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怎么来了?”赢帝迎向惠仁太后,脸上带着孝顺。
赢帝身后的妃子皇子们自然是跪了一地,分别请安。
惠仁太后淡淡地应了一声,坐了下来。
“皇帝你也不需要太忧心,你是大周的皇帝,区区一个夜郎国的舞华夫人又算的了什么呢?”
“话这样说是没错……”
“皇帝的臣子们也是没用的,一个个的,吃我大周的俸禄,都是一群只知道口头说说的老匹夫!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他们到底知道不知道这句话?”
惠仁太后坐下后就先发一通脾气,惊得在场的人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屏息凝神,不敢多说一句话。
“皇祖母,是皇孙们没用,不能为父皇排忧解难。”太子上前自行认罪。
“跟你没关系,你是太子,你老子都不能解决的事情,你怎么能解决?有些事情,早就分工明确了,事事都要皇帝去做,我大周国那么大,事情那么多,皇帝岂不是要累死?”
惠仁太后一番编排下来,明着是骂臣子们办事不力,其实多少也能听出其中责怪之意。
谁都知道,当年惠仁太后垂帘听政可是长达八年,赢帝将政权夺回来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太后和皇帝面和心不和早就是皇室心照不宣的事情。
眼下舞华夫人这档子事情,说大也不是涉及到多大的事情,说小也不小。若是简单的国与国之间的斗争反而好办很多,舞华夫人说白了是来看望赢帝,求娶媳妇的,身份又十分的特殊,就是因为正常的朝廷议事变得不可取才变得十分棘手起来。
故而,惠仁太后这是借机在敲打赢帝。
“母后说得极是,是儿子办不好事情,影响母后礼佛吃斋了。”赢帝声音淡淡的,但对他来说已经是少见的不悦了。
“哀家虽然是个吃斋念佛的人,但也算是没有辜负你父皇的嘱咐,只要哀家一天没有闭眼,哀家就是你的母亲,一个做母亲的,怎么不会为儿女之事烦忧啊?你说对不对啊,赵淑妃,佟贵妃?”
“太后娘娘说得极是。”
“谢太后娘娘提点。”
“我呀,选了个人,晏漓远在朝堂之外,又不是我们皇族之人,声名远播,主意又多,让他去亳县最好不过了。”
赢帝微微一愣,并未立即接话。
佟贵妃乖巧道,“太后娘娘您有所不知,晏漓世子何尝不是陛下的首选之人?可是您也是知道世子的身子,一到秋冬,基本都不出门的,更别说出潘阳城,受舟车之苦去亳县了。”
“哀家说让他去就让他去,他是个好孩子,向来都听哀家的话,前些日子他来哀家宫中,哀家瞧着气色好了许多,没你们说的那么吓人!”
惠仁太后说着就站起身,吆喝了几声。
“哎哟,哀家虽然身子骨不怎么利索,但做事呀,你们放心。”
“陛下,方内恃有事求见太后娘娘。”
“哦,小方子来了,让他进来。喏,就是哀家让他去办这件事的,你们也听听,是不是晏漓已经出城前往亳县了,这样你们也好能吃安心吃个午膳。”惠仁太后扬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