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俩人也不是没亲过,就那么回事嘛。
给自己打气,小溪俯身凑到他唇角,轻轻一点,又要立马抽身离去,却突然被祁无修微微侧头,又牢牢固定住小溪头部,俩人这才四唇相贴。
祁无修睁开眼,一脸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张开口轻轻撕咬小溪的唇瓣,像是惩罚。小溪囧红了脸,微微挣扎,想要起身逃去,却被他一个伸手揽上床侧。
“伤,你的伤——”小溪刚担心地开口提醒他不能用力,便被祁无修的软舌堵上了唇。
“叩叩——”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又被打扰?
祁无修简直不能忍!不舍地离开小溪的唇瓣,正要暴怒发作,便听外面又是一句,
“左相大人,方知州前来探望。”
是颜青。
小溪呼吸依然有些急促,但听到颜青的话,头脑先清明了几分,“方知州怎的此刻来了?他可是从来都不敢踏进这疫村的,现在怎的不怕被传染了?”
“哼,计划失败,怕是心虚了。
当真以为这样便可以掩人耳目了吗?”
小溪听罢一个激灵,这意思,他们遇刺的事情是这方知州操纵的?
不对,他身边是百里若风,难道是他二人联手,想要将他们斩草除根?
她当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那些人要杀的不仅是她,还有祁无修。
有些后怕地看了祁无修一眼,祁无修却是柔声安慰道,“别怕,不过跳梁小丑。”
说着,目光竟又移在了她那肿胀的红唇上,上去便又是一通缠绵,只把小溪惊的绷直了身体。
颜青可是还在外面等着回话呢?他怎的就敢这般厚脸皮,也不怕被听了去?
似是终于心满意足,祁无修这才将小溪放开,又替她将衣衫发丝整了整,才眼含深意地看着她,冲门外喊了声,“进来。”
小溪麻利地一个翻身下床,直接跑到远处的一个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强自镇定下来。
颜青进来时,看到的便是独自一人坐在远处兀自埋头喝茶的小溪,也不看她,也不上前照顾受伤的祁无修,好似在闹什么别扭。
至于左相大人,颜青却是不敢抬头去看的。
“他是自己来的?”
祁无修不带半分情绪的声音响起。
“是,说是听说左相大人遇刺,特地前来探望。”
“探望?哼!怕是没想到牵扯上了周一平,特地来探口风的吧。”
颜青不置可否。
“他还说,百里若风,因为水土不服,病了好些日子了,所以无法抽身前来,还请左相大人见谅。”
“水土不服?这都多久的时日了,现在还水土不服?撒谎都不打草稿么?”小溪终于忍不住开口吐槽。
二人齐齐把视线转向她,看的她一阵尴尬,生怕颜青看到她嘴巴的样子,连忙又埋头喝茶。
“百里若风埋在此处的细作可有查到?”祁无修虽是对颜青说的,但目光却是不自觉地留恋在一旁的某人身上,直看得某人如坐针毡。
颜青点点头,“是李太医。当时卜良去找周将军时,他正要悄悄报信,被我们的人当场逮了个正着。此刻已被关了起来。”
略一沉思,颜青又问道,“可是要将他和百里若风拿下?”
祁无修摇摇头,一个太医,他们完全可以说只是为了了解疫情,至于杀手的事情,说明不了什么。
“放了吧。他们既然喜欢玩暗的,我便陪他们玩。尽管放消息给他。
还有,去告诉黎叔,这个方知州,我要让他怕什么来什么。”
怕什么来什么?
颜青略一沉思,当即领会,转身便退下了。
颜青前脚刚一离开,小溪便端起杯子起身,好奇地问道,“你不见他?”
“区区一个知州,何必见他?”
“什么是怕什么来什么?方知州怕什么?”
小溪有些郁闷,刚才颜青的样子分明是听明白了的,为何她却没听明白?
祁无修却不打算直截了当告诉他,只卖着关子,“过些日子,你便明白了。”
倒也不是他故意不说,只是这样的事情,他还是怕她会有所抵触,她,太过干净。
可他,有些事情,必须去做。
小溪撇撇嘴,有些意兴阑珊,“不说便不说,谁稀罕?!”
那方知州本就是被百里若风逼着来的,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一国丞相,为了拯救黎民上山采集药材,被坏人刺杀,还在他的地盘上,他不前去探望一番,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更何况,从那日之后,这李太医便再没放过什么消息出去了,怕不是被发现了?
还有那些杀手,不知有没有被周一平的人给抓住?
要不是听说这疫情已得到控制,他是万万不愿意前来的。
如今,左相大人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倒是节省了他逗留的时间,他求之不得。于是跟颜青旁敲侧击了两句,便留下一大堆的补品,急急地起身离去。
却在踏出院门的时候,直直撞上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手拿药盘,身形并不健壮,却像一块石头那般坚硬,竟是直接将他撞翻在地,手肘着地,疼的呲牙咧嘴。
那男子一脸木讷,没想到会撞到人,便有些惶恐地想要将方知州扶起来,却被他身边的随从猛地一推,推出去了好远。
方知州原本想要发作,终是顾及刚出祁无修的院门,便忍了下去。一拉衣袖,却是手肘处被擦破了一大块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