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鹤看着司锦年那惊恐的小眼神,就知道肯定又是自己老妈误会了。
“妈!你干什么啊!”
秦鸣鹤冲上前去把老妈和司锦年分开。
司锦年长出了一口气。
“大娘,我们就先回去了,不在这麻烦您了!”
司锦年拉着允儿就往外走。
“别呀,吃了饭再走啊!”
大娘试图从秦鸣鹤的手里挣脱了。
“走走走!我不留你们!”
秦鸣鹤大喊道。
“大娘,我们走了!”
司锦年和允儿像逃难一样从秦墨医馆里面逃出来。
“小年,以后有时间再来玩啊——”
身后,大娘还在坚持不懈地大喊着。
见司锦年走远了,秦鸣鹤才松开大娘。
“你干嘛啊!妈!”
“我跟你说,小年这孩子吗,是真的不错!”
大娘意犹未尽地向门外展望着,随即便又把眼神放到秦鸣鹤身上,
“你啊,也老大不小了,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秦鸣鹤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才19岁啊!这么早结婚干嘛!”
“19岁还早啊!我们隔壁家的那个姑娘,和你一样大,人家孩子都四五岁了啊,你看看你!”
大娘眼神中多多少少有些嫌弃。
“再说了,这小年也没有结婚定亲,我看啊你们两个挺有夫妻相的!”
大娘美滋滋地笑起来。
“我和他?!妈、您没搞错吧,您看他那贱样!我要是和他结婚了我会被他气死!”
秦鸣鹤憋得满脸通红。
“哎,你看你,咋还脸红了呢!?”
大娘一脸成竹在胸的表情。
“我那不是害羞,我那时急得!急得!”
秦鸣鹤越说越觉得讲不清楚。
“哎呀,妈妈都是过来人,我都懂,我给你想法子!”
大娘高高兴兴地走到厨房去了。
“见鬼了真是!”
秦鸣鹤气得直跺脚。
衙门内。
司锦年瘫坐在椅子上,头痛的“余震”还没结束,刚刚大娘又对他来了这番热情——
司锦年只觉得三叉神经好痛——
“大师兄,其实我还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允儿走到司锦年面前,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问题?”
司锦年一手撑着脑袋,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微笑。
“就是刚刚龙蝉说的那个黑衣人,其实我知道他是谁。”
允儿的语气中有些愧疚。
“谁!?”
司锦年一听到这句话,疲惫的身子瞬间有了精神。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黑衣人的真实姓名。但是在青龙派一直流传着一个关于‘守陵人’的传说,我想他或许就是守陵人!”
“守陵人?”
“对!关于守陵人的故事,也是很久之前听师父所说的……”
龚氏在请屠抗修好自己的陵墓之后,觉得秘籍就这样藏在这里甚是不妥,但是她苦思冥想,却没办法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
也就在她黔驴技穷之时,屠抗给他推荐了一个人。
他的弟弟,屠鸣。
屠鸣生来就有一种嗜血的怪病,喜欢喝各种动物的生血。也许正是在这种血液的作用下,他的体质和正常人很不一样,身体的温度要明显比正常人低得多,而且不愿意在白天出门,喜欢在黑夜中独行。善于射箭,几乎是百发百中,而且自己还研究出了一种杀人于无形之中的掌法,名为“喋血神掌”。
龚氏在见过屠鸣之后,觉得让他来当守陵人特别合适。一方面是他不爱与人交往,做任何事情都是一个人独行;另一方面,屠鸣武功高强,一招“喋血神掌”无人能敌,简直是守陵人的不二人选。
龚氏死后,屠鸣便开始了自己的守陵之旅。
“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屠鸣不可能还活着啊!”
司锦年无奈地挠挠头。
“或许,现在的这个人是屠鸣的后人也说不准!”
允儿若有所思的说。
“这也倒不是不可能——”
司锦年眉头紧蹙,“这个‘喋血神掌’,不用喝人血就可以练成?”
“那我不知道,只是说这个掌法很邪门,被打中的人不会当场死亡,而是会在七天之后五脏六腑具裂而暴毙!”
允儿低声说道。
“那——”
司锦年还准备问,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大人!我是张谏之,有急事找您!”
“进来吧!”
张谏之急急忙忙地就冲了进来。
司锦年从来没见过张谏之这么慌张过。
“有什么事情?”
司锦年问道。
张谏之在旁边低着头,瞥了允儿一眼。
“允儿,你先出去一会我和谏之有事情要商量。”
司锦年讨好般地说道。
允儿看了司锦年和张谏之一眼,气鼓鼓地跑了出去。
张谏之看着允儿逐渐消失在原处的背影,长吁了一口气。也不像以前那样讲那么多的礼数,直接坐到了司锦年身边。
“什么事情?你说吧,允儿都走了。”
司锦年给张谏之倒了一杯茶。
“你要保证你能答应我!”
张谏之目光炯炯,眼中满是期盼。
“什么?你先说!”
司锦年有些不耐烦,这个小子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我不知道怎么说——”
张谏之低头挠了挠头发,接着又抬起头,目光依旧,“你先答应我再说!”
“不会是跟沈思思有关系吧——”
司锦年试探般地说道。
“你猜对了一半!”
“你不会是想把她接到我们府上来住吧!”
在回来的路上,司锦年听说,陆家的仆人全部被辞退了,毕竟老爷都不在了,他又没有子嗣,留着这么多的丫鬟也没有用。
“哎呀,不愧是县令,这都能够猜对!”
张谏之满脸堆着笑,蹲到司锦年面前给司锦年捶腿。
“不是吧!张谏之!你以为衙门是什么地方!是你家后花园吗!你想叫谁来救叫谁来!”
司锦年暴跳如雷,脸也憋的通红。
“你别着急啊大人,你这么不问问你没猜中的那一半是啥!?”
张谏之挑衅般的笑了笑。
“是什么?”
司锦年强压怒气,“难不成他陆家愿意把财产分我一半?”
“县令您又猜对了一半哦!是沈思思的一个闺蜜也没有地方去,所以她也想来投奔我们!”
张谏之脸上居然还有些张扬的笑意。
“你这个瘪犊子!”
司锦年抄起身边的凳子就朝张谏之砸去,张谏之身手灵活地朝旁边一躲,接着解释道,
“这沈思思和她的那个朋友的父母都在饥荒中去世了,要是我们不收留她们,她们就只能饿死了!大人!”
“出去!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司锦年大骂道。这小子简直就是鬼迷心窍!
“大人!那您答应了嘛!?”
张谏之不肯罢休。
“我告诉,你要是带来了你自己安置她们两个,我是不会管的!”
“谢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