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白笑着，正欲开口。
一旁一直沉默的苏安然立马将人拽住，自己上前答到，“不好意思，辜先生，画展那么多，他估计记不大清楚了。”
陆夜白脸上的笑容卡顿住。
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苏安然是在极力阻止他说出来那个画展的名字。
为什么？
她得了第二，一个并不算差的成绩，为什么不让他说。
若在平时，他或许能解释苏安然是因为谦虚，不爱炫耀，但眼下气氛，给他的感觉，明显不是。
听见自己的问题被别人强行抢答，辜春林不悦的抿了抿嘴。
视线下移，挪到苏安然脸上时候，他动了动眉毛。
“我记得你，上次汉锦杯第二的那个小姑娘。”
汉锦杯是个小比赛，能让辜春林在一个小比赛上就记住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跟在老爷子身后出来的人，大多已散开，有的站在门口，有的已经到了灯火通明的小花园的空地上。
虽然位置站得散，但大家都站在能听见对话的范围之内。
辜春林话一出，在人群里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能让辜老记住，这位小姐的画画技术应该很不错了。”
“对啊，汉锦杯都不是什么专业比赛，说直白点，请辜老完全是为了去镇场子的。”
“可不，我看都没看来着，早知道能有让辜老记住的后起之秀，我就去现场看看了，错过了，怪可惜的。”
苏安然听到周围的议论声，紧张的心情松弛了几分。
原以为第一名才会有的效果，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第二名也达到了。
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低头，她又多听了两句，才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陆夜白作为今晚苏安然的男伴，在此时也觉得脸上有光。
这就是叶暖从来都没法给他的。
他搂住苏安然的腰身，冲辜春林客气到，“能被辜先生记住，是我们家安然的荣幸。”
辜春林对于有才华的人，倒是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与赞美。
提到第二名，他就控制不自主的想提第一名。
“嗯，就业余比赛而言，是画得不错，但离第一名还是差点距离的，第一名的水平，一看就是专业的，叫什么来着……”
临城总共就这么点大。
跟叶家有交集的不在少数，肯定有认识楚天阔的。
楚天阔平时在外边是什么风评，到时候一说出来，跟辜春林一说起来，老爷子肯定得看出来不对劲。
叶暖适时插话，“都过了得比赛，您没必要纠结。”
懊恼的冥思着，刚有点眉头就被打断，辜春林摇了摇头，“老了，记性不行了。”
“暖丫头，你记不记得是谁了？”
叶暖，“……”
把火给引到自己身上来了。
叶暖装傻，“我也不大记得。”
气氛眼见好了些，辜春林却又高声强调到，“那次汉锦杯，我听我助理说，有人误把暖丫头，当成了现场的工作人员，还说了不好听的话。”
“为了避免以讹传讹，把这事传成真的，我本人在这里郑重告诉大家。”
“暖丫头那天是陪我去的，我辜春林的特邀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