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窦嵩这么狠，居然敢自杀。
宋燕率先一步冲了过去，“快，叫救护车！”
李川哪里还敢犹豫，立马掏出手机打了出去。
“别慌，就是晕了。”肖志强探查了一下，心有余悸道。
……
二十分钟后。
二院。
诚如肖志强说的那样，人没事就是晕了，甚至还没送到医院，在救护车里就醒了。
但这起突发事件的性质属实恶劣到了极点。
不知是想以退为进逃避惩罚，还是真的疯了，窦嵩表现的十分暴躁，压根不配合，最后没办法，只能使用镇定剂先让人暂时沉睡过去。
得到消息李柏松火急火燎赶到医院，原本想发火，可看完审讯视频当场沉默了。
毕竟他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半晌才道：“你们回去吧，这里我会派人来盯着。”
“局长，有了窦嵩的口供，能不能把孙刚抓起来？”李川试探道。
“可以！”李柏松将录像机还给了李川，“明天上午开会研究一下，毕竟孙刚级别摆在那！”
说着，他将李川叫到了一旁，“你们加加班，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用窦嵩的视频撬开那俩人的嘴。
证据一定要扎实，能明白吗？”
李川点点头，“明白！”
李柏松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开门走进了病房。
李川深吸了口气，叫上另外三人出了医院，简单的在医院门口一个人弄了个煎饼，便再次折返。
一路无话，大家只是静静啃着煎饼。
显然，窦嵩的行为令大家触动颇深。
回到反贪局，用电脑将供出孙刚的那段视频单独剪切出来，四人小组直奔关押马凤年的隔离室。
“马凤年，窦嵩已经交代了！”李川将视频调出来，直接放到了马凤年面前，“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仅凭这些不能证明捅你的人就是我，我说没干，爱信不信！”马凤年说完，直接闭上了眼。
“马凤年，我劝你不要执迷不悟，现在没人救得了你。”宋燕使劲拍了下桌子。
只可惜，马凤年铁了心，死硬死硬，接下来不管大家说什么，他就一个态度——沉默。
没办法，李川等人只好停止审讯，又来到了关押刘进步的隔离室。
一样的套路，先把视频放给他看。
刘进步瞪着眼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
李川拿着录像机交给陈家宝，而后坐到了椅子上，“这人以前也是我们调查组的，出卖消息给你姐夫，你姐夫安排马凤年一刀差点要了我的命！
他们已经全撂了，而且我们的人已经出发去抓你姐夫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带过来，包括你那四个手下。
所以说，你最好老老实实配合，把为他做过什么统统说出来，说不定还能争取宽大处理，否则一旦你姐夫自己交代，这项待遇就没有了。
或者说你认为你姐夫能抗住？
但你别忘了，没了你姐夫撑腰，四大金刚也会落入我们手中，他们手里有命案，又能扛多久？”
话音落，整个审讯室陷入了一阵死一般的宁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刘进步脑门上的汗噌噌冒了出来。
是啊，他们又能扛多久？
如果他们全都交代，自己连点立功的机会都没有了。
刘进步心里天人交战，“能不能给我根烟？”
“不能，你没资格提条件，最多再给你十分钟，你姐夫应该也到了。你也不想想，我们抓你能没证据吗？
现在都说出来，争取立功还有减刑的机会，不然你做的那些事，足够枪毙。”
李川说的很是随意，可越是这样，给于到刘进步身上的压迫感也就越是强烈。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李川看了看手机，不耐烦的站起身，“那你就等着挨枪子吧！”
见状，刘进步终于坐不住了，喊道：“等等……”
李川心头一喜，板着脸坐了回去，“说！”
“给我支烟！”
李川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窦嵩，“给他！”
刘进步吧嗒吧嗒一边抽，一边咳嗽，“今天中午的车祸的确是我找人安排的，但那都是孙刚逼我这样做的。”
闻言，李川瞬间一愣，原本他就是给对方一个心理暗示，试探试探，没想到真的有意外之喜。
赶紧看了一眼陈家宝，后者点头，李川继续问道：“除此之外呢？被抛尸到大桥底下的狗仔是不是你让人杀的？”
“不是，这个我真不知道。”刘进步道。
“还有呢？继续说，你们之前有无利益输送？”
“有，但不多。”
“不多是多少？”
“陆陆续续大概有个几百万吧！”
李川：……
几百万还不多，要知道他现在一月工资不过两千多块，“你继续！”
……
一个小时后。
众人退出了隔离室。
“真是想不到，一个公安局副局长居然犯下了这么多罄竹难书的罪行！”陈家宝长长的叹了口气。
“权力使人腐化,绝对的权力绝对使人腐化。”李川同样叹了口气，“把证据固定好，都这么晚了，吃点夜宵，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马凤年那边呢？”宋燕道。
“算了，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跑不了孙刚就跑不了他。”李川道：“迎宾楼旁边的大排档，我请大家吃烧烤！”
“嗯，今天算你小子走运躲过了一劫。”宋燕点点头。
“什么？”
“没什么，走了。”说完，宋燕率先一步朝着前面走去。
李川呵呵一笑，带着人跟了上去，“别说，确实挺走运的，没想到这么顺利。”
……
吃饱喝足回到家，已经是一点多了。
李川轻轻打开房门，就见王佳佳侧身倒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人已经睡着了。
他无语的摇摇头，将钥匙放下，换好鞋子回了卧室，简单的洗漱一番，换上新买的睡衣，这才回到客厅，轻手轻脚的将人抱了起来，“别在这睡，回屋！”
“嗯！你回来啦！”王佳佳睡神附体，只是抬了抬眼皮，便把头靠在了他的怀里。
看着她那娇憨的睡态李川哭笑不得，赶紧将人抱回她住那屋，然而刚把人小心翼翼放床上，把手从她脖子下抽出来，没想到王佳佳却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嘤嘤嘤道：“陪我睡！”
这一出搞的李川两个头都大了，“别闹，不早了。”
“不嘛，单纯睡觉……又不干别的。”
李川笑着陧了一下某个点，王佳佳嘤咛一声立马放开了胳膊，嗔怒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而后侧过身去。
李川呲牙一笑，直接倒在了她让出来的地方，顺势将人抱到了怀里。
“别使坏啊，使坏就回去。”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在提醒我？”
“哎呀，你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