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无论林袁兰和摄政王如何狡辩,等待他们的只有失败。
这个世界上,若是一个杀人的人还能不被处罚,那太不公正了,也太伤百姓们的心了,这世间谁的心都可以伤,独独只有百姓们的心不可以伤,否则后果十分严重。
衙府大人原本想要向着摄政王那边的,可是面对着一件又一件的证据又不得不承认奴婢阿吉的死另有其因。
阿吉的哥哥说,“阿吉根本不会写字,更不识字,又如何能留下遗书来?”
“还有那笔墨,我也找人验证过了,这纸墨极贵,也根本不是一个奴婢该用的。”
“还有那个说阿吉喜欢上甘家公子之事,甘公子也能证明他们并未见过几面,又何淡来的喜欢?更重要的是,我早就在乡下给阿吉寻了门亲事,待到钱存够以后赎了回去过日子。”
阿吉今后的日子一片光明,又身为一个有婚约之人,又为何会断送自己的前程去做这样的事情呢?所以,这根本不对,阿吉根本不是自尽,更不会留什么遗书。
所以,“请大人替小民做主,找出真凶替我阿妹申冤。”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衙门里的人若是还不应,那他这位置也就不用做了,府衙在如此铁证之下,当着众百姓的面不得不接了这案子。
可是。
“可是你状告本小姐又是何意?”林袁兰怒道。
阿吉就算是冤死的,纵然死因有诸多的可疑,可是这又为何要状告她?他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杀的,不是吗?
那阿吉哥哥道,“我家妹子是死在你府的,我不状告你你又让我状告谁?你也别以为我是个傻子,若是我就这样交一张状纸上去,这衙门里的人会受理吗?哼,他们眼里只有你们这些个达官贵人,我们这些个小民的生死他焉能放在眼里?”
所以,他这是为了成功的把案子送到衙门里才做出来的?也就是说,林袁兰和摄政王成了一个小小庶民替妹妹讨回公道的一块踏脚石?
他此话一出,莫说是林袁兰和摄政王了,就是一边的户部尚书也 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居然安的是这种心思? 啧啧啧,够胆量,够胆量啊,他不仅把他们算计进去了,而且连带着也把他给算计进去了,也就是说这个小小的庶民凭着一已之力不仅调动了摄政王,还调动了一品大员的尚书?
不过……
“哈哈哈,好,好好好,就算是本大人也被你算计在内,可我一点也不介意,而且还要夸赞一句,够本事,阿吉哥哥,你放心,你妹妹之事本大人一定关注,若是衙门不给你一个公道,我这个户部尚书也会替你讨回这个公道,……来人,一会儿送阿吉哥哥回我府,本大人要亲自安排人贴身保护,以免遭小人暗算。”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是看着摄政王的,他嘴里的这小人指的就是他。
摄政王怒,“你?”
户部尚书冷哼,“我什么我?摄政王,你别以为我不知晓,他自打这状纸递到这衙门里之后,你便安排人暗杀了,只不过被人阻了下来才没成功,你已经做了一次了难不成还不会做第二次? 摄政王,我也奉劝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做恶做到一定程度之时,自有天来收拾。”
说完,户部尚书霸气的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把阿吉哥哥带走,一副护定了的模样。
公堂之上,虽然阿吉的案子没有最终得到结论,可是其影响比一个结论还要惨。
“……那个叫阿吉的奴婢真的是冤死的?”
“你眼瞎了还是耳聋了?你方才没在堂口听到那阿吉的兄长说阿吉连字都不识吗?又哪里来的遗书?”
所以她必然是冤死的啊。
“可是这不对啊,不是有人说林袁小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她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她哪里会疯到去做什么甘夫人?所以一定是甘公子算计陷害的她。
“你还真是信了他的鬼了,你不知道上回她连情书都写给甘公子了吗?甘公子大怒,林袁小姐一计不成又来第二计,所以这才有了这次的献身。”
“还有,女人的脑子跟我们男人是不一样的,有的女子情到深处哪里还管什么太子妃不太子妃的?只想要一心嫁给自己心爱之人,而且像这样痴情的女子还会少吗?”
像这样的女子自然不会少, 比如林袁夫人,她在师门人的眼里就是个疯子,就是个傻子,为了区区凡间的男人而放弃那修仙的机会。
所以, 林袁兰日后就算是出个门都是艰难的了,千夫所指是日常对待。
未来禀道,“小姐,那林袁兰回去之后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摔了。”
未去道,“小姐,摄政王也大骂了她没脑子,此事他不会再管了。”
现在看来林袁兰已经处于孤立了,若是她没有更好的脱身法子只能 呆在府里不出来了。
不过魂儿更感兴趣的是,“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发现,她的父亲和母亲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
真是有够可笑的,林袁兰在为此事头痛的时候,林袁夫人和林袁太傅已经偷换出来了,此时他二人在后宫被飞云好生修养着。
啧啧啧,看来她的师姐好像也没有变得聪明起来,难怪师傅说,她们离顿悟还差了一些。
修行之人一是修身,二为修形,三则修心,修心最重要的就是顿悟,她之所以会比她们先一步度劫不就是因为她有所顿悟吗?可是看看其他几个师姐,离顿悟真的还早。
“小姐,冬青求见。”
就在此时,护卫来报。
冬青?
那个林袁夫人身边的贴身奴婢?
冬青是个好奴婢,一心只为主,哪怕四师姐顶着林袁兰的身子,可是只要她做了对不起她主子之事她便愤恨,这点倒是不错, 用修行之人的话说是拥有一颗慧心,不会被表面所迷惑。
不过她这个时候来得不是时候,她本该在大师姐林袁夫人身边伺候的,而不是来她这里。
冬青被叫进来,卟嗵一声跪在魂儿面前,她不敢抬头,只道……
“我家夫人有话对肖公子说。”
单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