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谷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敢抬头直视铃儿的眼睛,握着簪子的手握得更紧了,手心直冒汗。铃儿扑哧一笑,冲贺兰槿眨眼睛。
贺兰槿作势要打,铃儿赶忙躲到清谷身后,抓着清谷的肩膀,央求道:“快挡一挡,我家小姐要打人了。”
清谷伸开袖子往前一挡,铃儿眼疾手快一把夺走清谷手里的玉簪,得意的笑道:“簪子是我的啦!”
清谷没好气的说,“本来就是你的,本来就是要送与你的!”
玲儿一听,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双眸现出惊讶的神采,随即又黯淡无光。这玉簪多漂亮啊,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戴这么精致的簪子,只在梦里拥有过,这难道真的是清谷送予她的吗?
“送给我……”铃儿失神的盯着手中的玉簪,喃喃道。
清谷却不是往日的羞涩了,他抬起头,正色道:“铃儿姐姐这么好看,难道配不上一只玉簪吗?要我说,金簪也配得上!”
贺兰槿露出欣慰的笑容,这种笑就跟裴尚书看着她和裴世贤时候的笑容是一样的。
“铃儿比我年长三岁,我比清谷年长两岁,那这么说,铃儿,你只比清谷大五岁。五岁而已,问题不大!”
铃儿急得跳脚,红着脸嚷道:“哎呀,小姐,你在做什么?”
“拉郎配啊!”贺兰槿笑得好大声。
清谷的脸红的像猪腰子,跑过来揪着贺兰槿的衣袖道:“阿槿姐姐跟我走。”
贺兰槿慌得甩开袖子,“干什么?我说破你的心事,你要杀人灭口?”
铃儿也来帮腔,“清谷,杀人这种事,我最擅长了,我来帮你。嘿嘿!”
贺兰槿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捂着胸口嚷嚷,“心好痛!铃儿,你胳膊肘往外拐!清谷,看到没有,铃儿帮你不帮我……”
清谷急道:“阿槿姐姐,你好聒噪,得罪了。”说着揪住贺兰槿的衣袖,将她凌空提起,双脚往地上一踩,就飞了出去。贺兰槿提在清谷手里,像提一只燕子,丝毫不费力气。
“小姐,那你在齐王府蹭饭吧,我不管你了。”铃儿幸灾乐祸地抬头道。
“姐姐,殿下有急事找你。”清谷把贺兰槿放在马车里,脸色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清谷每次出现,必然有大事发生。这不,他倒并不是专程来送礼物的,而是奉齐王之命,请贺兰槿把新写的戏本子送来。
送戏本子似乎成了贺兰槿与齐王之间的接头暗号。
贺兰槿纳闷,最近又是打马球,又是考试,哪有时间写本子?齐王不也在一门心思招待西凉王不是么,又是准备国宴,又是陪祁莫狩猎,哪有功夫唱戏呀!齐王要不提,她还以为戏园子关了呢,毕竟已经好久没开门了。
怀着疑惑不解的心情到了齐王府,果不其然,写戏本子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齐王另有重要的事情同贺兰槿商量。这件事果真与兰亭书肆有关,通通都猜中了。
“殿下,该说的我都说了。这铃铛,想必是书肆密室的钥匙,你拿去。至于能否找到什么东西,又是否与祁莫有关,通通与我无关……”贺兰槿说了半天,反倒把自己绕进去了,越说,嫌疑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