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府大人为了自己的官位能保,以后的日子能过,所以才把这位阿吉哥哥的消息传到摄政王府。
本以为杀了这个小小的庶民应该是很简单的,可谁成想,居然还让他活着?甚至还活到了公堂之上?这让他无法理解,是这庶民大有来头身藏不露?还是真的是这位摄政王退步了,连个小小的庶民都搞不定了?
摄政王也想不明白,不过是件简单的事儿偏偏要搞得这样复杂?更重要的是,他的手下居然连个庶民都摆平不了?还说这庶民有人暗中保护?
之前他是不相信的,可是现在不得不信了,原来还真的有人保护,而这人便就是坐在他对面的户部尚书,一定是他想要替他儿子报仇,所以才开来这么一个什么阿吉的哥哥前来申冤。
什么申冤,这分明就是针对。
“哼,户部尚书,你在这里得意什么?据本王所知,那奴婢根本就没有什么哥哥,他是从哪里来的都不知晓你却在这里肆意维护?也不怕外人笑话你被一个小民利用?”
他问过林袁兰了,林袁兰肯定的回答,她身边的这位已死的奴婢阿吉根本就没有什么哥跟哥哥 ,她就是一个孤儿,随后被人牙子骗了,随后才来到林袁府做奴婢的,林袁夫人见她办事利落,这才放到她身边当了个贴身的奴婢伺候。
林袁兰说,她敢对这奴婢下手,也是因为这一点,死无对证,更不可能还会留什么哥哥来搞这样的乱子?
户部尚书冷冷一哼,“摄政王,你又不是那奴婢,你又如何知晓人家有没有哥哥?你到底是听哪个在这里胡说八道的?而据我所查,这奴婢的确有个哥哥,虽然失散多年,可到底兄妹情深,就在三年前他们兄妹早就相认了。”
摄政王一听,脸色立变,看了眼林袁兰,就像在问,真的?
林袁兰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摄政王气得吐血,她自己的贴身奴婢她居然会不知晓?不知为何,他有种被林袁兰耍了的感觉。
此时,那跪在堂间的阿吉哥哥开口说话了。
“大人说的没错,我兄妹二人的确于三年前才相认的,没有说出来那是因为我害怕妹妹的活儿被人抢了。”
做奴婢其实没有那样简单,做一个 贴身的奴婢更没有这样简单,随时有被人顶替的可能,就算是没有行差踏错,但也有被人算计的风险,一般像阿吉这样的奴婢越发的要小心,万一被人知晓她不是孤儿,万一有人以她兄长为要挟,那可就真的不好了。
所以,隐瞒是最好的法子。
摄政王冷哼,“一切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谁能相信你是不是为了害林袁兰而胡编 出来的呢?”
说谎谁不会?为了坏他摄政王和林袁兰的好事而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那阿吉哥哥道,“有林袁夫人信为证。”
原来,此事不仅只有他们知晓,连林袁夫人都知晓了?
摄政王听到这里,肚子里的那口老血真的就要吐出来了,这到特娘的到底是什么操作?怎的又扯到了林袁夫人头上了?
说罢,阿吉哥哥那封信便呈到了衙府大人的面前,衙府大人展信一看,随后点头,虽然他不认得林袁夫人的字,可是他认得林袁夫人的印章,为了公平,他把这信分别给底下的三人瞧过,待到摄政王手里时,他便招来林袁兰一起看。
林袁兰猛的一惊,没错,这就是她母亲的字。
原来 ,阿吉的这位兄长头一次与阿吉相信之时林袁夫人已经知晓了,为了安抚阿吉安心伺候林袁兰,她便亲自写了一封安慰的信,这信中提及,他们二人的关系不会让第四人知晓之类的话,有了林袁夫人的信,他们之间的关系便确立无疑。
此时,后宫,某处。
林袁夫人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一边还昏迷着的夫君,神情低落。
奴婢冬青端了药来,“夫人先喝了药吧?在这里我们是安全的,那个人说了,不久之后我们便可以从这里出去。”
林袁夫人呵呵一笑,“我知道安全,不过我还是担心……”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冬青便打断道,“难不成夫人还在担心那个林袁兰?夫人,您难道忘了吗?她早已经不是我们的小姐了,而且您也亲口说了她不是啊,最重要的是,是她把您和大人弄成这样的。”
她居然还担心?
林袁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冬青,你不懂。”
冬青道,“我有什么不懂的?我只知道夫人和老爷险些死在她手里,我就算是再不懂我也知晓她就是杀你的仇人,……夫人,冬青没读过什么书,可是跟在夫人身边有一个道理还是明白的,那便是善恶。”
冬青是个好奴婢,是世间难得的忠心之人,林袁夫人眼中透着怜爱,“冬青,谢谢你,……不过有些事情你真的不懂,兰儿还是那个兰儿,只不过她走失了,而且我相信她总有一日会回来的,不过,我也不是真的原谅,若是我原谅,几日前我便不会写下那样的书信了。”
谁也没想到,这位阿吉哥哥手里的信是林袁夫人醒来之后刚刚写下的。
救他们的人说,他们要状告林袁兰,只不过还少了一样东西,就是这书信证明他们的关系,不过这不是编造的,这人的确是阿吉失散多年的兄长,林袁夫人也是知晓此事,只不过她没有写下这信而已。
再者说了,阿吉哥哥不过是一介庶民,如何能让堂堂的太傅府夫人给他写信?他只怕担当不起吧?不过此时为了公堂之上的所谓的证据需要才写下。
林袁夫人想到那个比女子还要好看的肖公子目光微深,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被他一看她便感觉自己被他看穿了一般呢?还有她曾经是个修行之人之事,他居然也隐隐的透露出他知晓的意味。
林袁夫人一把拉住冬青的手,认真的道,“冬青,你替我做一件事。”
冬青点头,“好。”
林袁夫人低语,冬青听得目瞪口呆,夫人她居然想要?这,这真的能行吗?她方才不是说肖公子是救了他们的吗?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