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告诉我呗!”钟离漾不自觉地翻白眼,“殿下,你就告诉我这事是不是跟我有关?”
墨池渊故作深思,故作玄虚,“昨日的奸细与你没有关系,但又有关系?”
“殿下这是何意?怎么说起了文字游戏?” 钟离漾一脸疑惑的神情等待着墨池渊的解惑。
“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我们已经未婚夫妻。在外人的眼里,夫妻一体,伤害了我也就等于伤害了你,同理,伤害你也是伤害我。所以你这问题答案显而易见。若是你要非要问具体是冲谁来的?若我估计不错的话,他们是冲你我二人的婚事而来。”
“那殿下可否能告诉我,上次陷害我入狱以及制造了假瘟疫一案的背后之人真的是冯侍郎吗?”钟离漾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墨池渊,希望能够捕捉到他脸部的任何表情。
墨池渊摇了摇头。“那是谁?”
墨池渊没有说明,“假瘟疫之事你只是那个殃及的小鱼,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也没想到你会主动参与到治疗瘟疫之事中。”
钟离漾从墨池渊的话感觉到,此话甚有深意但她一时却想不透。她安慰自己只要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便还好,若是冲着墨池渊来的,自己上一世欠他的这一世定要保护好她。自己还有机会!
她随着墨池渊出府游玩一日好不痛快。
无形之中,二人的关系愈发的紧密,彼此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
“不管怎么样,你们定要要将那小贱人给我抓回来!我静等你们的好消息!”冯娇兰气势逼人地向她收买的人发布命令。
“小姐!我们定会遵从小姐的命令!”带头的大头率众人向冯娇兰表忠心,“我们今夜就趁天黑悄悄摸进七皇子府去。”
夜幕中的七皇子府,除了院落中有稀稀疏疏的几点烛光,静悄悄的向无人一般。
“大头,我们真的要进去吗?”一个紧跟在大头身后的黑衣男子哆哆嗦嗦的抖动着身体,紧紧拽着大头的衣服。
这人名叫傩儿,他也是冯娇兰收买的人之一。只听他继续问大头说:“要不我们回去吧?夜闯七皇子府被抓到可是重罪!我们可是有家室的。再者这七皇子府看着静悄悄的,谁知道里边真的不会有些什么?”
大头转过头一脸嫌弃,“费什么话!来都来了,自然是要进去看看!”
傩儿显然是不想一起进去,于是小声说,“大头……”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大头厉声打断,“我们没有选择,只有拼一次才能有活的可能!”傩儿住了嘴,紧跟着大头翻阅墙头进入了七皇子府。
众人跟着大头一进入皇子府,就感觉七皇子府的灯火亮了起来。他们在府中躲过了一拨巡查的府中护卫,凭借夜色隐在暗处。
大头带着人向提前打探好的钟离漾住的那个院子而去。
不一会儿,感觉周围的火把越聚越多,大头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不知从哪出现了好多护卫将大头这波人团团围住。景哧带人将抓住的大头等人暂时扣押在了七皇子府中的地牢。
之后,景哧则去禀告七皇子墨池渊。此时,墨池渊正在钟离漾那儿,二人正在手谈。
“殿下,果然是棋艺高超,小女子甘拜下风!”钟离漾看着面前的棋局,自己已经呈现颓败之时,以自己的棋力此局是必败无疑。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景哧的声音,“殿下,景哧来寻你了!”说罢,她就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小抿一口。
墨池渊看得明白她这是在赶自己走,于是他便识趣的离开了。
第二日,墨池渊早早的来寻钟离漾。陪她用早膳。
二人用过早膳,墨池渊才将正事说了出来,“昨夜,景哧带人抓到了几个夜闯府中的贼人!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什么!他们竟然这般明目张胆了!竟然夜闯您这皇子府?”可真是低估了皇子府护卫的能力!后一句话,钟离漾只是在腹议。
钟离漾灵机一动,“他们既然敢来,就应该做好应对的准备!”
墨池渊见她满脸狡黠地表情以及那微微翘起的嘴脸,暗自腹议:似乎有人要倒霉了!
“你要怎么做?我帮你!”
钟离漾一点也不客气,立即应下,“”既然殿下开口,我就不客气了。请你帮我送一封信回家。”
随后她犹犹豫豫地看向墨池渊,“顺便……”
“顺便什么?”墨池渊不由自主的问。
“不知殿下愿不愿意?”钟离漾不确定的看向墨池渊。
墨池渊果断的回答,“直说便是!”
