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对云裳是否是真的宣王妃,感到非常的怀疑。
一旁,同样带着面具的手下走过来,恭敬地拱手道:“主子,您让属下去调查的事情,属下已经调查了。”
黑衣男子负手于背,浑身上下充满着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结果如何?”
手下回答道:“那枚令牌的主人并非皇上。”
黑衣男子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意外之色,沉思片刻道:“难不成,是我误会他了。只是,除了他谁还会做出那种事情?”
手下猜测道:“主子,兴许是他下面还有人,请您再给属下多点时间,属下定能查出那幕后黑手是谁。”
“不急。”黑衣男子眸光一敛,抬手道,“今晚我们要去一个地方,你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请问主子,我们要去哪儿?”手下好奇地问。
黑衣男子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却慢慢地落在了不远处的宣王府上 ……
云裳白天在灵堂前假意哭了半日,到了晚上还得守灵,可着实让她苦恼不已。
作为医生,她倒不怕会遇见鬼,更何况宣王是战死沙场尸骨无存,里面是空棺呢!
只不过,白天跪了一夜,晚上又要跪,明天还得去送葬,实在是太折腾人了。
罢了罢了,看在宣王死后遗产全归她的份上,她就再坚持坚持吧。
云裳一时无聊,便拿起纸钱放入火盆里燃烧,不知不自觉地竟然睡着了。
朦胧之中,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跟前,黑衣男子身形俊美,高冷霸气,上半脸上戴着一块白色的水晶面具,缓缓地朝她逼近,眼底有着冷漠的光芒。
“她性子虽然和往日不一样了,但确确实实是云裳本人。”
手下走进来,看了一眼火盆里尚未燃尽的纸钱和睡着了的云裳,猜测道:“主子,王妃这么年来,一直都是懦弱无能的样子,该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黑衣男子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看着不像,不过唯一能解释得通的也就这理由了。”
说着,示意手下赶紧离去。
自己则轻轻地将火盆踢开,免得云裳一不下心会栽进去。
云裳刚好醒过来,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面具的脸,不由得吓得坐了起来,警惕地问:“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宣王府?”
黑衣男子没有回话,看见她醒来,立即转身闪电般地飞走了。
想跑?
她云裳可不是腿短的兔子,这么容易就能够甩得掉的。
云裳加快步子飞快地追出去,就在她即将追上那名男子时,护卫总管李冲却提剑拦住了她的去路。
“王妃娘娘,您怎么跑这儿来了,这处院子年久失修,待着不太安全。”
云裳看见他,激动地道:“李护卫,刚才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跑来灵堂,往里面躲去了。”
李冲笑着回答:“王妃娘娘,您一定是看错了,王府中高手如云,戒备森严,是不可能有陌生人闯得进来的。”
“你确定?”云裳半信半疑。
李冲自信地点了点头:“王妃娘娘您若不信,属下可以带人进去查看。”
李冲立即带着几名护卫进去搜查,结果将整个破院包括屋顶都快翻完了,也真没有带出一个人来。
云裳站在破院外面,甚是不解。
她方才明明就看见那个男人往里面躲了,怎么就是搜不到呢?
莫非,那人已经偷偷溜走了。
可是,破院里并无其他出口,他如何能逃得掉?
云裳沉思片刻之后,觉得那黑衣男子也没对她造成伤害,便决心放弃搜查。
而待他们都远去之后,黑衣男子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眼底有些轻视的目光。
“云裳,看来你比以前也聪明不到哪儿去,这京城里处处都是尔虞我诈,刀光剑影,我倒要看看你失去庇护还能活多久。”
云裳返回灵堂之后,一时之间忘记自己是回来守灵的,靠在灵堂桌边倒头就睡。
到了次日清早,宣王棺材终于被人抬去几百里之外的皇陵安葬了。
作为王妃的云裳也得跟着一同前去,谁知一走便是五天五夜,回来的途中,还遇上了七八头凶猛庞大的大老虎,直吓得她心惊胆战,紧张得深呼吸。
“天,这是什么世道,大白天的老虎还这么多。”
是她运气不好,还是这郊外老虎本是有人故意为之?
和云裳同时坐在马车上的碧儿比她还要胆小,紧紧地抱住她眼睛都不敢睁开。
李冲及众护卫高高地坐在骏马之上,眼看老虎们即将蜂拥而上,连忙刷的抽出手中长剑,施展轻功飞跃而上,直杀得恶虎们咬牙切齿,扬腿咆哮。
云裳见护卫们武功了得,渐渐地占了上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忽然,从窗口望去,无意中发现附近丛林里有动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拉着碧儿偷偷地下了马车。
碧儿低声问:“王妃娘娘,外头危险,我们出去做什么?”
云裳回答:“我觉得有些闷,不想坐马车了。”
“可是,外面真的太危险了,我们出去会添乱的。”
“那也好过一直待在马车上。”云裳这话一出,丛林里飞出一只飞镖,刚好射在了马腹之上。
马儿受惊,便开始发狂地往不远处跑去,不一会儿就坠下山坡了。
碧儿这才明白云裳为何要坚持下车,心里暗叹好险。
幸亏王妃娘娘机智,否则她们就要粉身碎骨了。
此时,埋伏在丛林里的黑衣人见计划失败,立即手执长剑冲了出来。
“杀——”刚打跑老虎的众护卫们连忙边保护云裳,边挥剑厮杀。
眼看现场刀光剑影,血花四溅。云裳心知对方人多势众,自己的人武功再厉害也是抗不了多久的,
不想连累他们,连忙捡起一把剑独自一人往山上跑了。
几个黑衣人见状,连忙大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