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林从新,是大燕国正三品的小王爷。
年方二八,未曾婚配,战功赫赫,正值风华正茂之际,可惜新娶的妻子是个戏精……
02
大婚当日,我怀揣着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期望,掀开了红盖头,里面是一张闭月羞花的脸。
我甚喜,刚要解除衣物,一同共赴巫山云雨。
夫人:“慢着,夫君,你知道扑克吗?”
扑克?是什么?能吃吗?
我:“我不知。”
夫人从她的衣兜里掏出一摊纸片:“不会正好!我教你,那我们来玩吧!”
就这样,我和我貌美如花的夫人打了一晚上抽乌龟。
第二天,我打着哈欠,熬了两个黑眼圈去给母妃敬茶。
母妃甚喜,给我俩一人一个封了一个厚厚的大红包,“王爷在天保佑!看来老婆子我终于能抱上孙子啦!”
儿子明白,要不是天亮了,明日定能让夫人叫我爹爹。
03
第二日晚,我苦练了两个时辰的洗牌技术终于派上用场了。
夫人摁住了我跃跃欲试的手:“夫君,你知道麻将是何物吗?”
我:“……”
我:“我不知。”
夫人:“哈哈哈,那正好,我们今天就来玩麻将吧。”
说着让陪嫁丫鬟从装满嫁妆的木匣子里拿出一组和田玉制成的牌。
就这样,在连绵起伏的“吃吃吃”中,王婆婆捂嘴笑着,小跑着回后屋报喜去了。
又是一次,彻夜未眠。
我扶着坐久的腰在花园里晨练,许久不锻炼的老腰嘎吱响。一个小厮在我身后,左揉揉右揉揉,生怕怠慢了自己主子。突然,背后有节奏的捶打停止了,我有点纳闷。
我一抬眼就看到了母亲捂着嘴站在石拱门下,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新儿,你一大清早这是干啥呢?”
我:“母妃晨安,儿子有些腰疲,练练早操。”
母亲擎着笑:“哦~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年轻气盛,也要注意身体啊。”话音刚落,就挪着步子打道回府了,像是特意来问我这一句话似的。
我满头雾水,和小厮元宝面面相觑。
深觉后宅女人的心比倭寇头子的都难猜。
04
在我精通了扑克、麻将、大富翁等一系列游戏之后,还是没有让母亲拥有孙子。
说来惭愧,任凭我如何偷偷努力,都不及夫人一二。
我恬着脸,拿着从京城最贵的铺子买来的胭脂,想要打听夫人连赢的秘诀。
夫人小手一挥,拿走了胭脂盒,将我推出房门:“夫君,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
啪嗒一声,门关上了。
05
不过夫人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母妃大人的一切好心情从夫人来了葵水那天就变差了。
王婆婆亲自来书房叫我去后屋,拜见母亲。
我寻思着早上不是刚见过,怎么又要见,估计更年期到了吧。
更年期这词,也是夫人教我的,泛指一种年纪大了,莫名烦躁的心理状态。
我:“母妃,您叫儿子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
一抬头,五个如花似玉的表妹羞涩的看着我,仿佛五只春天刚来的母老虎。
母亲:“为娘想着,王妃事务繁忙。我寻思着你身边缺个知冷暖的,就把你各位妹妹叫过来,让你相看相看,我也算对得起你早亡的爹了。”
我:“纳妾一事,儿子还不着急。”
母妃!你忘了投入大明湖畔的白姨娘了吗?还有被你送去尼姑庵的柳姨娘!以及被连夜送到城外庄子的戚外室!这个时候你想起你对不起我爹了!
母妃:“就知道你可能不乐意。王婆婆!把王妃叫来,让她亲自相看相看。”
我站在门口是出去不对,进来等也难。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夫人穿着一袭紫色纱裙,撑着伞,一脚迈进了老屋。
夫人:“母妃,唤我们夫妻二人来,所为何事啊。”
母妃:“王妃,你刚进府门不久,是孤苦寂寞了点。我这个做长辈的实在是看不过眼,这不今儿,我把王爷的几个妹妹叫来,给你相看相看。王妃看着哪个顺眼,就找来和你在梧桐苑做个伴。”
母妃这话说得三分客气,五分逼迫,实则不给脸面。夫人服了俯身,温声说道:“母妃怜悯儿媳数日来多有劳累,儿媳是知道的。您是个明事理的主儿。”
夫人瞅了瞅我,欲言又止道:“我,我也确实遭不住王爷磋磨,几位表妹们都是手不沾水的千金大小姐,不如我这个乡野之人来得粗鄙。我怕几位妹妹来,皮都要掉两层。实在是挑不出来啊!母妃!我怎么能让妹妹们进来受苦,呜呜呜。”
我眼珠子瞪大了,仿佛听到什么妖魔之词。
明明是夫人把我摁在地上摩擦,什么时候我赢过一次?
五位表妹们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呼,看向我的眼光中多了几分审视和难以置信。
我跪在地上试图狡辩:“母妃,儿子冤枉啊,明明是她……”
我手指着同样跪在地上小声哭泣的夫人,她哭湿了一块手帕,正向丫鬟要另一块。
老王妃的木杖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闭嘴,我何曾教过你如此忘恩负义,推卸责任!孔子老子的圣贤书你都读到肚子里去了?你一个男子,要一个女子在这里向我哭诉,又有何脸面。你对得起死去的老王爷吗?如此不成大器!出去吧,这几日不用来我这请安!”
我:“???”
这一回合,夫人胜。
表妹们走了,我名声也毁了。
第二天,全京城都知道我是个一夜七次,一次一个时辰,夜夜欲求不满的大淫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