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哧随即便只听到身旁有“嗖嗖嗖……”声不停地传来,他便抬手用见来抵挡。
原来,对方在暗处布置了弓箭手,烟雾一起,无数支暗箭纷纷向景哧方向而开,此招数可谓是阴险狡诈之至!
景哧武艺高超,轻功了得,被墨池渊很是看重。若是平常景哧定能够以一敌百可此时他却陷入了如此浓厚的烟雾中不辨方向,只能够听到弓箭射来的声音,他便只能仅仅的依靠此来抵挡,在速度上他就慢了很多。
一直弓箭擦过了他的胳膊,霎时就是一道血痕。他凭声音辨识方位废了好一番力气才走出迷雾,本欲打算继续追击黑衣人,可此时早已经没有了黑衣人的踪迹。
无法,他只得往回府。
陈叔来到七皇子居住的东升园,“咚咚咚……”
此时,墨池渊因降珠已死,线索断了,他整个人神情萎靡不振正坐在那里发呆,却被突如此来的敲门声惊醒。
“谁啊?”墨池渊还是之前的那一身衣服,衣袍角上还粘有点点血迹。他打开门看到面前的人正是陈叔,“陈叔,是你啊?”
陈叔着急万分的催促,“小主子,门房上的奴才看到皇上他来了,前来禀报老奴,老奴这才急匆匆地往你这赶来!小主子,你怎么还这身打扮?快换身衣服!”
陈叔作为七皇子府的管家自然是对府中的情况了如指掌,他自然是给墨池渊来送信的!
“帮我挡挡!”墨池渊说罢用手将门合上。陈叔在外等候。
不一会儿,皇帝便带着内侍总管纪公公出现在东升园的门口。陈叔一看见就急忙迎了上去,“老奴,见过皇上!皇上……”
皇上不耐烦的摇了摇手,“免!朕今日是微服到访,不要惊动任何人!一切繁文礼节,免!”
皇帝说罢就向墨池渊的寝室而去,陈叔紧随其后,他大着胆子说,“皇上,小主子今日劳累,想必这一会儿已经睡下了。要不老奴先去叫叫门?”
“睡下了?”皇帝停下脚步,问随行的纪公公,“现在什么时辰?”
纪公公及时回复,“回皇上的话,现在是戌时!”
“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是不是旧疾发作了?”皇帝满脸的担忧,神情凝重的看着陈叔。陈叔硬着头皮说,“回皇上的话,小主子的病情并未反复,因钟三小姐的缘故,殿下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纪公公见皇上面色依旧凝重,于是出口说道:“皇上今夜微服出访,特意将天山雪莲送来给殿下疗伤的!”
皇帝瞥一眼多嘴的纪公公却并未制止,只是说:“小陈子,你去叫门吧!朕等着!”
陈叔来到门前装模作样的叫着墨池渊。
此时,寝室里的墨池渊早已经换好了衣服,并将那沾染血迹的外衣藏在了床底下。他缓缓走到门口处,轻轻用手打开门。
皇帝见他身着一身白色里衣,并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病情复发,当下便心安大半。这时,陈叔上前及时提醒墨池渊皇帝深夜暗访的目的。
墨池渊立即将皇帝请进寝室,“儿臣不知父皇深夜前来,殿前失宜还望父皇恕罪!”
“无妨!朕听说你之前元气大伤,休养了大半月还未曾养好。朕得了一朵天山雪莲变给你送了来!快将天山雪莲拿过来!”
纪公公听了吩咐便急忙双手捧着天山雪莲奉上。
墨池渊接过天山雪莲,心思百转,“不知父皇从何处得来的?不知这天山雪莲有何妙用?”
皇帝一脸讶然地看着墨池渊,从小异常聪慧的皇儿竟然对这天山雪莲不知所谓?他满脸堆笑,温和的说:“告诉你也无妨!这雪莲是西域上供!有益于伤口愈合!不过真也是听凛儿跟朕提及的!至于这效用到底如何朕就不知了!”
“你这孩子也是受了伤竟然也要瞒着朕,朕要不是听凛儿提及怕是被你蒙混过去了!不过,此时看到你这番样子怕是真的好了许多!难为你这一连数日上朝参政,你就先老老实实地在府中将病养好了再上朝吧!”
“儿臣多谢父皇关心!不过儿臣用了钟三小姐的药真的好了!”墨池渊自信满满的表情使皇帝顿时哈哈大笑,“好!下不为例!”
“听说钟三小姐还在府中?”
墨池渊不再然的低下头,“回父皇的话,是!”
