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父!师父之恩,牧昊永生难忘,将来一定用行动证明,好好报答师父。”牧昊声音响亮道。
接过秘籍,老实巴交的收到了储物袋中,眼神从红鸾胸脯上移开,始终不去对视她的眼睛。
“好徒儿,不必与为师客气,你我二人是师徒啊,送你一本秘籍不是很正常吗,日后可得好生修炼,不可一心二用,莫要辜负为师对你的期待。”红鸾倾国倾城之容上浮现出一抹轻笑,满是对后辈的期待与欣慰。
要不咋说她演得好呢,简直是老一辈的史诗级演员了。
圣师骂骂咧咧的,直言要亲自操控牧昊的肉身,去做那种下流事儿,原因是憋了太久要发泄。
这臭老头也是假正经。
没见到女人前是正义之师,见到过后早就把修行什么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对于牧昊而言,女人只会耽误自己拔剑的速度。
这些东西看看就好。
美貌,大腿,看一眼就相当于双修了,史诗级理解莫过于牧昊。
“嗯,徒儿告退。”
“有什么事可来找为师,可不要一人独自抗啊。”红鸾关心道,做出想要为牧昊分忧的表情。
牧昊轻声一语后离开。
呼。
正直月圆之夜,弯月当空高挂,皎洁的月辉洒满湖面,一切都为了衬托那个黑色物质的存在。
这东西缓缓浮出了水面,微波荡漾的湖面上,烟雾弥漫,溟溟蒙蒙,轻缓地飘动着的黑色物质。
水流的声音从牧昊耳中响起,这一茬让他顿的停下了身。子。
红鸾黛眉一皱,大呼了一口气,脸色忽然一惊,猛地侧眸看去。
随即一个健步似风影一般冲到了湖泊边缘。
她的速度太快了,几乎是眨眼间。
紧接着,红鸾飘然如仙的拂动双袖,渐渐挥出紫色的薄膜,覆盖住了湖的表面。
一切都为了遮蔽真相,以防让牧昊发现,但如果实在被牧昊知晓,她宁愿选择现在动手。
“好熟悉的气息。”圣师也嗅了一口气,在意识界之中轻喃道。
牧昊继续迈动脚步行走了三步左右,轻轻的转过身体,满脸狐疑的问道:“师父,怎么了?”
这是一个人正常的反应。
如若牧昊仍然抬步行走,反而会被红鸾发现异样。
反应都是在一时间做出的,大脑的思考速度要转到极致。
“无事,为师最近在修炼阵法,你可安心离去,并无大事。”红鸾轻松的笑道,神色也很正常,的确让牧昊感知不到异样。
这样的女人是可怕的。
与她做对手,要掂量个几十年再来吧。
紫色薄膜早已把湖面染成了紫色,黑色物质也被掩盖。
牧昊除非当场使用至尊瞳的力量可窥探出其中的猫腻,不然纵是异瞳也无法看穿。
“噢噢,那徒儿告退了。”
牧昊装作一概不知的样子,步法平缓的离去,丝毫不透慌张之意。
一路顺着青石子路出了仙瑶峰,才加快了速度。
一步遁去几百米远,彻底脱离仙瑶峰的范围。
先回到牧荒峰再说,一月不见,不知牧荒峰有无改变。
要说离奇,别扯什么不灭山、不死山、枯隐山了,唯有我牧荒峰最特么离谱。
时而灵气冲天霄,时而死气满山绕,像是有生命在地底活动一样,挖了老半天还没个结果。
“是天魔棺的气息。”圣师这么来了一句话。
他虽是一缕命魂,但语气却格外的凝重,深知这玩意的作用性,一改方才老不羞耻之态。
“天魔棺?”牧昊摇头,没听过这个东西。
“那是什么?作用是什么?”牧昊再问。
稀奇古怪的东西总是值得人们去探索。
“天魔棺,顾名思义,就是封印天魔的棺材,可我们这一代后人重新打造了天魔棺,但棺材里却没有天魔,只有放置进去的死尸。”
圣师表情无比的凝重,语气也让人听出天魔棺一事的严重性。
“啊?天魔棺是封印天魔的,里面又没有天魔?听不懂。”牧昊迷茫的再摇头。
“意思就是说,有人打造出了封印天魔的棺材,但是放置的却是一具想要复活的尸体,小娃这样子说你明白了吧。”圣师已将话说的很透彻了,见牧昊半懂的样子,他继续讲道:“施以血咒,可复活魔棺之中的人,可这样子做,那个人极有可能变为天魔。”
话音一落,牧荒恍然,若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心中不禁抹上了不安。
好端端的红鸾搞一个天魔棺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复活某一个人?
