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宁带着白年乘坐专属电梯直奔顶层。
顶层就好像一个小商场的缩影,只不过来往的顾客并不多,白年仔细看过去,还有好几个娱乐圈中的前辈。
他们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安宁宁拉着白年直奔一间小小的粉色屋子。
里面摆放着许多书架,有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捧着漫画看得津津有味。
漫画的封面是她见原主看过无数次的少女漫画。
俊男美女,不是拥抱就是接吻,无一例外。
白年:“……这我看过。”
原主看过,就算她看过了。
安宁宁冲她眨眨眼:“跟我来。”
白年十分想要拒绝,可这不争气的好奇心驱动她一直跟着安宁宁进入里间。
安宁宁从书架上拿了一本递给她,看了眼手表:“时间不多了,就这一本,给你一小时,通读,记熟,灵活运用。”
白年翻了两页,脸上顿时升起一片火烧云。
这这这!
带颜色的小漫画,可以存在的吗?
她迅速合上书页:“我要去买泳衣了。”
即将站起来的白年被安宁宁火速制裁,将她按在软垫上:“今天不看完我是不能放你走的!”
白年:“……你认真的吗?”
安宁宁郑重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在这里监督你,我还要抽查的!”
她刚剪完不久的短发衬得她多了两分少年的洒脱。
看着,力气就蛮大。
白年妥协了,她翻开漫画的书页,看了两页,惊讶地瞪大眼。
这不是一本传统意义上的颜色漫画。
它是一个小姑娘谈恋爱的全经过,里面详细讲了男生的各种套路和心动瞬间,比如,帮他买贴身衣物;比如,摔倒必接吻定律。
还有…某些生理卫生知识。
尤其是女孩子对自己的保护,讲得尤为详细。
抛开某些刺激性画面,这本书,讲得还是蛮有用的。
白年脸若火烧,又红又烫,快速将这本书翻阅完毕,合上最后一页,死活不肯再翻开。
“记住了?”安宁宁问。
白年点头。
“那好,现在抽查,在男生邀请你同床共枕前,要准备什么?”
白年有气无力:“…你做个人吧。”
可她也知道安宁宁是担心她,顺着答了几个问题,不光脸,整个人都红透了,就像是刚从蒸锅里出炉的螃蟹,红彤彤尤其诱人。
安宁宁捏捏她的脸:“哎哟,我可真不放心把你送入狼口。”
白年脑子里还是那些刺激性画面,她竟有些紧张,抓住安宁宁的手:“要不,一起去?”
安宁宁目瞪口呆:“你认真的?”
不怕风恒打死人吗?
坏人好事,天打雷劈啊!
白年却觉得可行:“本来老板也想邀请你们一块去玩的,就是你们跑得太快了,我们不叫其他人,我跟老板商量商量,让他再叫上风驰,池子又不在一起。”
虽然不在一起,可有安宁宁陪着,她脑子里那些不可告人的小幻想就能被压制住。
她可真怕她温泉泡得脑子发热直接扑到王爷身上。
那可就完球了!
更何况,这不也给安宁宁制造点浪漫的小机会嘛!
安宁宁也有些心动:“这…好吗?”
白年说干就干,当即找个角落给风恒打电话,风恒的声音无喜无怒,平静的好似一潭死水,他只冷冰冰道:“都可。”
白年得寸进尺:“那您能邀请一下二哥吗?”
风恒沉默片刻:“你要撮合他们?”
他声色微冷,喜怒难辨,落入白年耳中,却好像一块磁石
而她,就是被吸得死死的那块铁。
让她止不住想起刚刚看过的漫画。
脑袋上刚刚褪去的颜色,又深了。
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有人光是声音就这么性感?
“嗯?”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压迫,无人敢用假话哄骗。
“对。”白年承认:“可千万别告诉二哥。”
“行。”风恒淡淡道。
她冲着安宁宁比了个“ok”的手势,不争气的手不知道为何就不按下挂断键。
“还有事?”风恒的声音磁性更浓,吸得她耳根子发烫。
她手忙脚乱,随口乱扯:“没没,我就是想问问您泳裤买了吗?要给您带一条吗?”
说完,她就差点咬了舌头。
她在胡说什么鬼话啊!
“不需要也没关系,我就是问问,单纯的问问。”
风恒轻笑出声,仿佛能看见一只慌乱的兔子站在自己面前。
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好,那你帮我挑。”
帮!他!挑!泳!裤!
漫画中的场景赫然在脑海中膨胀变质。
穿着她亲手挑的三角泳裤的王爷站在她面前,坚硬的腹肌线条优美,长腿笔直健壮,微微挑眉:“你为什么挑这件?”
“啪”,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安宁宁拍拍白年:“你没事吧?脸怎么红成这样?”
比刚刚看小漫画的时候还要红一百倍!
白年手忙脚乱地按下挂断键,小小声:“嘤嘤,我亵渎谪仙了。”
安宁宁:“傻子吧?”
白年浑浑噩噩:“老板让我帮他带一条泳裤。”
安宁宁没明白:“所以呢?你给他买一条不就行了?”
她拉着还懵着的白年来到男式泳衣区,指着墙上挂着的款式:“你选吧。”
白年瞠目结舌:“怎么…还带上衣的?”
安宁宁戳戳她的脑门:“你给他买当然买带上衣的呀!就算他不穿,你也不能不买呀!”
女孩子,要矜持。
白年冷静了点,迅速买完,付账离开。
是她想太多。
温泉山庄里,一共就他们四个客人,风驰拉着安宁宁离开,安宁宁冲白年眨眨眼,用口型道:“活学活用。”
白年又想到之前幻想的画面,脸颊发烫,心虚地低着头。
风恒眉头微皱。
怎么脸这么红?
生病了吗?
他伸手过去,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冰冰凉,没发烧。
可脸蛋却更红了些,好似刚刚盛开的玫瑰。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在她脸蛋上拧了一把。
微烫。
尤其是在他捏住之后,明显更烫了点。
“你…”风恒想了想,眯了眯眼:“你在害羞?”
因为要穿泳衣和自己相见而害羞?
白年往后退了一步。
被发现了?
不能吧!
她脑内小剧场而已呀!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说,没有人能知道她脑内的小想法。
她强装镇定,兀自扯开话题:“我只是在想事。”
“想什么?”风恒好脾气地问。
白年沉默片刻,突然福至心灵:“我在想,我和公司是不是才签了三年,快到期了呀!”
风恒睨了她一眼,眼眸微沉:“……呵”
中午,他刚得到的消息,宁培安在准备帮小兔子解约。
白年一直低着头,根本没看到他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往下说。
“我觉得这样不行!像我这种优秀员工,公司必须把握住,签个十年八年的完全不够,起码也要二十年起步!”
二十年后,她四十岁,应该就能够控制住自己汹涌的情感。
她笑笑:“怎么样?老板,考虑考虑呀!我还是很能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