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顺利得到风恒一天的冷脸。
晚上的鱼汤被换成青椒炒胡萝卜,吃的白年眼泪汪汪。
白年小心翼翼打量着王爷的神色:“爷,能把箱子里面的牛奶递给我吗?”
“嗯。”
风恒站起来,随手拿出一瓶甜牛奶,打开之后,递到白年手中。
白年抱着牛奶“吨吨吨”喝着。
风恒皱眉:“喝慢点。”
白年拿开奶瓶,一瓶奶只剩下一半,她唇上方沾了一圈白色的牛奶,冲风恒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
风恒:“……”
他的目光无法从那殷红的唇瓣上挪开。
他喉结滚动,轻轻舔了舔唇瓣。
略有惊慌道:“早点休息。”
白年无辜的目送他远去,又干掉剩下的半瓶牛奶,才躺好继续玩儿手机。
冲出去的风恒心脏不住跳动。
刚刚,他差点遏制不住想要舔掉她唇边牛奶的冲动。
“嗡嗡嗡”,他的手机不住震动,打开一看,是风家人发来的消息。
[风驰:追妻第一招,嘘寒问暖少不了,年年正好病了,你在那边好好陪护,在她脆弱的时候守护好,别凶她,出来之后你们的感情就会急剧加温哟!]
[风母:儿子,妈炖了猪蹄汤,明天给年年送过去。]
[风承:秘书整理的追妻小妙招。jpg]
风恒顺着门缝往里面看一眼,小兔子所在雪白的被褥中,不知道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笑容满面,那双眼睛灵动又清澈,好似一汪清泉,缓缓流到他心间。
他的心脏“咚咚”跳个不停。
风恒伸手捂住,神情严肃,就好像是批阅文件一般,点开风承的那个图片。
风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将底下的大致扫了一眼,没有现阶段能用的。
那就,试试风驰的?
第二天,白年就发现风恒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有事没事就看着她发呆,她只要有动作,还没开口,想要的东西就能放到手边。
白年惊恐万分:“爷,您别吓我呀!您是不是魇着了?要不要找个大师给您看看?”
风恒:“……”
他面沉如水的给风驰回微信。
[恒王:怪不得我没有二嫂。]
收到信息的风驰彻底惊呆了。
他弟弟怎么开始人身攻击了呢?
三天后,白年出院,在她强烈要求下,她被送回小公寓。
白年安顿好后,风恒坐到她床边:“给我收拾一间房。”
白年呆若木鸡:“!!!您要住在这儿?”
她四周看看,她这小公寓中怎么能卧的下这样一条金龙。
“不可以吗?”风恒倨傲的抬起头。
白年吭吭哧哧解释:“不是不可以,我这里又小又破的,您住在这里会不自在的,而且您工作也不方便呀,我这边没什么事,不用您亲自照顾的。”
她顿了顿:“您要是不放心,就再请两个护工嘛!”
风恒扫她一眼,冷冰冰道:“你在赶我走?”
“我哪敢啊!”白年惊恐万分,“您是老大,您说了算,只要您开心我就开心。”
这位爷到底要做什么呀?
他没有工作的吗?天天守在医院还不够,现在甚至追到家里来了。
白年往后一仰,特别逆来顺受。
“今天是不是开庭呀!出结果了吗?”
风恒递给她一杯热牛奶:“昨天开庭,主犯坐牢,从犯拘禁管制,家长闹到孟芷家门口了。”
白年瞪大眼睛:“这么大的事,您怎么不告诉我啊!”
风恒无所谓道:“和你没关系。”
白年还想再问,可风恒已经坐在沙发上,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她将疑问吞回腹中。
她好奇的厉害,但顾青怕她病着无聊乱说话,将她的微博账号管控起来。
她偷偷申请一个小号,继续上网冲浪。
这件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攀上热搜。
热搜上,几个家长哭哭啼啼,他们的孩子,大多都才十六七岁,十八岁的主犯已经是里面最大的一个。
“我们的孩子就这么毁了啊!都是因为孟芷,都是为了孟芷,平常她就经常偷家里的钱去给孟芷应援,还说什么不应援就不配做粉丝,我们就想问问,追星的人都这样还是只有孟芷的粉丝才这样?”
“孟芷陪我们孩子一生!”
“孟芷滚出来!”
家长你一句我一句声讨着孟芷,微博上的网友也对孟芷并不友好。
——top家粉终于出事了啊!有一种终于等到的感觉。
——粉随正主,孟芷本人就是个满口谎话的疯批,真不懂怎么会有粉丝喜欢她?
——呵呵,孟芷粉疯狗事迹还有人不了解吗?撕队友,撕前辈,撕合作演员,只要有孟芷的地方,就别想有清静!别说孟芷本人不知道,但凡这三四年来,她有一点点引导,她家的粉丝至于疯成这样?
孟芷粉们仍在上蹿下跳的和网友互撕,将出事的那些粉丝都归咎到披皮黑上。
——队友粉别装路人,你家粉石锤!孟芷是刨你们家祖坟了吗你们这么害她?
——舞台大魔王孟芷!世界第一棒孟芷!守护全世界最好的孟芷。
——求求了,孟芷不知道,孟芷不了解,私生不算粉!
白年看的头疼,她揉揉脑袋,忍不住和王爷吐槽:“孟芷的粉丝好烦人呀!她这次要被粉丝害死了,也算是孽力回馈吧。”
“什么?”风恒自然的坐到她身边,凑过去看她的手机。
白年气愤地把手机递过去:“你看你看,真的烦死了!”
风恒又靠近一些,小兔子刚刚干完一杯奶,说话间还带着奶香气。
鼻尖萦绕着奶香,风恒有些心猿意马。
他张口,声音有些隐忍的嘶哑:“年年,你动一下。”
白年顺从的答应:“好。”
白年用另一只手翻页,一抬手,“咚”地一声撞在床头。
她倒吸一口冷气:“唔,好疼。”
风恒抓过她的手,手肘磕的青紫,风恒帮她揉开:“忍着点。”
淤青必须要大力才能揉开,白年疼的眼泪汪汪,呜咽道:“呜呜,轻一点,爷,求你。”
风恒于心不忍,可淤青必须要揉开。
他轻轻拂去小兔子眼角的泪花,哄道:“别哭,知道我是谁吗?”
白年一怔,忘记疼痛。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王爷,被王爷带回客栈,王爷也是这样问她,那时候,她小心翼翼的拍着龙屁。
她回答:“您是天上的皎月,落地的谪仙,我…我以后就是您的人了,我…会好好侍奉您,呜呜,您可不可以不打我。”
风恒眉眼带笑:“答得不错。”
“嗡嗡”,手机剧烈震动,白年用另一只手拿起来,是郑熙打来的。
她皱皱眉头,还是接听电话:“什么事?”
郑熙语气急切,斥责道:“年年,你要洁身自好,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等变脏了才后悔,尤其不能跟打你的男人在一起!你在哪?我去找你。”
白年直接挂断电话。
风恒奇怪:“怎么了?”
郑熙说打她的男人。
她只和王爷说过“不要打我”。
白年抿了抿嘴,骇然道:“他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