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啊?”小溪不明祁无修的意思,觉得有些 意外。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听着祁无修低沉冷厉的嗓音,小溪一个激灵,乖乖走上前去。
但见祁无修从书桌后面起身,两步便绕到泉小溪的面前,指尖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目光相对,薄唇轻启,凉凉地缓慢开口:“我竟不知,我的一个小小婢女,竟是这般见多识广、聪明睿智,能让太子一时念起要开京都第一烧烤店,还钦点你参与其中,恩?”
四目相对,小溪一眼便跌落进了祁无修那漆黑的眸子里,透彻幽深,诱人深入,又似曾相识。
两人相隔极近,小溪能清晰地感觉到祁无修说话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让她不自觉深陷其中,全然听不见祁无修说了什么。
她就这么痴痴地望着他,不自觉地轻轻抬手覆上他的面颊,独留下那一双宝石般闪耀的眸子。
“若虚?”她目光呆然痴迷,一个名字随口而出。
祁无修兀地神色一僵,感受着泉小溪指尖的温度,微愣片刻,便毫不留情地一把打下覆在自己面上的小手,愠怒道:“谁给你的胆子!”
小溪微微吃痛,回过神来,面上一红,连忙后退开来,暗骂自己又犯花痴,又暗骂祁无修真乃红颜祸水。
可,刚才的那一刹那,她真觉着面前的男人像极了之前掳走百里若云的面具男——若虚公子。
仔细想来又不大可能,堂堂的一国左丞相怎会掳走右丞相的女儿,也太诡异了吧?更何况,若是他知道右丞相贪污巨款,不是应该直接上报朝廷么?
这边小溪想的认真,那边祁无修却怒气冲冲,竟然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一句都没听进去?!
“泉-小-溪!”他咬牙叫道,“难不成你真想挨顿鞭子?”
充满怒气的声音终于将泉小溪拉回现实,一听到鞭子,便心有余悸,连忙巴巴地回道:“左相大人赎罪,我只是一时色迷心窍,情不自禁中了大人倾国倾城的颜毒~呵呵”
祁无修冷冷一笑,“这么说来,还是本相的错了?!”
“不不不……是我的错,怪我意志不坚,色迷心窍。”小溪额上冒气了冷汗。
“哼!若虚是谁?”
“若虚?若虚……是、是我见过的一个人,因,因奴婢一时失察,错将左相大人看成了他。”
“哦?那本相和他比起来……谁更入得了小溪姑娘的眼啊?”
“这……其实,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只是偶然窥得他的一双眼睛,和丞相大人有几分相似,是以刚才冒犯了丞相,嘿嘿,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泉小溪自是不敢将自己认识若虚的过程讲出来,只怕会被当作胡言乱语,更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祁无修听罢这些话,却嘴角微扬,眼中精光微闪,泛起一丝玩味,似在考量她话的真假,又似在想些别的什么。
这些,一直不敢再抬头的泉小溪自是没看到。
祁无修重新坐下,吩咐小溪又后退了两步,“从此以后,你自觉保持离我三步远,可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