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傻瞪着眼睛,看了看莫测,莫名其妙,怎么回事?这到底是几品丹药?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好的丹药?
本来,就算是毒药,程煜也不怕的,一个小小的初段弟子,他相信他可以马上就逼他拿出解药。
可是,没想到,这竟然还真的是一颗回复丹药。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程煜不解地问道。
莫测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么对待我呢!我很兴奋你信不信?”
“额……”程煜愣了,什么意思?很兴奋?瞬间,一阵恶寒涌上他的心头。
连连退了两步,“你,你他妈的也太变态了吧。”
莫测:“……”
什么意思?我兴奋不可以吗?怎么就变态了?
“咳咳,那个,我是说,你是第一个这么对待我的,所以呢!我需要狠狠地揍你一顿,但是呢,你又有伤在身,所以呢,我就给你丹药了,懂不?”
“要打架了,我当然兴奋喽。”
莫测有条有理地将他的兴奋解释了一遍,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的。
程煜脸色黑着,“这么说,你是要和我斗一番喽。”
“斗?”
莫测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双手抱在胸前,“你即便是服用了我那丹药,伤也没好,不过幸好药效还在,我若是再给你打成重伤,剩下的药力应该还可以给你恢复成刚刚那种伤势。”
程煜微微一皱眉,“你就这么肯定?你可以重伤我?”
莫测笑而不语,看着程煜,“这就看你信不信了。”
程煜看莫测那模样,似乎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刚刚自己因为他是一个初段弟子而看轻了他,已经是胸大错误了。
现在,仔细想想,如果这个人没有那么一点本事,如何能够让那个黑袍人俯首称奴呢?
运气?有可能,但是几率很小,本领?那他为何还要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初段弟子呢?
莫非,他是在隐藏,等待着一飞冲天?
程煜此刻竟然举棋不定了,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啊哈……”莫测打了个哈欠,“我说,你到底要来不来?想了这么久。”
程煜转了转眼珠,“我看,今日我暂时告辞好了。”说完便抱拳,转身,就要离开。
“哦?就这么走了?”
莫测身形一动,瞬间便拦在了程煜面前。
“好快!”
程煜眼瞳一缩,果然是冢下之虎吗?哼!好,今日就让我来杀杀你的锐气!
瞬间一把细剑被他拿在了手中,“好啊,我就来试试,你这个初段弟子的身手!”
莫测微微一笑,对着他招了招手,“来来来,我等着呢!”
“好!”程煜一剑刺出,直点莫测额头。
莫测嘿嘿一笑,眼眸慢慢变成了猩红之色……
……
“我叫莫测。”莫测和煦一笑,又指了指芷兰,“她叫芷兰。”
芷兰微微一笑。
男子看莫测这么热情,倒是忘了刚刚的不快,“我叫顾聪。”
“顾聪。”
莫测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个名字。
“你们是新来的学弟和学妹吗?”
顾聪问道。
“学弟和学妹?”
莫测尴尬,“那是什么?”
顾聪无奈了,“就是新生,来这里进学的新生。”
“啊?”芷兰嘟了嘟嘴,“不是诶。”
“哈!那也没关系,你们可以随便逛逛。”
聊了几句后,顾聪似乎也热情了许多,“虽然我们学校比较小,但景色还是可以的。”
莫测点了点头,“那我可以入学吗?”
顾聪尴尬一笑,“可以吧,大概……额……那你高考考了多少分?有没有报其他的学校?没准可以通融一下呢。”
莫测无言,实在是没有听懂。
却是芷兰问出了声,“高考是什么?”
“……”
天哪!这是外星人吗?顾聪如此想着。
莫测嘿嘿一笑,“开玩笑的,我们都还没有高考呢!”
“哦,这样啊!”
顾聪释然地点了点头,“那可欢迎你们报我们苏海大学,学长我带你们去玩。”
“好啊!”
芷兰开心地应道。
“喂!顾聪!你在干什么?”
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怎么不去接新生?在这里偷懒吗?”
“好的学长,马上来!”
顾聪对着不远处喊的人招了招手,随后对着莫测说道,“那我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
“嗯!”
莫测点了点头,“再见。”
芷兰也挥挥手,“再见。”
芷兰看着顾聪远去的背影,“没有一点点魔息,会不会没有觉醒?”
