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爽的吴沉瑾,皇后笑的更高兴了,一字不落的重复着刚才的话。
吴沉瑾眼神一凛,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掌甩过去,怒呵道:“住嘴!朕说过,不要提她!”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瞬间周围一片寂静,皇后只觉得自己脸上一疼,耳边似乎出现了嗡鸣声。
半晌后,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沉瑾:“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说完不等吴沉瑾说什么,整个人就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吴沉瑾的耐心已经用完了,看见眼前不知好歹的人不由心下一怒。
抬起一脚狠狠踹向皇后的肚子上,只见大红宫装的皇后如断翅的飞蝶,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
噗通一声,皇后重重的摔在不远处的花瓶处,落地的瞬间连着后面撞到的花瓶也瓦解粉碎。
倒地后的皇后就觉得胸口一阵翻涌,紧接着就是喉咙一阵腥甜,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大口血。
花着精致宫妆的脸上此刻一片惨白,趴在地上,浑身都痛。
吴沉瑾看见地上的那滩血,眼眸闪了闪,但是却没有再动手。
“是你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
闻言要说什么的皇后,张口就是一大口血,额头上痛的更是直冒冷汗,看了看如此绝情的人,皇后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最后的意识模糊,就这么昏过去了。
吴沉瑾冷着脸看着她:“来人!宣太医!”
话音一落,就见房门打开,皇后身边的侍女最先进来,看见眼前的景象,吓得眼眸睁圆了。
在看见昏迷过去,前面还有一大片血迹的时候,更是脸色惊慌。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另一个侍女眼眶发红的看了看昏迷的皇后,最后还是转身跑出去,往太医院了。
后面进来的宁妱姫自然也看见了,因为有些功夫,耳力比他们好些,里面的对话倒也是一清二楚。
只是眼前的倒是比她想的更加严重。
跟着其他的宫人,垂头减少自己的存在,老老实实的打扫着屋里的狼藉。
而吴沉瑾显然也没有什么心思了,看了眼书房对着马公公道:“摆驾回宫!”
马公公连忙道:“是。”
晚上的时候就传来了皇后重病的消息,后宫里有人欢喜有人忧!
而太后知道的时候,听说是直接气昏过去了,太医正在诊治。
吴沉瑾作为皇儿,自然要亲自看看,到的时候,太后已经醒了,而旁边的太医正在写着方子。
吴沉瑾见了礼,轻声问太后,身子骨可有好些,看着看见揉捏头部假装没有听见的人,吴沉瑾就知道了,母后这是心里有气,不愿意搭理他了。
叹了口气,看向不远的太医,出声询问了几句,确定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才心里松了口气。
带屋里只有一个贴身老嬷嬷时,吴沉瑾这才拉过一个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她道:“母后莫要心忧,好好养好身子。”
不说还好,一说就像点了炸药,太后一把退开他,冷言冷语道:“皇上现在长能耐了,哀家的话也不听了,那既然如此,还来看哀家做甚?回你的寝宫去!”
对着自己的母后,到底时多了份耐心,不由笑道:“母后说的哪里话?儿臣怎么能不听不管您呢?您老莫要死,儿臣可是会心疼的。”
太后并没有因为这番话融缓了脸色,依旧沉着脸。
吴沉瑾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又是一道声音传来。
“母后?母后,你怎么样?”
人未至话先落,只见一身穿素色衣裙吴菁华脸上带着焦急的急布走来。
太后闻言,动了动身看向她:“无碍。菁华无须担心。”
进来的吴菁华看见床边的吴沉瑾时,神色微微一愣:“皇兄?”
吴沉瑾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点了点头。
靠近床边看着鬓边白发的太后,眼里满是担心:“母后,怎么突然昏倒了?”
太后拉过伸来的手拍了拍,宽慰道:“方向吧,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
却是绝口不提为什么昏倒的事,其实吴菁华倒是能猜到,只是也不好明讲。
看了看旁边的吴沉瑾,不由出声道:“皇兄,今日……皇后可有什么大碍?”
吴沉瑾头也不抬道:“无碍!已经宣了太医了。”
说完就是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样,让吴菁华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倒是太后听吴沉瑾这么说,鼻子重重的哼了哼。
觉得空气沉默,烦躁不已的吴沉瑾坐了一会儿,就丢下一句还有事要处理就走了。
只留下太后看着那身影,只觉得恨铁不成钢!吴菁华倒是出声安慰。
之后的两日,吴沉瑾就开始什么人都不见了,上朝时,听说也是阴沉着脸,吓得底下的大臣个个心头恐慌。
宁妱姫叶也按耐住心里的好奇,老老实实的伺候。
因为她发现,平日里他的寝宫都是有士兵把手着,轻易不让进,只有那天,才会防备这般薄弱。
在宫里再次看见裴锦谦的时候,他正和一名差不多年纪,长相不俗的男子坐在宫里的凉亭喝茶赏景。
正低头装没有看见时,却看见了裴锦谦投来的视线,看见她后继而移开了视线,又和前面的人说笑着。
正要绕过去,却听见一声呼喊,她愣了愣,看了下四周,好像就她一个人。
“不用看了,就是你!过来。”
宁妱姫愣了愣还是抬脚走进了,看着那个趾高气昂看着她的男子,轻声道:“不知唤奴婢可是有什么吩咐?”
那男子看了她一眼,瘦不拉几,长的也不好看,不由叹了口气,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宁妱姫看了看手里的篮子道:“这个是御膳房为皇上准备的海参粥。”
那人听到这话,是有些不信:“你是在父皇身边伺候?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父皇?是皇子!
宁妱姫开口解释道:“奴婢是刚来不久的,殿下没有见过奴婢也是正常。”
那人沉思了下,还是道:“那今日来,父皇可有什么异常?”
宁妱姫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见宁妱姫沉默不语,不由有些生气:“跟你说话呢?你是聋还是哑?”
宁妱姫有些为难的看向他,脸上更是露出怯怯的模样:“殿下,奴婢,奴婢真的不知!奴婢就是一个外面的粗使宫女,打扫院落的。”
那人却是不问她了,转头看向对面的裴锦谦:“沈千,你来宫里这么久,应该知道些什么,你说,这个人说的真话假话?”
宁妱姫心下一凉,两人刚不久分道扬镳,还闹得不愉快,他……
裴锦谦闻言放下了手里的杯盏,继而看似随意的瞟了宁妱姫一眼,
宁妱姫看着他,定定的。
心想若等下他说的不是,那回去有机会自己定要扎他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