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腔冷笑了一声,两手一挥,几根银针载着清冷的月光朝张谏之飞去。
这几根银针,速度之快,完全超过了张谏之的想象!
只是,张谏之没有想到的是,围在他身边的那四人却挡在了张谏之面前!
那几根银针全部刺入到了他们的身体之中!
而且这银针全部都正中他们面门,几乎是一招制敌!
雪更大了些,像是要把张谏之他们全部埋在这积雪之中。
那娘娘腔阴森地冷笑道:“小子,你还是对自己的手段太过自信了,这江湖之事,单单靠你的武力,是没有用的!”
“说得好!”
屋檐之上,寒鸦惨叫,月色清辉。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正停在屋脊上,笑颜如花。手中利剑犹如载月之器,寒光大盛。
那娘娘腔抬头一看,还未见那讲话之人,只见一阵寒光朝自己呼啸而来!
那娘娘腔自知逃跑无路,便把周围的一个小捕快抓到自己手里,那剑气便直接将那捕快撕成了两半!
血溅四周!
司锦年犹如乘云般缓缓落到张谏之的面前。
“没有想到,您所说的谋略,竟然是拿自己的下手给自己抵命?”
听闻这话,娘娘腔抬头看向远处落地的那少年,整个人犹如被石化一般愣在了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司锦年。
大病初愈的司锦年虽然面色还稍微有些憔悴,但是他那清瘦的模样,还有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都让人觉得他有无限的精力。
司锦年看着娘娘腔,笑道:“怎么?阁下还不认识我不成?”
娘娘腔脸色铁青的问道:“你,当真是司锦年?”
司锦年说道:“那是当然,怎么,您还把我忘了?”
娘娘腔大笑道:“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分别了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司大人竟然在武术上也有这么高的造诣了!”
司锦年笑道:“是啊,但是我司某人比起‘白面鬼’苏壹拾,却还是相差甚远啊!”
原来,这暗器杀人,心狠手辣的娘娘腔,竟然是江湖上暗器天下第一的‘鬼面兽’的大弟子!当年他凭借一己之力,就杀掉了少林寺三大武僧。从那里后,他便名扬江湖,为世人所传。
司锦年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刚那个被谏之兄杀死的人,就是‘幻影刀’,葛明九?”
苏壹拾阴着脸,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司锦年浅笑道:“你不回答,那就是是了,不过没有想到的是,江湖人称天下第一刀的,既然是如此等闲之辈!”
苏壹拾脸色一黑,低声道:“你今天落到了我的手里,你就别想逃了!”
司锦年说道:“哦?你有什么本事能够说出这种话?”
苏壹拾笑道:“你真的觉得,你来到了这里,你还有机会出去吗?”
司锦年昂起头看了看清辉的月色,说道:“我是一个连鬼门关都闯过的人,难道你的这么两句话就能够吓唬到我不成?”
苏壹拾阴险的笑笑,接着说道:“我们早就知道你要来,所以我们早就在这里做好了准备了。”
司锦年笑道:“哦?是吗?”
苏壹拾拍了拍手,那周边的高墙之上在一瞬间探出了数十个拿着弓弩的人,而且各个身穿银甲,虎背熊腰。
司锦年的脸色微微一沉,接着说道:“那看来,我今天确实是逃不出去?”
苏壹拾自信地昂起头,说道:“那是自然!”
司锦年哈哈大笑起来,挑衅般地说道:“您实在是太看不起我了吧?如果我只有这么点手段,就不会还有资格站在这里和您说话了!”
苏壹拾倒是不慌张,他只是觉得司锦年在虚张声势罢了。
“小子,你这攻心计,未免也太不专业了吧!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这样看来,我还算是你半个前辈!”
司锦年浅笑道:“那莫非我还得劳烦前辈,教一教我怎么用攻心计不成?”
苏壹拾说道:“不无道理,只可惜啊,你没有那机会了!”
苏壹拾袖手一挥,用着他那尖锐刺耳的声音说道:“放箭!”
可是他这命令一出,只见高墙之上忽然一人影闪过,那弓弩手的脑袋便在转眼之间被一个个的全部削了下来。
苏壹拾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屋脊之上也不知在何时又出现了一个男人,
“敢问大侠性命!?”
苏壹拾问道。
彭大叔不回应他,只是悠闲地斜依在屋脊之上。
苏壹拾用着威胁般的语气说道:“还是希望您不要插手朝廷之事,否则的话——”
苏壹拾还没有说完,那男人便打断了他的话:“否则你就会派几条狗来咬我不成?又或者,你的主人又会派你这条狗来追杀我不成?”
“你别欺人太甚!”
苏壹拾破口大骂道。
司锦年笑道:“好了,现在您觉得我们还会被您困在这里吗?”
寒风四起,白雪在呼啸的风声中飞舞,围住司锦年的众人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彭大叔说道:“如果你今天一定要逮捕我们,那我们只好斗一个两败俱伤了,而且,你一个人真的有把握能够打败我们这么多人不成?”
暗沉的夜色笼罩着这个地方,看不清楚苏壹拾的脸,但是却依旧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寒气。
苏壹拾咬了咬牙,接着说道:“好,我可以放你们走!”
司锦年笑道:“大人怎么忽然就想清楚了?这可不是您的风格啊!”
苏壹拾笑道:“那如果真的让你们杀出去,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司锦年回头看了张谏之一眼,点头示意。
“那好!那我们就先走一步!”
这三人往屋脊上一跃,只是转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大人,真的不追上去吗?”
一人走到苏壹拾的旁边说道。
苏壹拾看着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身影,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只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吧了!”
司锦年叫允儿给他们温好酒吗,好让他们回来了有个暖身体的东西。可是这就温了又冷,冷了再温,迟迟都没有见司锦年他们的踪影。
允儿待在炉火边上,有些焦虑起来。
秦鸣鹤看着允儿的这般表情,劝说道:“别担心,司锦年肯定没有问题的,你要相信他才是!”
允儿点点头,只好呆呆地坐在炉火边。
橙红的火光把允儿的干净的脸庞烤得通红,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她的眼睛上,眼睛一闭一合,好像两只蝴蝶在展翅一般。鼻梁高挺,皮肤白皙,浓眉如画。若是将她比作荷花,却又少了些妖媚;要是将她比作梅花,却又少了几分大气;若是将她比作桃花,却又少了些许端庄,原来,她就是她。把她比作所有的花都不足为过,可是把花比作她,却又是一种对她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