莫测摇摇头,“不,觉醒了,也不全对,应该是觉醒了一半。”
莫测看了看自己的手,“我的魔婴能够感应得到,所以确实是觉醒了。”
“也就是说,还有一半没有觉醒喽。”
芷兰犹豫了一下,“那……如果你没有将他引导好……怎么办?”
“想什么呢!傻丫头。”
莫测勾了一下芷兰的鼻子,“你老公我可是万界帝尊,还搞定不了一个小小情魔?”
“噗嗤!”
芷兰被莫测逗笑了,“我要叫段紫幽哥哥来教训你,看你还嚣张!”
“段师兄啊!”
莫测想了想,又微微一笑“确实是好久不见了……你若是能叫来,那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好啊!那我叫了。”
芷兰拿出一把乌黑的小剑。
“诶!别!”莫测连忙阻止,“我又没有什么急事,还是不用劳烦段师兄了,他一个剑域域主,呵呵,恐怕能过的清闲生活,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莫测和芷兰刚走出了苏海大学,便有一辆印着十字架的长长的白色的面包车,响着“嘀呜嘀呜”的声音开来。
这是一辆救护车。
莫测转身,看到身后有一群人抬着一个中年男人向着门口赶来。
被抬着的男人紧皱着眉头,手捂着胸口,痛苦之意表露在脸上。
莫测一眼便看出了原因。
有陈血堵塞在了入心道口,导致了心脏供血阻塞……若是不及时救治,不出两刻钟,必死无疑。
“莫测哥哥。”
芷兰拉了拉莫测的衣服,她和莫测可都不认识什么救护车……
莫测点了点头,向着那个中年男人走去。
“同学!请快走开!”
一个抬着中年男人的人连忙喊道。
莫测置若罔闻,微微一笑,自顾自地拿出一小包银针。
“你干嘛?”
旁边的人慌了,“你再不走开,出了事,你可负担不起!”
莫测还是不理会他,开始拿出一根又一根的针,向着抬着的男人弹射而去。
“谁家遭殃的孩子!”
一个人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骂了人。
刚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护士和医生也是急眼了。
一个医生跑过来,想要撞开莫测。
莫测却是一个轻松的腾空翻越,到了男人的另一边,顺手拔下了插上去的针。
“好了!”
莫测淡淡地说了一句,“再疗养三天,就可以痊愈了。”
说完,便牵过芷兰的手,一步一步走了。
“……”
所有人愣是愣了半天。
“快!”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别让他走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担担得起?”
“对对对!”其他人也是醒悟,“走!抓住他!快报警!”莫测也是无奈了,不就救了个人吗?有必要吗?还要亲自邀请到这个地方来,要访问一番吗?
看了看坐在对面这个严肃的人,穿着深蓝色衣服,肩膀上还挂着肩章……上面印着,警察。
“不知,几位将我带来,有何贵干?”
背靠着背椅,“感谢云云便不必了。”
“感谢?”坐在对面的警察差点气笑了,“你是说你挡着别人送医院,别人还要感谢你?”
“挡着?挡着了?你又怎么样?”莫测撇撇嘴,“我不是帮他治了嘛!”
“你帮他治?”警察摇摇头,“唉……懒得与你耍嘴皮子,说吧,什么名字,哪里的娃,几岁了?监护人是谁?”
警察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芷兰,“还有你,小姐,我们又不抓你,你跑来干嘛?”
“我……你们把我莫测哥哥叫来了,我当然就跟过来了。”芷兰似乎挺委屈的。
“啊?”警察扶额,这,这都是什么怪人?
“反正!”警察尽量让自己严肃,指着莫测,“你,要在这里待几天了,要是人出了什么事,你就要负刑事责任。”
“出事?经过我的手医过的人,从来不会出事。”莫测的口气有些许傲慢。
警察无语,摇头叹息,不过倒是忍住没有拨打精神病院的电话。
“说吧,交代一下,名字?户籍?监护人?”
“……”莫测理都不理他,这什么人啊?感觉好像在审问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那名警察简直就要摔桌子了,“好!你就慢慢坐着吧,我可没时间陪你胡闹!”警察说完,便出了审讯室,“嘭!”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
莫测也是无奈了,我都还没搞清楚什么意思嘛!怎么就看起来这么生气呢?