“你怎么还没将人送回去?朕怎么不知道朕的皇儿竟是这般的猴急?”皇帝一说完见墨池渊站在那里并没有解释,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算了!随你吧!不过事儿不能太过!不然御史台那朕可给你压不住!”
墨池渊立即笑着讨好,“儿臣多谢父皇!父皇对儿臣真好!”
“好!你知道就行!咱父子两也许久不曾交心了,今夜朕就在你这儿歇一宿!你陪朕下下下棋,好好说说话!”
“是!儿臣遵命!”墨池渊立即带着皇帝坐在矮塌之上,命人将棋盘摆放好之后父子二人便开始了战局。
陈叔出了东升园径直去了钟离漾的院子。钟离漾一直在等墨池渊的消息。
陈叔并未进门而是交代琉怜,“今夜皇上来了,正在东升园看样子要留宿了!”他说完便离开了。
钟离漾愈发觉得此事并不是偶然,这期间必定是有些许联系!她不安地坐在窗前黯然神伤。
第二日一早,墨池渊便急匆匆的来寻钟离漾。
墨池渊一进院门看到琉怜正在院中,“你家小姐何在?
琉怜正低头晾晒衣物,抬起头看清来人是七皇子,急忙行礼,“见过殿下!我家小姐正在屋内用早膳!”
墨池渊快步走进屋中正好看到正在享受美味早膳的钟离漾。此时的钟离漾完全是一副吃货的模样,一屉小笼蒸包正吃得津津有味!
“哪里来的小馋猫,哈喇子都满了!”墨池渊突然开口取笑惊动了正在吃东西的钟离漾。
她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向墨池渊行礼,“请七皇子安!”
墨池渊一屁股坐在她之前座的位置的旁边,“快坐!接着吃!”
钟离漾大大方方地坐在原位置上,她突然意识到,“殿下今日怎么不曾上早朝?”竟然这么早来寻她!
墨池渊老神在在的打着马虎眼,“先吃饱,一会儿再说!”
钟离漾听他这样说哪里还敢吃,“殿下,我已经吃好了!”
墨池渊拿起桌上闲置的筷子,“我还没吃!”
此时,钟离漾坐在那儿如坐针毡,十分的不自在。墨池渊咬了一口包子眼神打量着她一眼,“陪我再吃会儿!”
钟离漾得了这话,立即再次吃了起来。她原本没吃饱的肚子不一会儿就填满了。
“这次可吃好了?”墨池渊在一旁静静地等待钟离漾将最后一口包子吃下,玩味地取笑的看着她。
钟离漾因此脸颊霎时变得绯红,面带娇羞的低着头不看墨池渊。
墨池渊低声笑语,“谁曾想一向在外以嚣张跋扈著称的钟家三小姐竟然也会有如闺阁娇女的模样,若是他人知晓恐怕会大跌眼镜吧!”
钟离漾听后气呼呼地反驳,“我怎不知殿下今日竟如此悠闲,竟然就是来此取笑我的?”
墨池渊见他已然是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暗自憋着笑意,“莫要气,莫要气!我只是见漾儿如此可爱,不由得感慨而发而已。漾儿,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定会一直爱护于你的!”
墨池渊突如其来的情话,浇灭了钟离漾的怒火。她注视着眼前人,温润如玉的俊彦,温柔细致的举动又加上那甜死人的情话无一不牵动着钟离漾的心弦。
钟离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蓦然加快了,同时,她似乎对着这自己前世不屑一顾并伤害的男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仿佛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漾儿,今日父皇放了我一天假。你在七皇子府已经住了多日,我一直忙着手边的事不曾尽到东道主的职责,今日我便带你出府郊游透透气如何?”
就在这时,琉怜刚好从外边进来听到墨池渊的话,“殿下,你可不知道我家小姐一直不曾出府,早已经烦闷多时了。今日有殿下的邀请相伴,我家小姐定会开心!”
“琉怜,你可真多事!活都干完了!”钟离漾娇嗔地看着琉怜,琉怜急忙走了出去。
“殿下,你今日过来就是要带我出府游玩?”钟离漾一脸严肃的神情盯着墨池渊,“殿下难道就没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墨池渊也化作严肃庄重的神情,一板正经的看着钟离漾,“漾儿,你想知道什么?但问无妨!”
“殿下,昨夜审问的那个奸细是什么来头?有何目的?是不是与之前那假瘟疫一事以及我被陷害入狱的事情有关?甚至有那次大庭广众之下的刺杀有关?总之,他们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墨池渊见她一下子问出了这么多问题,不由得大笑出声,“漾儿,你这么多问题我要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