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故事让她们知道了，她们肯定会说我幸运，两个最好看的人整整十世都在和我纠缠。
我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怎样，但我觉得老天如果真的爱我，给我一个爱人就足够，我不贪心，实在不需要两个。
我的心就这么大，塞进去乖张的署迦叶之后，再也塞不下任何人了。
颜汐楼没有再说话，相比署迦叶他安静很多，有时候都会忘掉他存在。
我竟然在他的保姆车里睡着了，没有做梦，没有纠结我十世到底爱谁多一些，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
颜汐楼还坐在我对面，他微合着眼睛，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睡觉，我有个问题想问他。
他不抬头就知道我醒了：“问吧！”
和他们俩说话都省力，说出后半句就行了。
我问他：“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署迦叶上上一世是我们的仇人，你为何还会和他是朋友？”
“上上一世的事情何必纠结？”他浅笑：“能把握好这一世便好，为什么老天让人轮回过后失去以前的记忆，那是在帮我们，让我们活的更轻松。”
“那又为何让你有记忆？”
“也许我上一世做了错事，这一世在惩罚。”
也许真的是，上一世的署家仅害了我们。
署迦叶在上上一世身为贝勒爷的时候，杀了颜汐楼，上一世就被颜汐楼所杀，也可以说是因果循环，或者报应。
我觉得我们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上辈子你杀我，上上辈子我杀你，这样来来回，回，何时是个头？
这个问题让我头痛，中午没吃饭，肚子在唱空城计。
他柔声问我：“要不要跟我一起吃饭？”
我本能地摇头：“不了，家里有阿姨做饭。”
他也不勉强：“蔡助理会送你回去？”
“嗯。”我拿下腿上的绒毯还给他，又把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他却重新帮我围上：“外面风大，你围着回去。”
“那我洗干净还你。”
他注视着我下车，蔡助理在他的车里等我，见我下来急忙下车开门，还捂着车门框不让我撞上。
“现在怎么这么体贴？”我问他。
“昨晚六少来给我托梦，让我好生伺候你。”他小心翼翼帮我系安全带。
“看来，署迦叶是你的梦魇。”我笑着回头看了眼颜汐楼的车，他还在看着我。
蔡助理发动汽车，向前方驶去：“不敢，六少是我的人生导师，指路明灯。”
“他现在又不在，你实在不需要这样拍马屁。”
“肺腑之言。”蔡助理捶自己的胸口，捶的好响。
我靠在椅背上，蔡助理回头看我：“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你先睡一下。”
“跑车的发动机太强劲，我睡不着。”
“要不要换一辆保姆车来接你，就是你刚才坐的那一种！”
“不用了。”有钱人真任性，动不动就换车。
“六少的车停满了一车库，正好这车我开烦了，明天我开保姆车来接你。”
蔡助理话很多，既然睡不着就跟他聊天，他眉飞色舞地跟我介绍署迦叶曾经交过的女友，当介绍到第十二个的时候，他忽然住了嘴看着我：“汪小姐，刚才都是说梦话，你不要当真。”
“六少的父亲。”
我也紧张起来，署迦叶的父亲在别墅里？我希望只是他那个年轻又和气的太太来找我而已。
我和蔡助理站在门口互相打气。
“没关系，汪小姐，署先生人很好相处，不轻易发火。”
“放心吧，蔡助理，你平时工作努力，署先生看在眼里的。”
互相灌完了迷魂汤，我们战战兢兢地走进去。
刚进门还没换鞋，就看到署迦叶的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匆忙换鞋，左脚踩了右脚，差点摔一个大马趴。
我走到他面前，深深鞠躬：“署先生。”
署迦叶的父亲，这是我第二次见。
我不知道他多大，但是看上去很年轻，感觉正值壮年。
署迦叶很少提起他爸爸，有一次多喝了几杯，说他爸爸是种马，最大的乐趣是交女朋友。
我觉得他好像在说他自己。
我不敢看他的脸，低着头像个罪人。
“汪小姐，请坐。”
声音柔和，蔡助理果然没说错，署迦叶的父亲很好相处。
我在沙发拐角坐下，胡阿姨给我们上茶，好好闻的茶香，我不懂茶，不知道什么茶。
“喝茶，汪小姐。”署迦叶的父亲和蔼地邀请我一起喝茶。
我哆哆嗦嗦端起来，手一直抖，溅出几滴在我手上，烫的快要把杯子扔了。
“别害怕汪小姐，我又不是老虎。”署先生在笑，眉眼舒缓，看着他的笑容我顿时也没那么紧张了。
不过我知道他找我来干嘛，他要是管我要儿子，怎么办？
我们默默地喝了半杯茶，他终于切入正题：“听说迦叶在东欧？”
我就是胡乱说说，居然传到署先生的耳朵里了。
自己撒的谎硬着头皮也要圆下去，我轻哼：“嗯。”
“我们家东欧有生意么？”
我只好装傻充愣等待这个话题过去，不过署先生很会察言观色，他转了个话题。
“汪小姐还在上学？”
“嗯。”我急忙点头。
“今天也去上学了？”
“没有。”
“今天不是周末啊！”
我不知道署先生知不知道我的事，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只能从实招来。
“我被学校停课一个月。”
署先生居然没有问下去，真是君子中的君子。
蔡助理站在一边，见没他什么事就想溜，还没抬步就被署先生喊住：“锦华。”
蔡助理站住脚：“署先生。”
“你好久也没跟我汇报迦叶的消息了。”
“署先生，上次我跟您说六少的近况，被他知道了，一顿好揍。”蔡助理揉着脑袋，好像现在还疼。
“你谨慎一点，他怎么会知道？”
“您又不是不晓得六少，他精的像猴。”
如果不考虑基因问题的话，他这话是没毛病的，署迦叶的确精的像猴，不过在署先生面前说，有点那什么。
蔡助理反应过来，缩着脑袋躲到一边。
“汪小姐，这次我来找你。”
“署先生，叫我汪思敏便好。”
“那你也叫我伯父吧，别弄得像在开会。”他语气温和，我也渐渐放松下来。
“汪思敏，迦叶不常回家，也经常失踪，这次一月一次的家庭聚会他也没来。”
我看着自己毛绒拖鞋上的兔子耳朵不说话，他当然没去，因为他们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