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亲家,可身份的差异,仍旧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钱守才不敢怠慢。
“我教子无方...是我该死...”
“杨家主您大人有大量,请您高抬贵手...”
杨炎军面无表情。
没再理会钱守才,转而将目光看向怀中的闺女。
“爱珍,将你丈夫伤成这样的,不会又是宫家那小子吧。”
一猜便中。
杨爱珍委屈巴巴的抽泣着,点点头。
“没错...就是他...”
“我姐求我给姐夫说情,我没同意...”
“当时姓宫的那家伙也在场,忠鑫就说了他几句,就被他暴起伤人弄成这样...”
好一个说了他几句。
杨爱珍当然是不会如实说。
钱忠鑫当时的口出狂言,她这个做妻子的都不好意思复述一遍。
可杨炎军听完,却是面不改色的一扭头。
“这么说,那边那个就是韩局长吧。”
“你的儿子,是不是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被那个宫家的小子给重伤了?”
韩丛文做梦也不会想到。
自己的事儿,杨炎军居然记得一清二楚。
并且准确的猜到了自己就是托他办事的人。
干脆,一咬牙一跺脚,壮着胆子也走上前去。
和钱守才并肩,跪在了杨炎军面前。
“杨家主您明鉴...”
“您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家犬子...也是被那畜生所伤...”
“我儿至今还在医院挣扎...还请杨家主出手相助...”
杨炎军像是早有准备。
从怀中取出另一个瓶子。
“这是正气安神丸,你拿去给他服下。”
“只用一粒便可,切莫服多了。”
说着,便将手中的药瓶扔过去。
韩丛文大喜过望,伸出双手。
就像忠犬,从主人手里接过肉包子,一口咬住一般。
捧着药瓶,喜极而泣。
“多谢杨家主...杨家主万岁!”
看着钱守才和韩丛文,对自己千恩万谢。
杨炎军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甚至有一点想笑。
这种对他俯首臣称的人,他早已见过不知道多少。
可这两人的仇家,却让杨炎军心里犯起了嘀咕。
“我原以为,宫家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
“没想到,还没等我找他算账,他反倒先是不留后路,把事情做绝了。”
“这也倒好,不如趁早把这个刺头给拔了,免得夜长梦多!”
说罢。
杨炎军抬眼一扫凉亭台阶下站的那人。
这人跟着杨炎军来到钱家花园,却并没有走进凉亭里。
不难看出他与其他几人的身份差异。
“请宗主大人吩咐。”
男人一抱拳,单膝跪地听候差遣。
这时。
地上的鸟笼一阵扭1动。
刚才的纷乱中,鸟笼倒在了地上。
里面的雪山雀受了惊吓,一直在拼命挣扎着想冲破鸟笼。
杨炎军注意到了这珍惜的鸟儿。
却是冷眼一扫。
随着冰冷的目光扫过鸟笼。
‘吱——’
雪山雀发出一声悲鸣,如同触电一般,立刻栽了下去。
再也没有动弹一下!
原本就只有二十多只的濒危鸟类。
被杨炎军的气势扫过,就又少了一只。
爱鸟如命的钱守才看在眼里,确实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只怕自己落得和这雪山雀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