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魏玠,不好抵抗,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鸟儿,只有一张嘴能动,“魏大人,您身上沾了血污,又受伤了,我先帮您擦洗干净吧?”
“你又喊错了。”魏玠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捏了一把。
孟晚溪吃痛,身体下意识地扭动几下。
魏玠暧昧地轻笑,“这不就是在擦洗?”
“……”孟晚溪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但在魏玠的撩拨下,不争气的面红耳赤,咬着牙动也不敢动一下。
这下又惹得魏玠不满,热腾腾的气息在孟晚溪的耳边缭绕,“你不是应该早已牢记于心,怎么还要我教你?”
孟晚溪喘口气,艰难地开口唤道:“阿玠……”
魏玠的下巴抵在孟晚溪的肩头,哑声低笑,“这还远远不够。”
孟晚溪挣扎着解开自己的衣衫,侧头吻上魏玠的脸颊。
浴桶中的水飞溅而出,不停地滴落在地上,在暗红色的地毯上绽开一朵朵妖异的花。
孟晚溪总弄不明白魏玠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力气,好似源源不断的,永远也折腾不完,明明刚与虎行帮一场激烈的厮杀后,又能与她“决战”到天明。
她醒来时,魏玠一袭干爽的玄色圆领袍,神采奕奕地在桌边,看着手里的清单。
“过来。”魏玠没看过来一眼,放下清单,又拿起茶杯。
孟晚溪注意到他右手衣袖卷上去,露出没有包扎的伤口。
因为离得有点点距离,如果不是她知道有伤痕,不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大出来了!
昨天她被折腾累得睡着了后,魏玠居然没处理伤口,晾了半天等着她新股来给他包扎?
孟晚溪无语,来到魏玠身边,桌上摆着热水、干净的细纱布与贺轻容带来的金疮药。
不用多说,她自觉地给魏玠擦伤口。
“轻点。”
孟晚溪觉得魏玠有病。
她一身鞭伤都忍住了,他这点小伤要死要活?
孟晚溪知道魏玠又在故意为难自己,动作更轻柔了些,“这样可以吗,魏大人?”
魏玠斜眼看去,孟晚溪过来的急,头发没有梳好,几缕青丝散漫地垂在脸旁,随着她的动作,也扫在了他的胳膊上。
像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地扫过皮肤。
一丝丝奇妙的颤栗掠过他的心头。
魏玠闭眼,“还行。”
孟晚溪继续抹药,包扎,一气呵成。
魏玠又不太满意了,“包扎的不够平整。”
有衣袖遮掩,不够平整也不会给谁看见,这么刁难她很有趣?孟晚溪看不明白魏玠搞这些小把戏的意义在哪里,“我手笨,魏大人教一教我?”
他自己来,总能满意了吧?
魏玠不动,“伺候好我是你的本分。”
行吧。孟晚溪拆开细纱布,重新一圈圈地缠绕上魏玠的胳膊,最后打个平整的结。
“魏大人,可满意了?”
魏玠抬起胳膊,左右看看。
男人结实的手臂线条流畅,在灿然的阳光照耀下,犹如鬼斧神工而出的完美之作。
孟晚溪对此没有多大的兴趣,看了一眼后就忙着收拾桌上的东西,看到那张写满了的缴获的赃物清单。
除了贡品之外,虎行帮作恶多年,手中金银财宝无数,比几个州县交出来的贡品都多,再为非作歹几年下去,恐怕能富可敌国。
魏玠放下袖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孟晚溪,“贡品仍缺几样,赃物还在清点,不过再过上三五日应该能启程了。”
孟晚溪一个激灵,还有三五日的话应该可以……
魏玠起身,向她抬起左手,“送我去前面公堂。”
孟晚溪道:“您和湘州官员们商议正事的地方,我不便去吧?”
“我受伤了,你是贴身伺候的人,哪里不便了?”魏玠丝毫不给她拒绝的理由,“再者,我说可以就可以。”
孟晚溪只能梳洗好,戴上柳茶送来的面纱,扶着魏玠出门,暗暗腹诽一句又不是腿断了。
刚走上游廊,一人迎面而来,衣袍随着步伐轻轻摇曳,风姿如竹。
是李嘉言。
孟晚溪突然明白魏玠要自己贴身伺候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