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初见容三小姐。”楚浈解释了一句,看向容娴伸出手道,“抱歉容三小姐,这顶花环是本王为夫人亲手所做,劳烦归还。”
容娴脸色一变,看向尹轻寒。
她脸上的黑线胎记依旧让人觉得丑陋和多余,这种人怎配留在自己楚浈哥哥这般谪仙一样的男子身边?
容娴一脸不情愿、不想归还。
“楚浈哥哥,好歹娴儿叫你一声哥哥,又是第一次见面,楚浈哥哥便将这花环送与娴儿再为王妃编就一个如何?”
“不行。”
楚浈态度强硬起来,可是会逼疯个大汉的。
仅仅只是对着容娴冷了张脸,容娴便觉得委屈的哭了出来,摘下花环狠狠扔在地上:“娴儿讨厌楚浈哥哥 !”
花环上那几朵开的正艳丽的迎春花被摔的已经脱离了根茎,花瓣上出现了折色,编好的枝干结头也险险的要松散开来。
扶眩看的眉头一抽。
“……”楚浈低头捡起细细整了整,看不清他的面容,良久罢手,语气沉沉道:“只能扔了。”
“扔了作甚?”尹轻寒一把夺过往头上一戴,挑眉,表情灵巧的看着楚浈道:“你觉得是叫容娴的丫头戴着好看,还是我戴着好看?”
楚浈抬起那双有些灰暗的眸中映出尹轻寒那明艳的脸,一身鹅黄的衣衫与头上这缀着点点迎春花的花环的相互匹配,十分惊艳。
笑了。
“夫人是我见过,带着迎春花环最漂亮最独一无二的女子。”
尹轻寒高兴极了,低头揉了揉楚浈的脸:“相公真会说话。”
“……”扶眩:总算知道陆危偶尔大晚上的找自己喝酒,一句话不说孤独的像只老狗时,是怎样的心情了。
楚靖葑早已离开了。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走出好远。
以为看不到尹轻寒的脸后停下脚步,手扶着宫墙一抬头。
天上的白云,似乎都是她的模样。
“哈。”楚靖葑深喘一口浊气笑了笑。
——
尹轻寒将楚浈推回了引言殿,第一件事就是摆了一桌子好吃好喝的往他碗里夹:
“你出门在外身上不装银子吗?”
“装了,不过住在庄子里鲜少出去,没能用的上。”
“庄子上没有厨子给你做饭吃吗?”
楚浈看了一眼扶眩:“有倒是有,只是做的饭菜太难吃,我吃不下。”
这就让尹轻寒很心疼了。
扶眩坐在一边吃,一脸不关我事。
尹轻寒捧着下巴看着楚浈吃了好几口:
“你怎的一眼就认出来刚刚那姑娘就是容娴了?”
“咳咳。”扶眩比楚浈反应还大,直接被米粒呛到了:王妃还记得这个啊。
“她与容蘅同母嫡出,相貌上生的像些,故而一见面,我就知道她是谁了。”
尹轻寒听出他在跟自己解释,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
“你莫怕我吃醋,就否了故人,她以往不是因着体弱多病,借着让扶眩诊治常年住在府上吗?我不信你一面也没见过,人家刚刚还叫你楚浈哥哥。”
尹轻寒自个说着说着,醋坛子都翻了一肚子,越说越气干脆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哼,别解释了,不想同你说话了。”
楚浈携起她的手,轻轻印上一吻。
“……”扶眩吃东西的动静都小了许多。
“哼!”
一向在外铁血无情的谪王,几时几人见过他这般柔情四起看自家媳妇的眼神都要温柔化了?!
楚浈在引言殿呆到临近夜幕这才出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