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舅舅?
锦儿怔住了?
这江家,到底生了多少个孩子?这都七舅舅了,已经说明上头有了六个,而且看样子,应该还有其他的舅舅才是。
等等。
锦儿似乎又发现了不对,飞云山庄姓江,江夫人也应该姓江吧?还有,江大人他也姓江?也就是说,姓江嫁了姓江的?
后来锦儿才知道,正是因着同一姓的原由,他们一个朝上,一个江湖的才走到一起的。
据说,当初江老大人和江庄主恰好同走一条路,而同时,也有两方的人来杀他们,杀他们的人只喝了声,姓江的,你们逃不了了,这二人都以为是冲着自己来的,本着不想牵连别人的原则,他们都让对方先走,可是杀手懵了,到底哪个是他们要杀的?一问之下,二人都姓江,杀手也不管了,本着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的原则想要到他们都杀了。
可是,江老大人虽然是朝上的,可是却身手了得,毕竟他也是上过战场上的,这马上的斩人的功夫可不简单,江庄主更加了,不仅陆上的功夫了得,就是水里的功夫更是了得。
二人只用了片刻功夫便把暗杀的人全部清除,这二人见对方武艺不错,于是便寻了个酒家,痛喝了三天三夜,就差结为异姓兄弟了,可是江庄主却拒绝了, 与其结兄弟,不如结个亲家,于是便有了江大人和江夫人,而这二人虽然是指腹为婚,可是他们比其他夫妻还要幸福快乐。
七舅舅江东楼目光凌厉的看着打架生事的二人,“身为飞云山庄的弟子,聚众斗欧是绝不允许的,尤其是内斗,可是你们倒好,竟私自在门口打起来了,你们是不是不想入庄?”
李正张胖子一听,头立时垂了下来不敢吱声。
江东楼侧头看向锦儿和江小余,“还有你们,只怕他二人相斗也是因你们而起的吧?哼,小小年纪竟学会了挑拨离间?此等心险之人,我山庄更不会录用,你们两个,打哪儿来便回哪儿去吧。”
锦儿江小余猛的一惊,什么,这门还没入便要把他们轰走?
江小余急了,七舅舅他怎的会是这种人?他平日里不是挺和亲的吗?为何今日?
“不,不是这样的,你,你没有权利赶我们走,七 ……”
江小余险些就要把七舅舅三个字说出来,锦儿立时捂住她的嘴。
“妹妹,你别胡说了,他哪里是赶我们走,只不过是想问清楚事情罢了,更何况,他早就站在门内朝外头看了 ,不过是在考验我们。”
江小余汪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是这样吗?”
锦儿点头,“是这样。”
江东楼呵呵一笑,“小子,你说话可得有证据,我几时站在门口看你们了?还有,谁说这是考验了?”
锦儿笑道,“若是江少庄主不信,不如你站在我这个位置,然后让你的弟子关个门,看看我说得是真是假。”
江东楼自然不信,他站到他的位置,并命弟子关门,可是门一关,江东楼便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原来若大的门有一个门缝,站在他这个位置,正好能够把门只的一抹身影看个清楚,再加上他今日穿的是亮眼的宝蓝色,所以,他看得更清了。
江东楼看着眼前的锦儿,想起昨儿个父亲说的话。
说,这次来的外门弟子不一样,虽然年纪小小,可是却聪明之极,而且,不是一般的聪明。
原本他还不信,可是现在他相信了,这个小娃娃真的不是一般的聪明。
“就算我站在那处,那只能代表我看着,而不是我在考验你们,小娃儿,你又说错了。”
锦儿挑挑小眉,道,“那可不一定,你看这个李正,他说自己是来拜弟子的,可是,他已经拜过了,他在这里只不过就是等着我们,随后适时的出现。”
江东楼又是一惊,他又是如何看出李正已经拜入了呢?
锦儿指了指李正的鞋,他是一位风尘仆仆来拜师的,可是他的鞋却干干净净,哦不,也不是全都干净,他的鞋底踩到了水果汁儿,而这水果汁儿跟七舅舅身后弟子踩到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李正根本就是从山庄里出来的,而不是从别处上来的。
说到这里,李正眼睁瞪得老大,直夸,“你,你好聪明啊,你怎的知道 这么多?没错,师兄们送了个桃子给我吃,我桃汁儿不小心落在地上,我也不小心踩上了,你,你真的只有五六岁吗?为何我感觉你比我还要大?”
江东楼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被他看穿?
江东楼不服,又问,“好,那你猜猜,我为何让李正在这里等你们?”
锦儿又笑道,“那这太简单了,只怕是因为这个张胖子吧?这个胖子脾气不怎么好,他今日过来拜师,你是怕他们冲撞了我,所以便在这里让李正等着了,而至于为什么怕冲撞,江少庄主,这个你我心里都清楚。”
这话一出,江东楼便再也不能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小孩子来看了,他真的很聪明。
可是,小侯爷来这里学艺,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他不能跟李正张胖子一样教学,还得……
“江少庄主,这个你不用害怕,该是如何便是如何,若是我过不了你们的关,你们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我刷下来,如此一来,你们飞云山庄便无烦恼。”
他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他是侯爷,这个身份摆在这里,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能轻视这个身份,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他就是个麻烦。
若不是江夫人把他送过来,他们根本不会接受他这号徒弟的。
江东楼不再说话了,而是打开大门,让他进去。
不过刚一进去,江小余便被等在一边的奴婢给扣住,还没等江小余说出话来,便被强行抱走,无论她如何挣扎也脱不了身。
江小余急得大哭,汪汪的眼睛看着让人心疼。
“把她放下。”他急道。
江东楼拒绝,“这不可能。”
“我只不过是说两句话,没有留她的意思,而且,你是想看她哭死吗?”他道。
江东楼顿了顿,这才挥手示意那个奴婢。
江小余一把扑到他怀里,直说我不走我不离开你。
锦儿轻声的安慰,“你一定要离开,若是你想再见到我,那么,你就要在这里好好的学本事,我们凭本事见面,气死他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