出了审讯室的警察先生叹了口气,坐在办公桌前,按了按太阳穴,“这一天,可真累!”
“累就歇着吧,还瞎忙活什么?”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警察先生一脸严肃,“歇着?那可不行!我可是一名为人民服务的警察。”
嗯?不对啊!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警察先生转头……
“啊!你……你……”警察先生吓得吐字不清了。
“我?”莫测指指自己,“我怎么了?”
警察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半天,又翻了翻抽屉,最后掏出一把手枪,指着莫测,“你别动!否则我就开枪了!”
莫测撇撇嘴,反倒是打量起警察先生手中的这把枪来。
“很神奇的东西。”莫测叹了一声,伸手要去摸摸。
“别动!再动我就……”警察先生的话还没有说完,枪却已经落到了莫测手中。
莫测神识扫过枪,“好精妙的法器!”
警察先生,死死地盯着莫测手中的枪,“你!你可不能乱来!”
莫测随手又把枪扔给警察先生,“就好像多金贵似的,还你了。”
警察愣愣地接过莫测递来的枪,呆了许久,又是马上拿起枪,指着莫测,“你!你回去!”
“回去?”莫测无奈地看了看审讯室,“蹲监狱就和学习是一个道理,要靠自觉的,你这样逼我,有意思吗?”
“……”亲爱警察先生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好好好!我回去还不成吗?”
莫测摆摆手,“无趣的人,不就开了个玩笑嘛?搞得这么严肃,都不好笑了。”
“……”
莫测慢悠悠地走进审讯室,把门关好。
警察先生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跑到审讯室的门前,轻轻一推……门开了。
“没锁?难怪!”可是,仔细一看,才发现,门上的三个插销,有一段断在了销孔里面,断面犹如刀切的豆腐面,光滑无比。
“这……”警察先生无语了,“怎么回事?”
什么刀能够无声无息地把钢铁做的门销切成这样?
轻轻把门推开些,警察先生看了看审讯室里面。
莫测正坐在一张凳子上,和芷兰说着笑着,全然不像一个被审讯的人。
“进来吧。”莫测却是突然开口,“偷听可不是好习惯。”
警察先生尴尬一笑,挠了挠头,走了进来,“你,我问你,你是怎么把这插销弄断的?”
“嘿嘿!”却是芷兰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
莫测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喂喂喂!”莫测突然出声道,“这位……额……大叔,你把我们叫来,到底有事吗?再不说,我可走了!”
“走?”警察先生一愣,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从这里跑出去,那可是拒捕,罪上加罪!
医院那边,生病的男子被抬到了医院,送去了紧急手术室。
各位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和护士忙着准备一场手术。
“视镜,先查看病情位置,电子手术刀准备!止血钳放在一旁……”主刀医生在手术台旁,挥斥方遒……
“怎么了?视镜人员,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告诉我病情位置?”
“宋医生……这……没有发现病情位置……”
“什么?”主刀医生瞬间懵了,“怎么可能找不到?”
“确实……”视镜人员话还没有说完,宋医生就已经冲了上来,跑到视镜面前,“怎么可能没有?怎么可能?”
“没有不是很好吗?说明病人痊愈了。”
被宋医生挤到一旁的视镜人员说道。
不过四十分钟,躺在病房里的男子慢慢睁开眼睛。
“校长,你醒了!”另一个男子惊喜地跑了过来。
原来这个患病男子,是苏海大学的校长陈光军。
“嗯!”陈光军点了点头。
“太好了!”
“嗯?”陈光军摸了摸胸口,“怎么手术后会没有一点感觉?”
“校长,你没有手术。”站在病床旁的男子答道。
“没有手术?”
陈光军又仔细地摸了摸胸口,“那我这是……”
“可能是……”病床旁的男子将在校门口发生的事说给了陈光军。
“竟然还有这种事!”陈光军一巴掌拍在床上,“那他人呢?快叫来,我可要好好感谢一下他。”
“啊?”病床旁的男子尴尬。
“怎么了?”陈光军问道。
“那个……他应该还在警察局……”
“胡闹!”
……
一辆车迅速地来往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