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中的嬷嬷同宫婢们连忙上前搀扶、吆喝!
太后强迫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几分,脸色铁青的大吼道:“不要太医!去永安殿!哀家要寻皇上问个明白!”
“是!”
尹轻寒他们前脚刚离开永安殿,太后就风风火火的赶到了。
自从那次太后将尹轻寒关入大内阁后,皇上就不见太后了,拦下了好几次,桂公公总觉得这次没那么容易,拱着手就要拦在门前,太后一个眼神,她身边的老嬷嬷便将挡路的桂公公给推开。
桂公公一个没站稳,一头撞在了门栏上,磕的一声闷响,好在只是磕破了皮,未伤及头骨。
桂公公一边捂着头在心中暗暗嚷痛,一边高声嚷道:
“太后驾到!”
太后今日是染了粉黛,唇上点了胭脂的。
却也没遮住她满脸的不悦和震怒。
“皇上!民生大计!民生大计!你自幼哀家便教过你,民是民,生是生,大计不可废!你要谪王回京?!你到底在想什么?!!”
楚汛眉头一跳,叹了口气,站起身亲自去迎接太后坐下。
“母后的消息真是灵通,朕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朕寻了多年都未曾寻到是何人下毒害朕,轻寒这丫头怎么可能那么灵验,一寻便寻到了呢?”
看着楚汛一脸卖乖的样子,太后气笑了。
“你当哀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照着你对尹轻寒的态度,哀家便知道你是当真宠着来的,她若是真寻到害你凶手,你是不是就真的将打算将谪王放回京城了?”
“……”楚汛没有作答。
太后顿时站了起来:“都下去!”
“是。”
殿内的人退了个一干二净,太后一把拉起楚汛的手。
“儿啊,重情固然是好,但你可是帝王,情字于帝王最是无用之物,你瞧着轻寒那丫头心生喜欢不就是因为那孩子无脏污的那半张脸上有几分秦袖的影子吗?”
“母后,这事跟秦袖没有半点干系。”
“休要在母后面前扯谎话!”太后攥紧了他的手:“皇上你退一步,母后也退一步,母后再也不计较你对轻寒这丫头的偏爱,但谪王他,绝对不能回京!”
这话似曾相识,楚汛抽回了自己的手,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多年以前。
须臾国旧朝覆灭,楚姓帝王上位䨍,自立汉宗,即位七年撒手人寰,即位大皇子楚琅寺被陈太后架空多年,韬光养晦与重尚书之子重元一举推翻陈太后霸权,上位,名号为䨍中宗。
霁中宗上位第十年,彼时朝局权势非君王一统,朝中重臣,除新提容连宇太傅位高权重外,鲜少旧朝重臣顺君王之心,重尚书为首。
“啪——!”一声。
戒尺鞭策的楚汛手掌发疼发痒,稚嫩的手心的先是一白后又发红,他却不敢收回。
宜凤皇后朴归仁气的满脸通红,甩着戒尺指着这身高都与自己平齐了的楚汛。
“皇儿!虽说你已然通了房,但也不可这般荒度!!你那宫中还未娶正妻!你怎地就染了那些个下贱的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