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沐最后还是死了,且死得很惨,面目全非,而且当人发现之时,她的尸首已经发出恶臭,爬满蛆虫。
见过的人还说,她死前应该是极其痛苦的,靠在门边的手拍打着门,可是无人回应。
这样的死状不得不说是一个惨字,可是换成任何人也不想这样痛苦的死去,可是叶良和萧魂儿却没有半点的同情,她早就该死了不是吗?现在才死,那已经是便宜她好多年了。
“知将军难道想死吗?他纵然是想死,也不是死在自己女儿的算计之下,知家的人想死吗?也不想死,他们想活,想长命百岁,想生儿育女,想一家幸福,可是她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还有一个还未生出来的孩子,他难道也想死吗?可是他连出世都未做到,若不是她,他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萧魂挑眉,“所以,她死得惨吗?呵呵,在我看来,她死得一点也不惨,相反,她死得很安逸,总比人家设计死在最亲和最相信之人手里要好得多。”
萧魂又道,“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看看寻两个逃掉的到底是什么人吧?未来未去,你们那边查得怎么样?”
未来如实的禀道,“全无踪迹。”
魂儿微微一冷,随即一笑,“她们还真是学聪明了,居然学会了隐藏自己的踪迹?不过,也难怪,她们在人间也有这么多年了,若是没有学会一两个生存的技能,还真的枉走了这一趟。”
未去问道,“小姐,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真是狠毒啊,原来李公子和韦公子就是他们设计的,还有那个死去的宫婢,他们居然还能够用了死人的尸体做妖?这已经不是可怕两个字来形容的了,而且,若是真斗起来,他们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他们会用命保护好小姐的。
魂儿摇头,“她们即已消失踪迹,我们就想要再寻也难寻,倒不如暂且把这事放下,不过,我们不着急,因为母亲说过,坏人做坏事会上隐的,只要我们静待着这时机,一定会再次相遇。”
魂儿话头一转,“至于极乐居,你们那边处置好了吗?”
未来未去道,“小姐放心,已经布置好 ,就等着圣上下圣旨 了。”
魂儿转过头去,看向叶良。
叶良微微一笑,大手一挥,“如你所愿。”
叶良的疼爱可谓是毫无底线,妹妹说要烧了极乐居,那就烧,也不管这极乐居是不是民间的铺子,只要妹妹说不喜欢,那它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魂儿小手一挥,“午时三刻,开烧。”
魂儿一声令下,底下已然开动了起来,京兆府的张大人亲自带着衙差将极乐居团团围住,并开始清场,所有百姓全都得主极乐居百步之遥,在极乐居边上的铺子也全都清理出去,为的就是将这极乐居彻底的烧毁。
张大人一接到圣旨,便开始淋上火油。
说来好笑,这火油就是极乐居当初要烧魂铺子的那几桶,还有这火把,也是当日的罪证,也就是说,当初他们要烧人家的铺子的作案工具,此时已经报应在自己的身上了。
极乐居的老板若是知晓,一定会痛不欲生吧?
不多时,一道明晃晃的圣旨送了过来,所在之百姓齐齐下跪。
这圣旨原本就是一道火烧极乐居的简单圣旨,可是在长公主的命令之下稍稍的改了一下内容,文皱皱的就不说,翻译过来就是。
“极乐居名为脂粉铺子,可实际上的却是某国的暗庄,来这里窃取我大都国情的的,极乐居的幕后老板已经查实,是一位姓齐的公子,他利用脂粉铺子,不仅挣我大都国百姓的钱财,而且还身为细作打探我大都国的消息,实在是可恶之极。”
“为了给某国一个教训,为了警醒其他国家,他们在这里火烧极乐居,若是还有想要打探大都国消息的,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说完,张大人便一声令下,随即扔下火把。
火油是个遇火便着之物,是烧东西的最佳的材料,火一下去,轰的一声,大火瞬时而起,极乐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了起来。
这极乐居足足在这里烧了一天一夜才算是烧完。
可是众百姓一点也没觉得圣上烧错了,反而拍手称快。
“真是没想到啊,他们不仅挣我们的银子,而且还打探我们的消息?”
“是啊,我可是真的后悔,为何当初还要辛苦的存那十两银子买什么头油?啧啧啧,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我十两银子买酒喝,它不香吗?”
“莫说是你了,就是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吧?唉,得亏了我们的圣上,明察秋毫啊。”
他们以有这样的皇帝而感到骄傲。
“对了,听说定伯侯在边前遇袭,你们说,会不会就是这极乐居的老板透露出去的消息啊?”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众百姓又是一怔。
“你说什么,定伯侯受伤了?”
那人也是一怔,“怎么,你们不知晓?啧啧,你们这消息得有多过时啊?这早几日我们那边就传开了,也就是在徐府夫人生辰之时,宫里头的人便从徐府接了江小姐离开,江小姐那是医毒双全的,所以,必然是定伯侯受了重伤才会如此。”
众人听到这里,对极乐居的恨意又再加上了一层,挣他们的钱不说,还打伤他们的定伯侯?真真是可气,可气。
“日后,北齐的东西我是不想再用了。”
“我也不用了。”
正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看透了北齐人的本质,日后莫说是北齐的东西了,就是北齐的人,他们也不会待见,并且会赶出都城。
他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就在次日,果然有几个自称是从北齐来的商贩想要进都做买卖,可是守城的城卫却不让他们进。
他们怒了,“我们是做生意的,你们怎的不想挣钱了吗?而且你看看,这是我们手工织出来的地毯,纯羊毛的。”
城卫见他们如此的嚣张,原本想要动手赶,可是老一点的城卫兵呵呵一笑,“你们进去吧,不过,你们可别哭着出来。”
于是便放行。
新兵不解,“你不知道极乐居的事儿和定伯侯的事吗?”
老兵道,“知道啊。”
“知道你还放他们进去?”
老兵呵呵一笑,“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我若是不放他们进去,他们明儿个一定再来,那何时是个头啊?倒不如放他们进去,……你放心,城里的百姓会替我们照看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