想到这里,牧昊的炉内犹如电灯泡一般闪亮了起来。
他突然联想起了在丹鼎阁也有一间和仙瑶峰上一模一样的凉亭。
那名男子的遗像会不会和仙瑶峰的红鸾有关系!
此事真让人细思极恐,若是这样红鸾岂不是要破罐子破摔啊。
宁愿让复活的那人成天魔,也不愿意让他安详的死去,埋葬在黄沙之中,不再去沾染尘世中的点点滴滴。
归路永不见,目的是什么?是思念?
牧昊真的被吓到了,四肢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僵直,感觉自己已经化成了一尊石像!
“对了,圣师,天魔是什么?”试图平静下来,继续询问。
“天魔是一种人的变化,类似妖魔一类的存在,戾气与血气加上人走火入魔,很有可能蜕变为天魔。虽有一缕神志,却早已被杀戮蒙蔽了双眼,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并且高端一点的天魔拥有独立意识,战斗力极其之强。但是呢,想要制服还是很容易的,实力之上,真王为尊,杀死天魔容易,可想让他们变回人类却难了。”圣师叹息道。
天魔是可怜的,他们曾经都是人类,有过自己的梦想,却步入到万劫不复之地,难以回头。
“导致变为天魔的原因就是戾气太重?”牧昊猜测。
“也可以这么说吧,心魔会使人狂化,可当心魔难以控制时,就会使一个人类变得无法自我控制,且力量暴涨数倍,魔煞之气滚滚,这便是被后人称为“天魔”的缘故。”圣师不忍继续说道。
潜意识中他的某个朋友就成为了天魔,最终落得一个身首分离的下场,被众人讨伐至死。
聊了一会儿,牧昊已抵达了牧荒峰。
可站在高空上俯瞰而下,一个染血的胖男子正趴在一张床上难以动弹。
“武二郎师兄!”牧昊大叫道。
他毫不犹豫的从空中疾驰而下,宛若大鹏飞落,双袖袍施展的很开,像是一对白花花的翅膀,于风中发出“哗啦呼啦”的声音。
武二郎白衣上已经沾满了殷红的血迹,右臂几乎被折断,有人用白色绷带帮他包裹起来,但还是能看见在绷带中露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牧昊扑爬跟斗的来到床边,看到武二郎气息极其微弱,已到临死边缘,受了从所未有的重伤。
“武二郎!你怎么样了!”
“武二郎!”
大声的呼喊让武二郎没有一点儿反应。
他那肿的红亮的眼睛能看到牧昊那张紧张而又焦急的脸庞。
“不对,他听不见了。”圣师道。
这一话如同雷霆霹雳般响在了牧昊的脑海中,他似木头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武二郎这是怎么了,怎会受这么重的伤?
究竟是谁!是谁伤了他!?
牧昊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为杀气所凝聚而成。
金灿灿的眸子中闪烁凶光,足以将土壤都给洞穿。
牧昊小心翼翼的撩起他的袖口,却见一片殷红的血迹乍现眼底,格外刺眼。
这是一道剑痕!
“武二郎师兄……”
牧昊愤恨的捏着双拳,手臂的鼓起的青筋活像一条长蛇在蠕动。
“牧师……弟。”这时,武二郎的手指动了,嘴唇在微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气氛变得很催泪,好哥们一个月不见回来就成这般模样了。
在凌霄宗里,和牧昊关系最好的就是武二郎。
如今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几近身死,全身都是鲜血,肋骨也被拍断了很多根,惨不忍睹!
牧昊见到了心头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师兄,是谁伤了你,我帮你报仇!”牧昊情绪激动的大喝道,随后撇了撇嘴,心头酸酸的,武二郎这幅模样太惨了,遍体鳞伤,没一处完好的,这搁谁看的都难受。
他急切的抓住武二郎的手,那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并不是针对武二郎的,而是那个伤他的人。
“别……别去,你打……不过他。”武二郎万分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
身体仍无动静,仿佛已不受他的控制了,只有发出微弱似蜜蜂的声音。
眼皮也始终保持那个高度,红肿的似一个肉球样的眼睛充满了血胞,很可怕。
“师兄,你就告诉我,谁!”牧昊嘶吼道,面有愠色,似乎已忍耐不住心中的怒气了。
“邓,邓岳,你一定要找人……救,救我妹妹。”武二郎从牙齿缝中挤出来了几个字,忽然紧紧捏住牧昊的手。
霎时间,一股股热泪从武二郎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他甚至因为伤势过重不能动手去擦拭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