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的,把萧葎交出来,不然,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阿影知道这些人武功都不俗,他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对萧槿道:“小嫂子,你一会儿带着萧大哥先走,我拦住他们。”
“好,要是打不过,你就赶紧逃知道吗?不要死拼,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萧槿叮嘱。
“我知道的。”
黑衣人和阿影打了起来,萧槿乘乱驾着马车逃跑。
“他们跑了,快拦住他们!”一个黑衣人发现他们跑了,惊叫出声。
几个黑衣人被阿影缠住,其余的就去追萧槿他们。
马受了惊吓,不受萧槿控制,慌不择路的往树林里跑,马车被卡在了树中间。
萧槿只能将萧葎从马车上扶下来,推着轮椅跑。
黑衣人们很快就追了上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萧槿和他们交手,要护着萧葎还要和敌人打斗,很快就不敌。
萧葎着急:“丫头,快跑,别管我!”
“叔,你别说话,我是不会走的!”
萧槿满头大汗,看来还是得使用她的老把戏了。
从小布包里面找到一包痒痒粉,冒着受伤的风险,和黑衣人近身搏斗,趁其不备,将药都撒到他们身上。
“啊!好痒!好痒!”
药粉粘身,黑衣人立刻痒的跳脚。
这痒痒粉是萧槿改良过的,见效快,持续时间长,保证他们把肉都给挠烂了。
黑衣人们在挠痒痒,萧槿立刻推着萧葎顺着小路跑,只要进了山,他们的躲藏之地就多了。
还在和阿影纠缠的黑衣人,发现萧葎他们已经跑了,立刻放弃和阿影继续搏斗,提着剑追了出去。
阿影已经受伤了,身上被砍了好几刀,黑衣人一走,他也险些支撑不住。
不行!他要去搬救兵!
都道天无绝人之路,可是这次,老天爷似乎真要断了他们的后路。
萧槿他们跑得路到了尽头,再往前一步,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黑衣人追上来了,一步一步向他们逼近:“跑啊!不是很能跑吗?”
萧槿看已经无路可走了,鼓起勇气:“叔,你怕死吗?如果不怕,那我们就做一对亡命鸳鸯吧,到阴间再续前缘。”
萧葎明白了她要做什么,释然一笑:“你都不怕,我又有何畏惧呢?”
事到如今,他们二人横竖也是死,只是可怜丫头年纪轻轻就要随他而去。
萧槿看着几位黑衣人道:“阁下也知,我已无路可走,不妨告知,幕后主使是谁,也让我死的安心。”
“哈哈哈哈,你这小娘子倒是有胆识,告诉你也无妨,我等是奉三皇子之命来捉拿萧葎的,识相的话,就让萧葎和我们走,不然直接要了你们命!”
一个黑衣人大笑,三皇子可是说过,谁能活捉萧葎,赏银一千两,取萧葎人头,赏银八百两,现在,无论是哪条他都要挣大发了!
“呵!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让他晚上小心些,我夫妻二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话落,萧槿将萧葎的轮椅推到悬崖边,和他相视一笑,二人手牵着手,往悬崖下跳去。
“不好!他们要跳崖!”
黑衣人察觉到他们的意图时,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坠落。
“快!到崖底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风谷
阿影浑身是血的跑回去,把守门的侍卫们吓得一跳,忙扶着他去找谷主。
才见到周棠他们,阿影便着急的说:“爷!快去救小嫂子他们!他们被人追杀!”
“什么!”周棠看到他浑身是血,就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可是听他一说,还是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江阳赶紧扶住他:“棠棠,你先别着急,我马上派人出去找他们!”
他马上安排了二十个侍卫出发去找萧葎他们,然后又问了阿影一些具体情况。
阿影已经撑到极限,看到有人去救他们了,晕了过去。
周棠忙让人把他带下去,找大夫给他包扎。
“江阳,我想出去找阿葎。”周棠此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脑子乱糟糟,根本静不下心。
“我和你一起去。”江阳也着急,就带着他出门。
他们去到了阿影说的地方,只见几个死人和一地的鲜血。
再往前走了一截,就看到被痒痒粉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几个黑衣人,脸已经被挠的鲜血淋漓,血印子一道一道的。
“萧葎他们呢?”周棠抓住一个人的领子问。
黑衣人没说话,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挠痒,周棠踩住他那只乱动的手,给了他胸膛一脚:“我问你,萧葎他们呢?”
“往......往那边跑了!”黑衣人痒得厉害,被他踩住手,想挠都没办法,急的烧心烧肝的。
周棠忙站起身就跑,江阳吩咐两个人把这些黑衣人都带回去,谨防他们自杀。
一路搜寻足迹,他们到了萧葎和萧槿坠崖的地方。
悬崖上空无一人,只有萧葎的轮椅孤孤单单的停在悬崖边上。
一瞬间,周棠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跌坐在地,撕心裂肺的吼:“阿葎!”
江阳也震惊得说不话,去悬崖边上查看了一下,没有任何痕迹。
他蹲在地上,将周棠拥入怀中。
周棠眼泪决堤一般的流,即使被江阳抱着,也觉得遍体生寒。
“棠棠,不哭,不哭,我们到崖底去找,说不定他们没事呢。”
江阳心疼的紧紧地抱着他,他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棠棠需要他,他不能慌。
“对!找......找,我们快......点去找!”
周棠已经脚软了,想站起来,又跌下去,江阳直接背起他,往去崖底的路走。
到崖底时,太阳快要落山了,橘红的光照着波涛汹涌的河流。
周棠就呆愣愣的站在河边,看着滚滚而去的河水。
二十多个侍卫沿着河搜寻,还是没找到人,眼看天要黑了,回来禀报情况。
“谷主,还是没找到。”
“知道了,接着找吧。”江阳叹了一口气,眼下这个情况不知如何安慰周棠。
周棠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双目无神的对江阳道:“江阳,我下去找他们吧,我也顺着河水漂,说不定就能和他们漂到一起了。”
“棠棠,你要胡思乱想,你要是也跟着走了,我怎么办?”江阳慌乱的捏着他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真怕他如同话里那样,一头就栽进河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