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优优皱着眉头,修长的手指顶在太阳穴,只觉得这人十分聒噪。
“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昨夜皇上那边的事情说清楚。”
她言语冷漠且眼神犀利,就这样都已经吓得这太监差点失禁。
小太监浑身哆嗦,缓缓开口道:“昨晚上后半夜,皇上养心殿外,闯进来一队武艺高超的人,他们冲进皇上的宫殿之中,所以奴才的师父便让御林军出马。
只不过几个回合,那些御林军便全都死于非命,而皇上也不见了踪影,唯一留下的便是龙床上的一滩血迹。”
听他的话,容洵确实是有可能中招了,但是凭借她自己对于容洵的认识,这人应该还在酝酿着什么。
只是,这件事情还有待考证。
此刻的小太监已经双腿软了下来,他抬头小心的看着唐优优,试探的开口道:“所以,皇后娘娘,奴才已经将自己能说的都说了,皇后娘娘能不能不砍奴才的头。”
闻言,唐优优哭笑不得,她何德何能,做的到天天砍头,无奈之下,唐优优摆了摆手,面色冷淡开口。
“下去吧。”
一旁青玉见状,问道:“所以,皇后娘娘是不是也觉得,皇上现在已经遇害了?”
唐优优摇了摇头,手底下的拳头攥紧之后,沉默不语。
沉默良久,唐优优便带着皇后凤仪之诏,朝着议政殿大步走去。
此时此刻,在议政殿的门口,满朝文武全都集聚在此,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愤慨。
看到唐优优远远的走过来,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唐优优带着凤仪持节,高傲的看着这一众人。
“都起来吧。”
得到了释令,这些人才缓缓起身,唐优优紧接着开口道:“今日,诸位大臣怎么有时间来到这里,议政殿的门口,倒是格外的热闹啊!”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那些老顽童的脸上也都青一阵紫一阵,气的就算是话也说不完整。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臣等不过是以国事为重,所以才想着过来看看皇上,今一同而来的,还有异姓王。”
听到这话,唐优优饶有趣味的看向那位衣穿金色长衫的少年。
少年长发青丝披落在肩膀,金冠将长发束起,俊美模样好不英姿飒爽,不过比起容洵,还差一大截。
少年朝着唐优优走来,看着她的眼眸之中,没有一点儿的敬重之意。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他虽然是行礼,却也只是个半礼,傲慢的样子让所有人惊叹。
唐优优却见状心平气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气愤之色。
她十分平静的开口道:“本宫还不需要让异姓王来参见,王爷这般可算是折煞本宫了。”
看着眼前的这人,她是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昔日战功赫赫的将军,因其战功实在重大,前朝皇帝才封了这人为侯爷,而后其诞生一子,便封为异姓王。
苏瑾本就是异姓一族之人,隐姓埋名消失多年,今日却突然的重新出现在朝堂之上,明白的人心中都知,昨夜的事情大概便是这人所为。
唐优优自然也是知晓的。
而眼前之人再次开口道:“本王也算是第一次见过皇后娘娘,自然是需要讲些礼数,如今皇上已然下位,而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皇后娘娘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利弊。”
闻言,唐优优心中嘲讽,这又是一个谋权篡位的。
她笑道:“那你可知,上一个想要谋权的人,如今是什么样的?”
苏瑾闻言笑道:“这本王就不得知晓了,本王已经许久没有涉政,若非皇兄人已不在,本王也不会来到这里。”
他的话说的实在漂亮,可唐优优最讨厌的,便是这种虚伪之人。
“如此这般有情之人,按道理老说,自己的皇兄消失不见,第一时间不应该是寻找人吗?为何会在这议政殿门口。”
小人之心,足以见得。
听到唐优优的话,苏瑾冷言道:“皇后娘娘言重了,如今皇位无人,国家就会一日陷入危险之中。”
他冠冕堂皇的话,让唐优优面色愈发冰冷,就在众人以为唐优优有发怒的时候,却听见这人开口道:“既如此,那就有劳王爷了,本宫也该离开这皇宫了。”
她面不改色,便不出一言转身离开,重回清凉殿中,唐优优看着熟悉的场景,却没有任何的不舍。
“娘娘,您就这样直接走了?不打算在做些什么?若是皇上真的没事,待他回归之时,看到自己的王朝早已改朝换代,这该如何是好啊?”青玉开口道。
而在另一边的衣染道:“是啊,皇后娘娘,若是您这样一走了之,这次上位的可是战功显赫的异姓王,那是当之无愧的人,就算是皇上回来了,也不一定能够重回王位。”
但是他们两个人的话,唐优优都知道。
她之所以如此,就是想要等等容洵,看看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今,她最需要的便是韬光养晦,而不是锋芒毕露。
“你们两个人的意思,本宫自然晓得,话不多说,搬东西走人就是。”
听到这话,两个人便不在多问,匆忙收拾好行李,几个人当晚便离开了皇宫。
直到几个人再次来到长安街胭脂坊,才算是彻底的安下心,坊中的宣太后看到唐优优,诧异道:“小丫头,你怎么回来了,前些日子不是刚刚回到皇宫之中吗?怎么?受欺负了?”
闻言,唐优优立马摇头道:“自然不是了,我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呢?”
话落,宣婆婆便转身带着她一同走进房中。
她的房间依旧,里面的东西一尘不染,应该是有人天天收拾的。
“宣婆婆,此番晚辈回来,可能会留些时候,准备一件事情,说不定到时候还需要宣婆婆的帮忙。”
“需要老衲的帮忙?丫头若是需要,尽管开口。”
唐优优自然知晓宣婆婆手中的权势,至于权势有多少,却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