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像是普通的图腾。
但我身为踏道者一眼就能辨认出来,那是掩体的咒门!
用意是掩盖住气场,保证本主的气息不会外泄。
直白点讲,这咒门能将本主的气脉隐藏起来!
文刺应该是用血刺的,禁食辛辣之物。
画面里的大姐明显喝了酒,纹身也就暴露了!
头皮簌簌的发着麻,后面的场景就是他们俩闹掰了。
大姐发现冯老师的儿子不是真正富二代,俩人开始互撕对骂。
冯老师的儿子骂大姐是表子,打过大姐耳光,大姐恶狠狠的瞪着他,扭头就在他吃的东西里动了手脚,打电话给他,咒他不得好死,让他记住,凡是得罪她王胜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结果……
男人迎来了惨烈的下场。
画面戛然而止,男人像是跟我诉说完了冤屈始末。
我左手竖在男人胸前,脑中还在过滤大姐背身处的文刺。
顺着这条线一捋,困惑我数日的难题居然在如此猝不及防的情形下解开了!
想起九年前大姐来看我,送她到石牌楼那里我被车子撞了!
随后我魂魄离体,看到大姐抱着我哭,她衣服上都是血。
那时我还以为自己身上的血都蹭到大姐身上了。
而我从医院醒来,阿美姐却说我只是额头磕破了一小块儿,身上根本没流血!
那时我还很疑惑,要是我没被车子撞出血,大姐身上的血是哪来的?
于是我还给大姐打了一卦,唯恐这是啥不好的预兆。
直到今天才真相大白!
大姐被我看到的根本不是血!
因为我魂魄离体时本就混沌迷糊,看到了文刺外显的红光,便误认那是血!
再者这里还有个关键点,那就是我本该看不到文刺!
这文刺防的就是被术士窥探到本主气场,掩盖的很严密,那我为啥能稀里糊涂的看到?
很简单,大姐那天在我家受到了惊吓,她被小小萤儿的纸人吓得魂魄不稳了!
在她受到纸人惊吓的那时那刻,我还清楚地看到她肩膀的灯盏摇晃。
本主受到惊扰,最后文刺才会外显!
等我魂魄抽离,双眼就属于鬼眼,具有灵体神通,自然能看到她身上的符咒法门!
这便是答案!
我感应不到大姐和慈阴有关联的答案!
收获啊。
果然是意外收获!
归根结底,是慈阴早早的就做好了堤防我的准备!
那么也就是说,九年前大姐就想坑我,这九年里她一直都在跟我演戏!
若不是她给凤姨下的蛊败露了,这事儿捂不住了,她可能还会继续跟我演下去!
“啊!小萤儿,有蛇啊!!”
冯老师的尖叫声拉回我的注意力,她指着男人的嘴巴语无伦次,“我儿子的嘴里有蛇!”
我仓促的收回神,雷气忙不迭的消散,再看向男人,只见他还张着大嘴,干呕到唇角都要开裂!
一条黑色细细的东西从他的嘴里探了出来,像是根小绳子,耷拉在他下巴处左右摇摆!
“那是……”
我定睛一看,“不是蛇!是耗子的尾巴!!!”
话音一出,我想都没想的就拽上了那条尾巴,借助男人干呕的力道要把它拽出来!!
冯老师彻底麻了,她像是看了啥接受不了的生猛画面,趔趄的后退!
但是她好像忘了地板上都是蛆,所以她踩爆了几团苍蝇宝宝后鞋底也跟着打滑,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迎来了更多的爆浆声响!
这下子她真绷不住了!
坐在地上她竟然孩童般哭了起来,“天哪!救命啊!太吓人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没时间去安慰她,此刻倒是真真的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这倒霉耗子被雷气震进男人嘴里了还不老实出来!
我往外拽一点,它就往男人的嗓子眼里爬一点,跟我还玩儿起拔河了!
再加上它爪子上好像有钩子,拽着男人的舌头,男人虽没有睁开眼,眼泪却哗哗的淌着!
