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年拿起放在桌上的筷子,又夹起了盘中的一块肉,直接丢进了自己的嘴里。
“人身上最好吃的部位已经在这里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割了。”
楮思君和慕青云被司锦年的这一句话给惊到了,就连田七都被司锦年的这一句给吓到了。
司锦年看着他们,说道:“怎么?听不懂我的话?”
言罢,司锦年又丢了一块肉进了自己的嘴里,他还拼命让自己表现出吃得很高兴的样子。
楮思君把短刀架到那人头上,低声说道:“听见没有?司锦年大人说你没有作用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言罢,楮思君手中的短刀轻轻一抹,那人的脖子上的血喷涌而出!
他躺在地上,试图用手堵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可是却无济于事。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种难闻的血腥味。
司锦年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人,明明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声音堵在喉咙里,像是被遗忘的记忆。
幸存的三人蜷缩在一团,浑身战栗着,像是三只待宰的羊羔。
楮思君拿着小刀朝另一个人走过去。
“等等!”
司锦年说道,“这是出卖我的人,不是应该交给我来处理吗?”
楮思君好像是达到了是什么目的一样,他裂开嘴,露出一口的黄牙,笑道:“那是自然,这里的三个人都是交给司锦年大人亲自处理的!”
司锦年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坚毅的走到那三人面前。
楮思君讨好般地递给司锦年短刀。
司锦年伸手接了过来。
那其中一人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满是愧疚和惊恐。
司锦年朝着那人的胸口狠狠地踢了一脚!
那余下的两人猛地颤抖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出卖我!啊!”
“我明明就可以在秦墨医馆好好的生活的,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还亏张谏之把你们当做是好兄弟,他还在我面前讲起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做好兄弟的!?”
“我告诉你们,你们三个今天落到了我的手里,你们就认死吧,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出卖了我,你们就应该拿你们的命来换!”
说罢,司锦年把那人死死地按在地上,挥刀切断了他的大动脉!鲜血在他的身下形成了一片小小的血泊。
同样的方式,司锦年对着那两个人又重复了一个。
田七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年轻人,司锦年让人觉得捉摸不透,甚至是让人觉得畏惧和胆寒。
司锦年丢下已满是鲜血的短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楮思君大笑道:“果然,司锦年大人是个爽快人!”
司锦年低头喝酒,可是拿酒杯的手却忍不住的颤抖着。
田七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几人,嘴角却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慕青云朝着门外说道:“来人!把这几个家伙拖出去!”
楮思君笑道:“我还不知道司锦年大人竟然和我一样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今日见到,我简直自愧不如啊!”
司锦年脸色一黑,说道:“原来这江湖之人都这么爱往脸上贴金!”
楮思君从怀中掏出一个血色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短刀。
司锦年问道:“我倒是想知道,这些尸体,你们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楮思君反问道:“不知道,司锦年大人做县令时,是如何处置的?”
司锦年冷冷地说:“那衙门之后,有一座小山,每当有这样的人,我们都是直接把尸体丢到那里的。”
慕青云说道:“在丢之前,不再做别的事情。”
司锦年只觉得背后冒起一阵冷气,却佯装镇定的说道:“那倒是没有。”
楮思君说道:“您做事简直是太不谨慎了,我们再丢尸体之前,一般都要保证这尸体不是假死才是?”
司锦年说道:“哦?”
楮思君接着说:“我们在丢尸之前,都习惯性的先把这些犯人的五脏六腑全部挖出来之后,再把他丢掉!”
司锦年的头上不知在什么时候布上了一层薄汗。
慕青云解释道:“反正都已经是尸体了,我们对他做这种事情,也算不上过分,您说是吧?”
楮思君直勾勾地看着司锦年,眼中却有着狐狸般的狡猾。
司锦年低下头,默默地喝酒。
原来,刚刚司锦年并没有杀死他们,而只是用刀割伤了他们的脖子,然后点了他们的“假死穴”,让他们保持一段假死的时间。而且,司锦年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尸体,丢在后山也只是他临时想出来的一个法子,哪里毕竟野兽少,不至于被野兽吃掉。只要他们醒过来,就肯定还有机会逃走的。
可是现在,恐怕是真的要葬身在这里了。更糟糕的是,司锦年还要背负这杀人的罪名,而且根本就没有办法洗清屈辱。
田七只是呆呆地喝酒吃肉,什么话也不说。
司锦年长出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是深陷泥沼,自身难保了。
“好了,我想,我酒也喝了,人也杀开了,这个酒局应该要散了吧?”
夕阳的余晖渐渐地消失在了西山之上,巨人的红眼终于在此刻闭上了。夜。来了。
风从地面上卷起,雪从天空中簌簌地落下。风雪夹杂,混着一股子世间浑浊的烟火气,只让人想吐。
“什么!他们要杀了是司锦年?”
一声惊讶的叫喊打破了这样宁静的夜。屋内烛光点点,炉火微红,像是喝了醉人的酒。
张谏之点点头,无奈地说道:“而且就在明天中午,他们就要行刑!”
房间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过了好久,几声短暂的啜泣声才打破了这寂静。
秦鸣鹤冷冷地说:“我们要想办法把司锦年救出来!”
张谏之问道:“怎么救?”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马姚?”
秦鸣鹤的声音格外的冷静,“我们只要能够让马姚出面作证,说司锦年是被冤枉的,那就可以洗清司锦年的嫌疑!”
彭大叔说道:“那我们要去找马姚?”
秦鸣鹤点点头,说道:“是的,而且宜早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张谏之拦住站起身来的秦鸣鹤,说道:“你们几个女儿还是留在家里,我和彭大叔去就好了!”
彭大叔点点头,说道:“谏之说得对,你们还是留下比较好!”
秦鸣鹤犹豫了片刻,说道:“那好,你们两个注意安全,速去速回!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张谏之坚定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