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每一个问题,对于安素之而言,都是致命的。
她越是不紧不慢,说出的话就越是冷漠无情,让人心生恐惧。
这一次,安素之算是彻底的知道,唐优优这样的人,能有多可怕。
她低垂着脑袋,开始不住的浑身颤抖,她终于放缓了态度,抬眸对上唐优优,放缓了自己的语气,“皇后娘娘,臣妾也是一时蒙了心,这才做了错事,还请皇后娘娘饶了臣妾吧。”
可是,在她说出这一番话的同时,却没有任何真正的恐惧。
而转眼之间,唐优优嘴角的笑容已经全然消失不见,看向安素之的眼眸之中,有的只是冷漠和嗜血的杀戮之色。
她转眼只见,冷眼开口道:“关于今日地这件事情,本宫就是想要给在场的所有人长个记性,有些时候,有些事情,需要三思而后行!”
一转眼只见,唐优优双眸蹦出杀气,直勾勾的看着安素之,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浓厚,她笑道:“今日,也算是给在场的姐妹都长长记性。”
她今日之所以会这样大张旗鼓,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要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杀鸡儆猴的道理,这些人是不可能不懂的。
她步伐从容不迫,说话虽然漫不经心,却也是不容抗拒。
“皇妃安素之,扒去皇家衣裳,杖责四十之后,做成人彘打入冷宫!”
这句话说完之后,在场众人皆目瞪口呆,不过一瞬间,远处的几个侍卫听命而来,将还跪在地上的人用木棍一把插起。
见状,安素之面色大变,她疯狂摇头质疑,“你不敢!你怎么敢!我爹是西域王侯,我是当朝皇妃!你凭什么!”
闻言,唐优优嘲讽一笑,“凭什么?”
“就凭本宫是大明皇后!就凭本宫是大明国的六宫之主!”
短短两句话,便压的她再也说不出声音。
安素之愣在原地,片刻之后才回过神,看着身后的众多侍卫,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开口叫嚷。
“唐优优,你怎么敢!我杀了你,本宫要杀了你!本宫要见皇上!本宫……”
她话说一半,远处走来一队侍卫,为首的人正是苏宁德,只见苏宁德拿出手中的金黄色卷轴,淡淡的撇了安素之一眼,转头看向唐优优,又是深深一行礼。
“皇后娘娘,老奴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话音落下之后,唐优优不紧不慢的抬手,“不知苏公公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只见苏宁德打开卷轴,开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朕将六宫之权全权交给皇后,若有不从者,格杀勿论。”
唐优优难得的露出笑意,她结果卷轴之后,对上苏宁德笑道:“多谢苏公公,还难为让您转成跑一趟。”
“皇后娘娘倒是抬举老奴,老奴不过是一个奴才,何德何能能够让皇后娘娘这样说。”
话落,苏宁德便不在多留,只见转身离开。
在场的人四下寂静,没有一个人敢有任何的议论,今日之事本就引得后宫之人关注,除了烟之画之外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唐优优居高临下的看着如同丧家之犬的安素之,这一次她面无表情的看向侍卫,红唇轻起,只吐出淡淡的几个字。
“即刻行刑!”
霎那间,几个人便将地上的人直接拖起,带入冷宫之后,便听到欺凌的呐喊声,一声一声的打破夜晚的宁静。
而唐优优则是转头看向身后的嫔妃,露出邪魅的笑容道:“既然诸位姐妹,今天都在这里,那便停在这边,好好看看,忤逆本宫违背皇上的下场,大家都长长记性。”
说完之后,唐优优便转身离开了。
听到唐优优的警告之后,这些后宫嫔妃皆愣在原地,每一个人都吓得面色惨白,她们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但是,这一整夜的冷宫,凄厉的惨叫声不绝。
而当事人,则已经重回宫中,一个人悠哉游哉的半躺在贵妃榻上,静静的吃着剩下的葡萄。
昔日贵妃想吃荔枝,皇帝便让人去摘取,累死了八匹马,只为一碗水果,今日她唐优优喜欢吃葡萄,竟不想容洵将整个西域的葡萄树搬了过来。
当真是“红颜祸水”。
不过,她也乐得当这个红颜祸水。
只是,今日为何只是苏宁德前来,却不见容询的身影。
思及此,唐优优眉头一皱,她歪着脑袋,目光无神得瞟向窗外,只见窗外已经是深夜。
见此,唐优优便放下思绪,上了床榻进入梦乡。
一夜好眠,但在翌日日上三竿之时,她被一道声音吵醒。
“皇上驾崩了!”
听到这话,唐优优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着门外得人,唐优优开口道:“青玉,衣染,外边得人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在后宫之中不能人云亦云吗!”
她的话语严厉,带着愠怒和批判,目光则是直勾勾得看着外边得人。
下一刻,衣染立马踏门而入,她跪在地上,偎首畏脑得垂下头,小心翼翼得开口道:“皇后娘娘,宫中之人传来消息,说皇上昨夜遇见刺杀,此刻已经不知踪影,恐凶多吉少了。”
闻言,唐优优如同经历了晴天霹雳,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得人,愤怒道:“你好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得!”
话落,门外便出现一个小太监,这太监脚下不稳,直接跌了进来。
他连滚带爬得强迫自己站起身来,却在看到唐优优的时候,瞬间恐惧上头,再次双腿一软跌落在地。
在他身后的便是踹他进来的青玉,“你老实点,在皇后娘娘面前,好好说说你刚才说的话,若是有半句谎言,格杀勿论!”
四个字蹦出来,这小太监瞬间一个激灵,“是!奴才知道,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请皇后娘娘不要砍了奴才啊!”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卖惨,声音着实让唐优优心中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