“顺便把抓到的贼人敲锣打鼓地送去官府,我要请官府为我做主!”
墨池渊想也不想的直接点头答应。
公堂之上。
“你们是何许人也?姓甚名谁?家中是何状况?都要一一说清楚,说仔细!”县丞坐在大堂之上厉声质问跪在堂上的七皇子墨池渊亲自送来的夜闯七皇子的贼人。
这几人依旧是昨夜的那身夜行衣的装扮。墨池渊见县丞废话多,不由得“嗯!”得一声示意。
县丞急忙继续问,“你们几人夜闯七皇子府有何目的?受何人指使还不速速招来?”
大头急忙告饶,“官爷饶命,小民交待,我等只是迫于生活无奈只是想进入府中偷点东西。没有人指使我们!我等知罪,还望官爷饶恕我们!”
县丞没想到他们这么容易就交待了,于是看向墨池渊。墨池渊坐在那里一脸的严肃。
县丞无奈只得继续审,“我看尔等绝不是一般偷盗之人,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头等人异口同声地喊到:“官爷,小民冤枉啊!小民冤枉!”
县丞见此不得不发号施令,“来人,行刑!每人重打二十大板!看你们说不说实话!”
大头等人就要被拖出去,傩二急忙改口,“小民交待!小民交待!”
县丞见此立即说:“慢着!”
就在此时,府门口进来了两个人,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冯娇兰母女。
“三小姐,听说七皇子府去了贼人,姨娘担心你特意跑来看看你有事没事?”冯娇兰说罢上前就拉起钟离漾的手。
钟离漾嫌弃的躲开,“多谢姨娘的关心,托姨娘的福,我好的很!不过,怕是接下来不好会是姨娘了吧!”她说罢便看向跪在堂上的那几个贼人。
冯娇娘详装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而且又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三小姐,昨夜入府于要加害于你的是他们?三小姐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可真是多谢殿下施以援手救三小姐于水火!”
墨池渊看着钟离漾,及时出言示意她,“钟三小姐是本皇子的未婚妻,本皇子定然是会护她周全!难道还让任由那无知浅薄的人欺负了她去!”
钟离漾见她这幅惺惺作态,压抑住内心的恶心以及那怒火,冷静地反驳,“姨娘,我也不知道得罪了谁,不过我可知道之前我可是得罪了大姐。莫不是这人竟然是你冯姨娘收买之后派来加害我的吧!”
她说罢,故作冯姨娘的那番姿态,亦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甚至用手帕掩面哭泣。
冯娇兰听钟离漾这般说她,脸色霎时苍白,完全是一副受了天大的冤枉,“三小姐这是何意?”
“你不要在你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污蔑我们!我们是清白的!”钟离清着急的叫嚷着。
她一边说一遍详装哭泣,“三小姐可冤枉我了!我弱小妇人,那能会做出指使人暗害人的事!”
“我冯家已经遭了难,留下了满门孤寡妇幼,我那还有什么依靠能去做这样的事!我真是太可怜了,竟然被你这样污蔑!”
大头等人将冯娇兰的话听出了另外一番意思。
大头等人都是冯府的护卫奴仆,他们当初初入冯府是签了死契的,这样他们家人才得到了冯府的庇护。而此时,若是他们招供,怕是不光他们遭殃甚至是他们的家人怕是也会受害!
大头等人相互示意,趁众人不注意有的咬舌自尽而亡,有的趁机拔出了堂上捕快的刀自杀。
钟离漾看到死在她面前的贼人,心中情绪起伏不定,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流逝了。
人已死,这事就会成为悬案,死无对证!就在此时,她突然发现有人还有口气,急忙上前查看。
“他还有救!”钟离漾急忙拿出随身所带的医包,从包里取出来了一根银针,开始施针救人。
旁听的平民百姓见到钟离漾此举无不赞叹。
“没想到钟三小姐有如此宽恕仁爱之心,竟然对要加害自己的人施以援手!”
“是啊!是啊!之前的瘟疫就是钟三小姐治好的!”
“可别提了,后来钟三小姐因为治好瘟疫遭冯家嫉妒,暗中陷害入狱。如今又遇到这事!”
“我看那,十之八九此事定是那冯姨娘所为!”
冯娇兰没想到钟离漾此时会挺身而出,眼看人就要被救治过来了,她开始变得慌乱。
又加上百姓中的舆论开始倒向了钟离漾的那一边,对她是十分的不利。她迫于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