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兄弟,还不是只能自己宠着。
司锦年坐在椅子上唠唠叨叨的像个长舌妇一样骂起张谏之来。
这时间一转,又过去了三天。
儿童失踪案件没有侦破,若满月被杀之案没有侦破,陆子琪被杀之案也没有侦破。
短短一个多星期,就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了这么多案件。
司锦年愁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
在吃早饭的时候,司锦年无精打采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大师兄,你别愁眉不展的,案件会被解决的!”
允儿心疼地看着司锦年。
“对啊,小年兄,这些案件不能着急的,可能只是时间还没到而已,等到到了那个时间点,或许我们就能解决这几个案子了!”
彭大叔也安慰道。
“要不,等会儿我们再去医馆找一下那个孩子吧,上次我们的问题还没有问完,这几天他的情况应该更好了才是!”
允儿给司锦年盛了一碗骨头汤,“来吧,把汤喝了,不要自己身体拖垮了才是!毕竟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司锦年总觉得允儿这句话怪怪的,但是他却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对啊,县令大人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才是,不然这么多案件,您一个人肯定是吃不消的。”
沈思思也关切地说道。
“沈姑娘,你别叫我县令大人了,这显得太见怪了。谏之和彭大叔都叫我小年兄,你也叫我小年兄吧。”
司锦年嘴角挂着一丝疲惫的笑意,“还有卢姑娘,你也是。”
沈思思的那个闺蜜叫卢婷,长得有几分女儿的柔美,却在眉宇间又有几分男儿的英气,这样的人,几乎在一百个人当中都是很难找到一个的。
饭后,司锦年和允儿一痛来到了秦墨医馆。
秦鸣鹤见司锦年又来了,一脸冷漠,语气不耐烦地说道,
“你怎么又来了?”
“要不是为了看孩子,我才不会来呢!”
司锦年不悦地撇撇嘴。
“我不是说你,姑娘!”
秦鸣鹤见司锦年身后跟着一个姑娘,立马站起身来,面带微笑地解释道。
“孩子怎么样?”
司锦年拨开帘子探头向里面张望了一下,男孩貌似还在熟睡之中。
“伤口恢复的挺好的,就是精神状态不大好,晚上老是做噩梦,而且听他说着几天晚上都是做的同一个梦。”
秦鸣鹤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说道。
“关于那个怪物?”
司锦年问道。
“不是,好像是关于一个女孩子,他说他老是梦见一个吸血的女孩子出现在他的梦里。”
“吸血的女孩?”
司锦年不解,一个小男孩怎么会梦见这种内容呢?
“对。大致内容好像是一个小女孩在吸一个男孩子的血。具体的,你只能等他醒过来以后再问了。”
秦鸣鹤无奈地耸耸肩,又将视线转到司锦年身边的女孩身上,
“还没来得及问你,这是你的——”
“这是我师妹。”
司锦年说道。允儿在司锦年身后微微点头示意,嘴角挂着公式化的微笑。
“师妹?”
秦鸣鹤用一种充满怀疑地态度打量着允儿,“不是你内人?”
“真的就是我师妹!”
司锦年强调道。可是站在司锦年身后的允儿早已是羞红了脸。
“哦——”
秦鸣鹤故意拖长了声音,好像是一直在战斗中胜利的大公鸡一样昂起自己高贵的脑袋。
嘴角还挂着一种计划得逞的笑意。
“啊——”
屋内忽然传来男孩的惨叫。
司锦年拨开帘子就冲了进去。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站司锦年身旁的秦鸣鹤扶起躺在床上的男孩。让他靠在墙上。
男孩被吓得满头大汗,呼吸器粗。
“冷静一点,”
秦鸣鹤给男孩把起脉来,
“你这心跳太快了些!别怕,我们都在这里,没人敢伤害你的!”
男孩微微点头,眯着眼睛又把目光放到司锦年身上。
还没等男孩开口,司锦年便先说到,
“我听小鹤姐姐说你最近老是做噩梦,方便把梦的内容告诉我们吗?”
秦鸣鹤眼神怪异地回头看了司锦年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见司锦年叫她小鹤姐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
“就是——我总是会梦见,一个小女孩,好像,好像她是我父亲的女儿,可是我却没有见过她。然后在一个傍晚,那个时候太阳特别红,那天边的云彩像是血浸染了一样。男孩子和女孩子在一起玩耍,男孩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把膝盖磕破了,这个时候女孩子好像是发了风一样,忽然冲到男孩子流血的伤口上,疯狂地舔舐起来!那个男孩子好像很痛苦,他表情很挣扎,并且一直在向别人大声求救,可是他们身边没有别人,男孩子就慢慢地失去了知觉,昏迷了过去——”
“那你在旁边为什么不帮助她呢?”
司锦年问道。但是他把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就觉得自己是一个智障。
“因为我也害怕,而且我好像根本就不属于那个世界,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但是那个男孩子的表情,我却看得那么清楚,他面部的肌肉都因为极度的痛苦而痉挛起来了,但是却没有人来帮助他。”
“那那个女孩子,你看清楚她的模样了吗?”
“没有——”
男孩无奈地摇摇头,“可是——我好像在隐约中看见,那个女孩子的右手的大拇指上,有一颗黑色的痣——”
男孩眼神飘忽不定,声音也十分虚弱。
“你好好休息吧,我知道了。”
司锦年扶着男孩躺下,为男孩盖好被子,
“好好休息,你的伤会好的!”
男孩子面带微笑地点点头。
“你明白他的意思了吗?”
秦鸣鹤问道。
“他不是告诉我了吗?问题啊,就出在那颗痣上面!”
司锦年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意。
“不是吧?连一个梦你也信?”
秦鸣鹤瞬间觉得司锦年今天是不是喝多了。
“你知道什么是梦吗?”
司锦年反问道。
“梦不就是梦嘛,有什么不同的嘛!”
允儿也忍不住质疑道。
“对啊对啊!”
秦鸣鹤附和道。
“梦魇其实就是游荡在异界之中无法脱离的鬼魂。所以,男孩子看到的,很有可能是他前世亲眼所见的情况,是一个心怀怨气的梦魇给他托梦,希望他能够帮忙找到凶手。或许通过这样的办法,那梦魇就可能实现轮回了!”
司锦年说得头头是道,完全不顾及站在一边听得愣住的允儿和秦鸣鹤。
司锦年见这二人这幅模样,也开怀地大笑起来,
“反正啊,跟你们讲,你们肯定是听不懂的!走吧,允儿,我们回去再查查!”
说着,司锦年就带着允儿大步走了出去。
秦鸣鹤见这二人一高一低远去的背景,心中竟莫名涌起一阵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