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
轻声疑惑了下。
叶暖随即反应过来，“苏小姐，是这么给你说的？”
苏安然站在一旁绷紧了表情，垂在身侧的双手不断收紧，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将之前随口撒的谎圆回来。
陆夜白黑没发现不对劲。
他只当叶暖是真的疑惑。
“你在叶家是什么状况，我可能还是比较有发言权。”
“就像安然说的，之前你为我做的种种，都是你自愿的，现在放到嘴边来说，未免太没意思。”
“而且，没必要为了面子这种东西，跟自己过不去。”
叶暖视线越过自说自话的男人，落到苏安然身上，“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谢谢陆总的一番好意？”
字字带刺的话，令陆夜白有点不耐烦了。
“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犯不着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我朋友工作室一天能挣个两三百，还稳定，比你去那些有一场没一场的画展上打工，不强多了？”
叶暖懒懒挪动视线看回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没等她开口，一道苍劲有力声音就从正前方传了出来。
“陆总可真是年轻有为，好大的能耐啊。”
太顾着眼前的事，陆夜白全然忘了大堂里还有随时会出来的人。
所以，当辜春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陆夜白肩膀都跟着微微的颤了两下。
他转身，脸上堆着公式化的笑，“辜老先生，这话说得，晚辈一时间都听不出好坏了。”
辜春林出来时，特地站在了二楼，视野好得很。
第一件事除了跟邀请来参加宴会的嘉宾们打招呼，就是找人。
大堂里仔仔细细搜寻了一圈，愣是没找着俩小年轻的身影。
难不成是出去了？
无奈该走的正常流程还是走的，他急急忙忙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挥手遣散了大家，自己也赶紧下楼，走了出来。
哪知道，期待的两人没见着，倒是撞见了这么一副场面。
没马上回答陆夜白的问题，辜春林没什么情绪的脸，在视线转移到叶暖身上的时候，笑逐颜开，“暖丫头，过来我这里。”
“辜先生。”
叶暖略微扬唇，迈开步子绕过两人，走了过去。
陆夜白紧盯着叶暖，心中满是不解。
原以为人有机会来这种宴会上看看，是沾了叶家的光。
现在看来，和叶家没有丝毫关系，倒像是辜春林特地叫来的。
一直等叶暖走过去，辜春林才再次看向陆夜白。
陆夜白作为临城炙手可热的新锐，有拍卖会这一项，邀请他全然是在计划之内的。
但，正如他自己所说，再如何有成就，再他面前也是一个刚冒尖的晚辈。
辜春林说起话来，当然好听不到哪里去。
“一天两三百的工作室，就想把暖丫头忽悠过去，陆总也太看得起你朋友了。”
只要小丫头想，等名声稍微打出去一点，一幅画的拍卖价格至少五十万起步。
陆夜白被如此数落，脸上过不去。
可辜春林这种在艺术界有名的大人物，他也不能得罪。
于是，只能出言辩解。
“您误会了，暖暖情况比较特殊，我只是为了她好。”
辜春林并没领情，脸色仍旧冷着。
他没回应，而是转言，“听你说，见她在什么画展上打工，能具体问问是哪个画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