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莫道:“如今我已是西凉王,贺兰姑娘不恭喜我吗?
“恭喜你。
祁莫扔下一个包裹道:“我给你带了西凉的马肉。”
“桌上的茶叶您可以带走,权当我的回礼。”
祁莫笑起来,突然一把将贺兰槿攥在怀里,贴在贺兰槿耳边说:“我想你了,我是来看你的。”
贺兰槿一把推开祁莫,气得哆嗦着说:“请自重。”
“你就那么讨厌我?”
“是!”
祁莫道:“没关系,感情需要慢慢培养,终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这时候只听外面一个声音道:”主人,该走了。”
铃儿,是铃儿!
贺兰槿追出去,黑影已然不见,回到屋内时,祁莫也已消失,桌上那包马肉,翌日贺兰槿拿去喂狗了。
祁莫这次来长安只待了三日,很快就要回西凉了,皇帝设宴招待祁莫。
贺兰槿躲在角落里,尽量不引人注意。只是静静地捧着酒杯,轻轻地抿一口酒,缓缓的扫视四周。出神的看着永宁公主和裴世显的表演。
一曲弹完,裴世显收起长剑。
这时候,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祁莫有幸听到永安公主的天籁之音,裴公子的剑法更是精妙无双,祁莫才疏学浅,只好以歌舞助兴。胡旋舞献给皇帝陛下!”
“哦?既如此,有劳爱卿了。”皇帝道。
祁莫在场上转了一圈,走到贺兰槿身边,恭敬的伸出手,做了一个西凉人邀请宾客跳舞的礼节,“祁莫想请这位姑娘一起跳胡旋舞,敢问姑娘芳名。?”
宴席上所有大臣的眼光齐刷刷地扫过来,贺兰槿不知祁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当这这么多人的面,他总不能拒绝。倘若一个西凉王子友好的请求被中原女子拒绝,那岂不是诚心让对方下不来台,
这要在私下里,贺兰槿定然毫不犹豫的拒绝祁莫,可在这种场合。每一个举动,都可能被解读成深层次的政治意味。贺兰槿知道此时。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复杂的思绪在脑中,如闪电般掠过,不等齐王解围,贺兰槿没有片刻犹豫就伸出手,盈盈笑道:“小女子贺兰槿,是定远将军贺兰方的女儿。昔日凉州一战,柿子您的父汗曾败给我的父亲。。父亲曾说,若我今后见了老汗王的儿女,定要友好待之,今日世子踏上我中原,世子的邀请,我怎好拒绝呢。”
祁莫听贺兰槿滔滔不绝地说完,摆摆手道:“
贺兰槿,你的名字本世子记住了,既然昔日我父汗败在贺兰将军马下,那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与本世子何干呢,?本市今日只想痛痛快快的跳上一支舞,从长安城最美丽的姑娘。这位姑娘是谁呢?自然不是贺兰姑娘了,而是你旁边的这位姑娘。”
在贺兰槿旁边安安静静吃点心的崔小瑜,听了这话,险些噎住了,见所有的目光都朝向自己。只得放下点心,心里骂骂咧咧的站起来,由于毫无心理准备,心慌气乱,一个没踩稳,脚后跟一软,险些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