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办?”钟离清在冯娇娘身旁挽着冯娇娘的胳膊,小声地嘀咕。
冯娇娘给了钟离清一个眼神后,突然两眼一闭,身体顺着离钟离清相反的方向倒去。
钟离清详作着急的大喊大叫,“姨娘,你怎么了?姨娘!”
暗地里她借力给冯娇娘依靠,明面上看去,冯娇娘被钟离清紧紧拽着。最后钟离清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冯娇娘。
“三妹妹,你快过来看看姨娘,看看姨娘她怎么了?”
冯娇娘趁众人不注意在钟离清的手心里写了两字,“回府!”
钟离清心思百转意会冯娇娘的意思。
冯娇娘意思是在告诉她,带她回府找父亲兵部尚书钟离峥帮忙。钟离清急忙改口,“三妹,姨娘她像是晕过去了。我先带她回府了!”说罢她便十分费力气的将冯娇娘扶起身让她倚在自己怀里,母女二人转过身子就要朝着衙门门口的方向而去。
“慢着!谁让你们走的?”钟离漾的威严的嗓音传来,不得不令钟离清母女停下了迈起的脚。
钟离漾站起身先对着县丞说,“人,暂时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不过暂时还不能移动,恳请县丞大人腾一间屋子做暂时安置此人之用!”
冯姨娘与钟离清听到人被钟离漾给救回来了,那么若是他醒来将自己给供述出来,那么他们就危险了!
冯姨娘暗自掐了钟离清一把,示意她带着自己快点离开。可钟离漾既然已经将人抢救过来了哪有放走还自己嫌犯的道理,
只见钟离漾快步走上前拦住要出衙门的母女,“既然冯姨娘只是晕了过去,大姐姐。你是知道你三妹妹我是精通医术的,不如让我来给姨娘她治一治,说不定能清醒过来。”
钟离清眼神飘忽不定,神情紧张异常,显然是一副心虚的样子,“不!不用!不用三妹妹劳心!我带姨娘回府休息一下就好了!”
钟离清说完就抬起脚要走。此时,墨池渊在堂上看得清楚,“慢着!景哧去!”
景哧会意墨池渊的意思上前拦住了钟离清的出衙门的路。这时旁听的百姓们也纷纷出声援助钟离漾。
“就让钟三小姐给冯姨娘看看嘛!怕什么?”
“就是!就是!要是心里没鬼,不心虚就让钟三小姐给看一看嘛!”
“不看,难道是在装晕!”
钟离清听到百姓们的三言两语直戳要害,在那心虚的不行。可此时,似乎只能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让钟离漾给姨娘瞧一瞧。
可是,正如钟离漾她说的那样她精通医术,定然会瞧出姨娘她在装晕。如今只能是放手一搏,期待钟离漾“医术不精”!
钟离清让步将冯姨娘放在担架之上,钟离漾上前把脉。脉动规律有力,明显是无碍之征。
钟离漾故作深思,在一侧钟离清十分紧张地捏着自己的手指,与她一起紧张的当然还有冯娇娘。
“从姨娘的脉象来看不像是晕过去了。不过,姨娘的脉象是较为奇特,又是晕倒之征,我曾看过的医术上有一种方法,我这就来尝试!”
钟离漾说罢就招呼琉怜,“去将将我的医箱取来。”
片刻后,琉怜就把钟离漾的医箱带到她的面前,“打开!”
只见钟离漾去里边一个药盒子里取出了一味药材,她掰开冯姨娘的嘴将药直接放了进去,“姨娘晕了,定然会好好含着!大姐,你可仔细看着点别让姨娘将放入的药给吐了出来。”
冯娇娘含着的药实在是苦,简直是有苦难言。的确,因为钟离漾给她放进去的是一片苦参,比黄连味还要苦上百倍的药。冯娇娘的脸似乎都变了颜色,但还在极力隐忍,又加上钟离漾之前的话,她不得不装下去。
钟离漾随后打开之前的医包,故意在钟离清面前选了一个最长的银针,“嗯,这一根最为合适!”
“大妹妹,我看还是算了吧!这针未免也太长了吧!”钟离清忍不住地祈求。
“哎,大姐,这怎么能算了呢!我这也是为了姨娘好!先将姨娘救醒再说!”钟离漾不依不饶地坚持道。
钟离清低头见姨娘脸色变得十分你难看,十分担忧,于是低声向钟离漾告饶,“好妹妹,姨娘她确实是装晕,我们只是想离开,你就放过我们吧!”
钟离漾见好就收,知晓她们断不会当众承认背后买凶暗害她,那她也要自己替自己出口恶气,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要我放过你们也可以,只要你们给我足够的好处!”
