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没出过手，那苍岩怎的知道他是个奇才？”牧昊淡定自若的说道，但这句话说完后，他心中也微微一颤。
这话好似在询问自己，对啊，为什么呢？
苍岩没有理由凭空招收一个弟子啊！
武二郎也察觉到了异样，忽然抖了个机灵。
“师弟的意思是，成寒是走后门进的天阳峰？”武二郎试探性问道，他很迷惑的看着牧昊，只因牧昊也没把话说清楚。
“不，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走后门是经常发生的事。”
“师弟乃直言之人，不妨直说。”武二郎大脑已经不够用了，想要一个彻底的答案。
牧昊深呼了一口气，缓解了下心中的压力。
这个想法也只是牧昊当前的猜测而已，从已知的信息中冒出的一个不靠谱的答案。
然，这个答案却令自己深信不疑……
“那成寒想要丢刀激怒我，那看似快速，实则龟速。之后我发现他手掌心涌出了一抹魔煞之气，如果说这个成寒是修魔之人，苍岩又怎能看不出？”牧昊面色凝重，一语惊人，说的颇为认真。
见武二郎嘴唇微启，牧昊便继续开口说话，打断了武二郎想要询问的问题。
“师兄是想问，苍岩能看出，那掌门或者其他师父也能看出，是这意思吗？”牧昊看了一眼满脸惊疑的武二郎，而后脸上淡淡转出一笑。
武二郎点头，的确是心中的疑问。
“但是如果说，这个成寒本就不是凌霄宗的人，若是嗜血殿的人呢？修魔之人善于隐藏自身的魔煞之气，且若被苍岩独自从门外带回，那掌门，长老等宗门有头有脸的人又怎么过问一句？又不是什么出色的弟子，只一多的数之不尽的“奇才”罢了。”牧昊眼中闪过一道睿智之光，像是解开了什么大秘密。
“不会吧师弟，这苍岩可是老师父了，再者说了，他也恨嗜血殿和噬魂殿啊，怎么可能呢……”
武二郎不太相信牧昊所说的话，但他们二人的关系来说，牧昊也没理由骗他。
就这样，二人皆陷入沉默之中，一夜都不再有言语。
一时间，牧荒峰静的可怕，四周没有一丁点声响，就连水珠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
凌霄宗外门天阳峰上。
一间弟子屋内传出了痛不欲生的嘶吼音。
这一声声痛吼听的人仿佛来到了地狱一般，只怪这声太过凄厉。
“啊！我要杀了你！牧昊！”程寂右手已瘫，在床上强行摆动着肉躯。
他每每动弹一下，全身都如重组骨骼一般疼痛，即使这样，他还是如发狂般扭动着。
程寂满眼皆是暴虐嗜血之色，整个人都像一条张着大嘴咬人的疯狗。
痛苦的低吼声，让他凶厉的脸色多了沉重的戾气。
“杀！”
“给我杀了他！”
程寂左手晃荡，怒锤床榻，周身都在颤抖。
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好一会儿后，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快让我看看程师兄的情况。”
陆明带着孙蛊和廖烨两个狗腿子来到了这里。
从外门一回来便听说了程寂大败而归的一事。
毕竟这事是纸包不住火，根本藏不住掩不住的。
只要你想听，那肯定是听得到的。
咣当！
陆明将门推开，映入眼帘便是狰狞如恶鬼的程寂。
如今的他，已然没了之前的高傲之气。
倒像是一只丧家之犬，吼的是那样凄惨而无力。
无人怜悯他。
自作孽，不可活啊！
“程师兄！”陆明大喊道，直接冲了过来。
程寂与陆明的关系很好，二人经常合起伙来干一些不人道的事情。
这大概就是同流合污，穿一条裤子吧。
程寂凶神恶煞多了，血红的双眸，泛着森光，似有刀山血海深藏其中，杀戮之意尽显。
他恨不得刮牧昊的皮，吃牧昊的肉，喝牧昊的血。
“陆兄，帮我！”程寂脸色苍白，竭尽全力的对着陆明吼叫道。
“程兄放心，我定要让他生不如死，让他跪下来为你磕头！”
陆明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廖烨与孙蛊都不敢正眼直视程寂了。
只怪程寂那张面目太可怕了，完全就不像是个人。
“断他手臂，毁他丹……丹田！”程寂说话间，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两眼瞪得像两颗要弹出来的算盘珠。
陆明先安抚了一下程寂的情绪，让程寂不再大吼大叫。
而后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将手背在身后，两个小弟就在一旁注视着陆明。
“大哥又要出策略了，听说大哥一旦为人出谋划策，那必定死人啊！”
“这么强？看来我们是跟对人了！”
孙蛊和廖烨暗自庆幸，跟着陆明那可是宗门里的幸运儿呢。
可不是嘛，货真价实的“幸运儿”。
也就他俩愿意跟着了。
半晌后，陆明那个嘴角微微一翘，眸中电芒撕裂，射出寒芒所化的雷霆。
他笑的无比灿烂，周身又缠绕着腾腾的杀气。
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世之计啊！
陆明装模作样的，真是像极了狗头军师。
“我有一策，可叫那牧昊亲自送上命来。”陆明揣着双手，脸庞上的阴笑颇浓。
两个小弟一听，那眼里剩下的只有整整的佩服啊。
跟上这样的大哥，乃是三生有幸啊！
尤其是孙蛊这货，看陆明的眼神就像看他爹一样，嘴巴都长成了“O”形。
“不愧是陆大哥！出谋划策第一名！陆大哥万岁！”
孙蛊马屁拍的啪啪响，将陆明捧上了天。
“嗯，嘘，安静一点，听我说……”
陆明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小声一点，免得被人听了去。
霎时间，廖烨也懂得起，出门左顾右看后将门关了起来。
渐渐的，屋内传出了人的细语交谈之声……
期间有人从程寂屋边走过，都啧啧了两声。
住在附近的弟子也都不免交谈起来关于程寂的事情。
都说这程寂发疯了，连续败给外门闲杂弟子两次，估计是没脸做人了。
要说这天阳峰上，谁实力最弱？
以前从未有定论，而如今程寂可成了一个对比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