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们所料,这个鲁大人来者不善。
嘴里一口一个的欣赏一下镇国石,甚至把十年前叶良如何拿着这镇国石在众朝臣面前信誓旦旦也一一的说了出来,表情是那样的沉醉,语言是那样的激动,情绪是那样的高昂,仿若十年前之事就在眼前一般。
他积极的调动着众位大臣的心悬,更是对着红布下头的镇国石如同老子娘一般的敬重,说到情深之处还卟嗵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尽显一个朝臣的忠心与爱国。
不得不说这老货还是有点本事的,险些连叶良他们都被感动了,看看那残年之躯,看看这一脸的正义之色,这不是爱国爱民的老臣模样又是什么?
可,他若是老臣忠臣,那么,他们又是什么?害国之人吗?显然不是,他们比这个他更加的爱这个国家。
萧锦上前,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道,“啧啧啧,真没想到我们的鲁大人居然对镇国石有这样的情绪?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不过鲁大人,这镇国石你不是天天见的吗?怎的平日里没有这般的情绪,可今日却不同呢?呵呵,鲁大人,难不成你也像那些个不好好学习的学子一样,到考试的时候临时抱佛脚?”
平日不用功,临抱佛脚,这不就是学生们的常态吗? 怎么,到这大 臣身上也一样通用?
鲁大人脸色一红,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是讽刺之语,萧锦就是在讽刺他平日不用功,做作。
“定伯侯,你怎的能如此说项?本大人一心一意为国为民,否则,圣上也不会任我为户部尚书,倒是定伯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来的吧?还是说,定伯小侯爷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鲁大人一边说话一边看向那个盖着的镇国石,一副他是来破坏这石头的模样。
萧锦哈哈大笑,道,“鲁大人,你可真是有意思,这可是我大哥的院子,也是皇家苑子,我大哥是圣上,我是他的弟弟,我怎的就不能来这里了?反而是你们,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吧?”
他这是自家的院子,来自家的院子还要问为何来这里?相反,他们才是外人,一个外人来指责一个自家人,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鲁大人,本侯知晓你对我不喜,上回我在人是铁铺子里骂了你们的狗血淋头你不服气,听说大殿的时候你还想要拉着其他的大人参我一本,想让我离开都城?鲁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定伯侯,是圣上的皇弟,再说句不好听的,这整个大都国都是我母亲一手建造出来的,想把我赶走?你脑子挖特了吧? ”
萧锦毫不客气的痛骂,把鲁大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 ”
鲁大人原本脸色就不好,此时的脸色更不佳了,他气得脸色通红,脖子上的青筋直冒。
可这还没完,萧锦哪里就这样轻易的放过?
“你什么你?你看看你自己,老得都快掉牙了还在这里作妖,看看别个朝臣,人家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极其识相的隐退,可你呢?霸占着户部不肯放,让那些个有志青年不得而入,你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吗?说得好听叫发挥夕阳红的余热,说得不好听的你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你啊你的?你个屁。”
说到最后,萧锦竟连脏话都骂出来了。
众人听到这里,即爽快又嘴抽。
萧锦是个绝美的男子,他只要往 外头这么一站,那女的上到八十下到八岁,齐齐的走过来想要嫁给他,可就是这样的风华绝代的男子,居然说脏话?这与他的容貌实在是不匹配,不过,这话倒是真的骂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鲁大人他不就是占着茅坑吗?明明这样老了,圣上又是个心地善良的,本想着给他留点颜面让他自动退去,可是他却装糊涂,一副什么也没看到地模样,这下好了,底下的有志向的学子们提不到施展的空间,这委实让人生气。
不仅如此,他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妖?这不是该骂又是什么?说句倚老卖老都是轻的。
“定伯侯,你怎能如此?”
“我怎的就不能如此了?只能你脸皮厚?就不能我骂上两句了?若是鲁大人不想听,你大可以离开,我大哥心地善良不好意思轰你出去,可我不是,……来人,送鲁大人出去。”
萧锦一声令下,边上的两名身强力壮的护卫就要把他架走。
鲁大人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这两个护卫,但因为他这一推,反而把自己的一身老骨头给弄疼了,疼得他眉头紧皱。
力气,是相对的,就如同用多大的力气推墙,那墙其实也以同样的力道回推过来,那两名护卫就是墙,他用多大力气推出去,那“反噬”回来的力道便就有多大。
众人又是一声,活该。
鲁大人咬着牙,眼中射出一道狠毒,他道,“定伯侯,你如此着急的轰老臣出去,这是何意思?”
话一出,便坐实了他算计的事实。
萧锦演技在线,他道,“我能有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我叶家的院子,我还没请你们进来你们就进来了,本侯不高兴罢了。”
萧锦一副心虚,鲁大人立时上当,也顾不得疼痛的老骨头了,对着带来的众位朝臣道。
“你们瞧见了吧?定伯侯他心虚了,心虚了啊,我就说吧,他并非良人,镇国石放到这院子里,我委实不放心,这才过来瞧上一瞧,我也怕定伯侯丈势欺人,所以才拉着你们一起来,我真是猜对了,猜对了啊。”
萧锦的表演不错,鲁老头儿的表演更好 ,说完便老泪纵下,一副伤心模样。
“圣上,圣上,老臣不想别的,只要定伯侯他出都城,老臣就是死也心甘。”
说完,他又卟嗵一声跪倒在地,这表情,就像是要来个死谏,若是不答应,他就死在这里,这也是文臣们常用的法子,记得太上皇那个时候那宁亲王等亲王就在御书房里用过一次,不过最后……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