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也有十几声，这么大的声音都没能把牧昊喊回神来，可见刚才牧昊心里的事有多复杂。
“哦奥，我来了。”牧昊惨白个脸笑了笑。
他遁入了结界之内，轻飘飘的点地降落，一点沙尘都没带起。
“哎哟，牧师弟啊，你刚才咋了，”
武二郎累的够呛，嗓子都给喊哑了。
“没，没咋，就是有点累了。”牧昊有气无力道，一副虚脱样。
“啊？我观你脸色发白，身体虚弱，肾虚，果然是肾虚！”
“武师兄你说点好的行不，我年级轻轻的咋还是肾虚，咱还是处。男咧！手都没用过呢。”牧昊没好气道，斜了一眼武二郎。
这个话题整的两个大男人老尴尬了。
一刻后，他们面面相觑，不由一笑。
这是男人才懂的笑容，意义非凡啊！
“那你这算怎么一回事儿？”武二郎开始一本正经询问。
牧昊不言，直接双手撩开了腹部的染血的白衣，露出腹部的一条血色剑痕。
武二郎一看，眉宇一皱，极其惊诧的将目光汇集到牧昊那张惨白无力的脸庞上。
他已经对那伤口不忍直视了，剑痕所伤之处，血肉一片模糊，被砍的发烂了。
“你和别人打架了？”武二郎认真的问，再也没有之前开玩笑的意思了。
方才见牧昊，还没注意到他染血的白衣。
现在一看，他肯定是和别人过了招，脸色苍白也是受伤所至。
这么深的一条剑痕，到底是谁动的手？
武二郎心中一片忐忑，忍不住发问：“师弟你不会要死了吧？”
牧昊嘴角一搐，这是人说的话吗……
我只是气血有点空虚，真气消耗的很快，被人划破了一剑表皮就要死了？
当然他知道武二郎并没有什么坏心肠，只是有一张不太会说话的嘴。
牧昊摇了摇头，强忍欢笑道：“我和程寂干了一架，我折断了他一只手，他砍了我一剑，这么说来，我血赚。”
可不嘛，程寂这下落了终身阴影，除非有强者为他接臂，否则这辈子都只能成残疾之人了。
武二郎听后，满脸的震惊之色。
他没想到程寂才过这几天又不消停了，竟卷土又寻牧昊报仇，这才有的今天这一战。
然，见牧昊回归牧荒峰，显然这场决斗的胜利者是他。
只要这牧师弟没什么大碍就好，程寂这人平时没少欺负普通弟子，死了也活该。
武二郎头一次有这般“狠毒”的想法，他对程寂已厌恶至极，之前还威胁他的妹妹。
“嗯，只要牧师弟无事就好。”
“我发现我在与人打斗中真气越来越不够用了，很快就随着手臂释放而出用完了，是不是和我的境界有关？”牧昊郑重问道，还摊开了煞白的手瞅了瞅。
“应该是的，境界能提升真气蕴含量，一个境界是上一个境界的一倍之多，所以九个境界差不多就是十倍左右。”
武二郎揣着手，穿着白裤衩，搁那儿做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仰望天际。
他说的并不无道理，可牧昊却觉得不正常。
之前真气一打四都没成空虚状，可今咋打了那么上百个回合就开始无力了呢？
莫非是这瞳力经常触发的问题？
牧昊想了半天想不通，满脑子残留着大大的问号。
夜幕，悄然临近。
月光拂下一抹轻纱，无力的盖在了这片充满着嗜血与杀戮的大地上。
牧荒峰，灵气干枯，余一丁一点，仅够凡人使用。
牧昊盘膝打坐，月辉洒在他的脸颊上，将煞白映衬到了极致。
他在恢复着自身的伤势。
必须随时准备着，鬼知道陆明会找上门来干架。
不过在内门还是很安全的，这陆明只能眼睁睁的盯着内门的边界线看，敢胡来，一旦被抓住，那可就完蛋了，被暴揍一顿不说，说不定还会落得和程寂一样的下场。
“诶对了，师兄你可知外门有一人叫成寒？”
愣了好一会儿，牧昊陡然发问道。
不知他对这个人有多少理解。
想来想去，心中最大的不安来自于他。
什么苍岩，什么程寂，什么陆明，终究是凌霄宗的事情。
“认识啊，他不是程寂的走狗吗？”武二郎扭身走了过来，直言直语，一言道出事实。
武二郎研究阵法如此之久，终得一点破绽。
但，现在想要破解全局的话，还差的很远呢。
“那师兄可知道他的来历？”牧昊又问。
这两个问题可以说是把武二郎给问懵了。
好端端的怎么还和成寒扯上了？
而且牧昊对程寂的身世都不感兴趣，那成寒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时间，武二郎疑惑的瞥了一眼牧昊后，说道：“师弟这话怎讲？程寂和成寒就是普通的师兄弟关系，怎突然发问起成寒来了？”
“我并非关注这些，只想知道他怎么进的外门。”牧昊一语平淡道，在月光之下他的躯体如染上了一层皎洁的星辉，看上去充满着不可亵渎的神圣。
面对着牧昊的问题，武二郎也不过多的猜疑，只实话实说。
“成寒在我之后来宗门，他实力较为出众，却又没达到程寂的对手，那苍岩见他是个可用之才，便一下选中了他，将他纳入了天阳峰之中。”
“那天阳峰有多少弟子？”牧昊继续问道。
“天阳峰少说都有五十多个，人数还是很多的，那成寒的实力也靠前排。”武二郎一脸严肃的说道，见牧昊不再打趣，他便顿了一刻问了一句：“成寒有什么问题吗？”
“有，有很大的问题，他就没在宗门里出手打过人？”
牧昊闭眸说道，说话的气息越来越沉重了，仿佛到了什么解开惊天谜底的时候。
这么一说，牧荒峰上的气氛都有一些微妙了。
那刺人心骨的寒风也会找机会，就在这时吹的呼呼作响，将山上的杂草压得弯曲，树叶也发出了簌簌之声。
武二郎打了一个冷颤，眉头拧成个“川”，自然也发觉了牧昊话里有话。
“师弟，你这么一说的话，据我了解，他还真没出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