是古老,布帛的材质都开始泛黄朽坏了。
我看了一会儿,发现这图上标识的海路其实很难与现在的定位方式对应起来。
这图著成之时应该还没有经纬度的概念,图中所述,居然是用天上的星辰定位,难怪之前达可帕拿着望远镜在船头望个不停。
我虽然看出这图是用星辰定位,但却看不懂具体是怎么个定位法。
不禁感叹这洋鬼子达可帕很不简单,这图是用中文标注的,连我们东方人都看不懂的星斗定位,他居然能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