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止疼的法子吗?”长乐公主万分艰难地问道。
鹤大夫拿出银针,刺入穴道,“公主,您要是再动气,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您。”
长乐公主不吃这套,“你身为大夫治不好本公主,全家去死!”
她是一点儿也不担心惹恼了人家,直接被送去西天。
鹤大夫乐了,“行,老夫一定尽力为公主治疗。”
他手里的银针慢慢调整方向和力度,对付这种不听话的病人,他很有经验。
长乐公主紧咬着牙,等待疼痛缓解,倍感煎熬,情绪越来越暴躁。
她盯着孟晚溪的侧脸,白净的小脸眉目柔顺,像个单纯天真的小,白兔,让她更想掐住孟晚溪的咽喉,在手指渐渐收紧后,听见颈骨折断的声音一定很有趣吧……
“公主,不好了!”顾嬷嬷风风火火地闯进小屋,扑倒在床榻前,大哭,“挨千刀的没良心的贱货,怎么敢加害公主!”
孟晚溪揉揉额角,不会又在演拙劣的戏码来加害她吧?
长乐公主额角青筋突突跳,被顾嬷嬷吵得更难受了,想都没想,直接用力甩她一个大耳光,“我又没死,哭嚎什么?!”
顾嬷嬷捂着瞬间红肿起来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瞪着长乐公主。
公主虽然任性,可从来没有对她动粗过,现在居然不念二十多年来的情谊了?
她看着长乐公主满脸的脓水,顿时忘了自己受到的委屈,哽咽道:“公主啊,害您染上怪病的人正是您的亲表妹贺轻容!”
孟晚溪手里抹药的动作没停,视线飞快地从长乐公主和顾嬷嬷的身上掠过。
顾嬷嬷的话,让长乐公主精神一振。
鹤大夫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见有一出好戏,暂且停下手。
长乐公主的眼中滚滚乌云聚集,咬牙切齿地问道:“什么意思?”
顾嬷嬷道:“我被带到一间小屋,等候大夫来诊脉,没一会儿听见隔壁屋响起说话声,仔细一听是贺轻容和她找回来的郭大夫。”
“贺轻容责骂郭大夫是废物,为什么没有治好怪病,让姓孟的贱人抢夺功劳,并要求郭大夫对魏大人表明是他欺骗了她,她毫不知情他根本治不了怪病。郭大夫不干,说这话说出来还不得被魏大人五马分尸了,威胁贺轻容一定要救自己出去,并且保证按说好,推荐他进入太医院,不然便把她命令他偷取榕州俩兄弟的贴身衣服的事,告知魏大人。”
“公主,您想想,贺轻容好端端地要病人的衣物做什么?那东西可是会叫人害病的啊!她不可能自己随身带着,定是丢给了谁……现如今使团之内,唯有……您莫名其妙地染上怪病,这不就是……”
随着话音落下,屋子里陷入诡异的死寂。
孟晚溪在顾嬷嬷揭发贺轻容时,默默地退到一边,免得不小心怒火烧身。
她现在看明白了,这是魏玠做的一场局!
“贺轻容!”长乐公主突然怒吼,全然忘记浑身的疼痛,刷的坐起身,面容狰狞扭曲地如十八层阴曹地府来的恶鬼,“这个贱人在哪里,给我带上来!”
顾嬷嬷道:“我叫护卫揪住她了,就在外面!我现在就叫他们进来!”
“我要亲手杀了她!”长乐公主冲着房门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