钟离清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钟离漾,“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答应你!”
“好!我要你离七皇子远一些,而且将从前从我这要走的东西统统都还给我,并且将大哥原本给我寻得焦尾琴还给我!”
钟离清听后肉痛不已,她之前十分艳羡钟离漾的那几件东西才想办法哄骗了过来,这一下子就要还回去着实让人心疼不已。
她极力克制着神情,但还无意间暴露,面目有些僵硬的答应,“成交!”
钟离清带着装晕的冯娇娘灰溜溜出了衙门,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钟离漾这才对县丞说道:“之前那个人已经死了。这案件死无对证,我撤诉!”
县丞对于她的话十分震惊,“你不是说人已经救过来了吗?”
钟离漾摇了摇头,“没有,人死了!刀口太深,已经没救了。我之前故意那样说是为了炸冯姨娘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差一点,她就抓到冯娇娘与钟离清加害她的证据,可惜人头死了,没了证据。
钟离漾被七皇子墨池渊带回了皇子府。
琉怜看着钟离清满脸的担忧,“小姐,冯姨娘她们今日在您这吃了这么大的亏,奴婢担心她们日后定还会加害您!”
钟离漾不以为意,“如果说我没有今日这么做,她们就不会加害我了吗?”
琉怜被问得哑口无言,“奴婢担心她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时,陈叔来寻钟离漾。
“钟三小姐,钟尚书派人来接您回家。殿下叫我来问您的意思。”
钟离漾毫不犹豫地说,“陈叔,你替我告诉殿下,我出府已经月余,钟府是我的家我在未与他成婚之前是不可能不回家的!我得回去了!我就不当面与殿下道别了,还望殿下原谅!”
琉怜听了钟离漾的吩咐迅速将随身的衣物简单收拾一下,主仆二人便跟着钟尚书派来的人回家了。
钟离漾回到家之后,被钟尚书在堂上好一顿批评,并不顾萧氏的劝阻坚持罚钟离漾再祠堂抄孝经一百遍。
原来,冯娇娘和钟离清一回府,二人就到钟离峥的面前说了钟离漾的坏话,污蔑钟离漾不识好歹,在外丢了钟府颜面。钟离峥听信钟离清母女二人的一面之词,心生不满。当他见到一回府的钟离漾并不信她的辩驳。
“抄不够一百遍,不许放出来!”钟尚书对全府上上下下下了严令。萧董贞也无可奈何,只能是一个劲地抹着眼泪,“我可怜的儿啊,这刚一回府就被罚关在祠堂抄书!”
钟离漾见不得母亲伤心,于是急忙上前言语安慰母亲,“娘,我从小到大罚关祠堂的次数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回!您啊就踏踏实实地等我抄完书再到身边尽孝!”
她说罢就要随钟府管家钟叔离开。
“好妹妹,没想到你一回府竟然受到父亲的惩罚,我可真是替妹妹鸣不平啊!”钟离清假装好人的挑拨钟离漾。
此时的钟离漾早就不吃她这一套,若是前世的钟离漾肯定会大吵大闹的与钟离峥顶嘴背上违背父亲的罪名。
此时,钟离漾只是波澜不惊的勾勾嘴角嘲讽道:“就不劳烦大姐挂心。你还是早日清点好东西,待我出了祠堂定要看见那些东西的!若是少了一样,损坏了一样,下次进祠堂的可能就是姐姐你了!”
钟离清被她堵得气闷。跺着脚离开了。而钟离漾被陈叔带去祠堂派人在外看押起来。
钟离清来到冯娇娘面前抱怨。“娘!钟离漾那小贱人进了祠堂竟然还威胁我!我定要让她好看,知晓我们是不好惹的!”
冯娇娘面带得意地笑容,“这个好说!我们就在纸上给她做做文章!”
钟离漾再祠堂里奋笔疾书,日夜笔耕不辍,终于在三日后将孝经抄完了一百遍,带着自己抄写厚厚的纸张带到钟离峥的面前。
钟离峥看到那一摞厚厚的纸心生满意,于是上前查看。结果翻动了几页发现纸上一个字也没有,脸色变得铁青。他严厉地斥责道:“漾儿,这就是你抄写的孝经,怎么一个字也没有!”
钟离漾辩解,“爹爹,不可能啊!女儿夜以继日的写了整整三日怎么会一个字没有?”
“你自己看看,那儿有一字一词?”钟离峥见钟离漾不仅在外给家里丢人而且还忤逆自己不抄写孝经,竟然还一味地辩驳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