伴着干呕声,他整个人也像是生不如死!
见状我只能再次酝酿出雷气,威力减缓到最轻,对着男人喉结的穴位激荡!
男人的身体狂颤着,不夸张的将,也就是他没小腿了,要不然他都得蹦到地上!
也不怪冯老师崩溃,场景属实是惨不忍睹。
男人刚刚不光是嘴巴往外吐黑沫子,他断肢的伤口处都在往外冒着黑沫子!
好像他的身体是一台绞肉机,吃了黑色的大肉,搅出了黑色的肉馅!
虽然这是好现象,也当真是谁瞅谁麻!
我紧抿着唇角,趁着男人身体弹起来的一瞬,加大力道往外扽着耗尾巴!
真不是我拽不住,那耗子不知道在他体内待了多久,尾巴是黏黏糊糊,打滑!
最后我找准机会见耗子尾巴拉长点了,顺势就在手指上缠了圈,鼓着腮帮子全力一拽!
“吱吱~吱吱~!”
“哎呦我的妈呀!!”
伴着冯老师一记捂心尖叫,我跟提溜活鱼似的手上提了一只身体乱拧的大黑耗子!
通体黝黑的一只耗子!
成人拳头那么大。
它牙呲呲的,眼珠子血红血红,毛都是打着绺!
我控制着胃里翻滚的液体,转身就在地面上找了块儿空地,抡着那耗子尾巴朝地面狂摔!
当然,不摔它也行,这玩意儿在人肚子里都能活,是实打实的邪物,扔地上一会儿就能化了。
但我实在是太恶心了!
感觉就像被掉在鞋面上的毛毛虫吓的灵魂飞升,跳脚间就给它踩死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除了麻痒就剩麻痒,不爆发一下都扛不住!!
轮番摔打了几下后,那黑耗子好像被我摔懵了,尖尖的嘴里留出血,身上还散着恶臭。
我呼哧着粗气看向冯老师,“有刀没?我得剖开它看看是不是蛊物本体!!”
冯老师一整个魂不守舍,闻声扒着床边站了起来,朝着床头柜胡乱一番,“给,给你……”
我扭头一看,“指甲刀??”
冯老师脸上还挂着泪,惊吓到丧失了思考能力的样子,“那,那要什么刀?眉刀啊?”
要……
我差点被她弄笑了!
也对。
杀鸡焉用砍牛刀!
我直接抽出脑后的木簪,尖头对着耗子的肚子一划,霎那间就是恶臭非常!
木簪在里面一豁楞,除了黑沫子一般的小虫子,还有一只小手指大,很像变异蟑螂的大虫子。
齐活了!
终于掐出根儿了!
我赶忙叫来冯老师,“您看,这就是蛊虫母体,它寄居在耗子的体内,一直在繁殖蛊虫……”
冯老师手里还捏着那指甲刀,颤颤巍巍的来看了眼,“那耗子是怎么进我儿子肚子里的?”
“大概率是吃的,不过他吃的时候肯定不是大耗子,应该是耗子幼崽……”
我分析道,“或是在你儿子睡熟后,带有蛊虫的小耗子钻进的他体内,您儿子要是经常宿醉,那会给下蛊人很多的可乘之机,不过现在都破利索了,这份虚病祛除干净了。”
说话间的功夫,被开膛破肚的耗子就像是被热油浇灌,呲呲了两声便同黑虫子一起消失了。
冯老师的儿子再被我拽出耗子的那一刹那,他就像生出了难产的孩子,安安稳稳的躺了回去。
如今再看过去,他呼吸已经平缓,胸口和手臂上的黑皮和怪伽像是涂抹了神药,飞速的好转。
尤其是那些藤壶般的怪伽,当真是肉眼可见的变软,冯老师好奇的一碰,那凸起的黑痂居然就完整的从她儿子的肉皮上剥脱了,露出了里面的嫩肉。
“哎~不流脓了!没有那股子恶臭了!!”
冯老师惊喜出声,弯身又看了看她儿子膝盖断肢的伤口,“没脓了!很快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