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坐在屋内的容娴听了个清清楚楚,拽着被子的手发白。
原来不是尹轻寒。
是她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害的人没害成,反倒为他人做嫁衣,被人利用了。
还是她一直视为鸡肋的皇后。
“不管如何,今日容三姑娘已经送到你的床上了,这是太后所想,也是你保命的前提,只要你娶了容娴,不管是楚靖葑还是尹轻寒,谁也不敢轻易对你动手。”
“没曾想,娴儿这么有价值。”容娴披了件单薄的外衣走了出来,扶着门框冷眼看着皇后:“想要我嫁给他,不可能,我心中只有谪王一人!你想都别想!”
皇后掩唇一笑,缓缓道来一桩骇人听闻的密事:
“何必呢,谪王对你无意,你又为了谪王,先虐杀嫡姐容蘅,后又害死谪王七位新妻,若不是太后帮你善理,你以为这事被你心中之人发现的话,够死几回?”
大理寺内,昌华宁见着尹轻寒也是懵的。
他今日不当职,只是要拿去拓撰的律法文本,顺道下牢给刑法部的大人送一份证文。
前几日还听闻谪王妃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小世子,被谪王捂在府中护的安稳,怎地就入了牢?
他不太信的还上前凑了凑,看到尹轻寒和身边一个小丫头手上铐的链子,好奇心来了,溜到司法大人跟前将证文一递,悄咪咪的问:
“哎!谪王妃怎么进来的?犯事了?”
司法部的大人两撇小胡子一抖,冷哼一声:
“偷啷库珍药算不算事?”
昌华宁眉头一挑,看向那边气定神闲的尹轻寒。
“嘶,这,怎么会?!谪王妃要什么,谪王不会进宫帮着要么?不过这谪王妃什么时候又进的宫行的窃啊?”
“你问我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是太后邀请入的宫,皇后娘娘留住在自己宫中,没想到留了个贼。”
昌华宁心里还是有点不信谪王妃进牢会是这样的理由,但想来这两日太子进了宫,估摸着是太子将人害进来的吧。
想到此,昌华宁脸上露出一抹欣慰。
他家太子总算开窍了。
审问的过程很简单,因着尹轻寒是贵人,安排的是最好的牢房。
粒儿被尹轻寒揽住肩头,渐渐地也没那么害怕了。
“王妃姐姐?粒儿偷去的那些药里,有冰血莲吗?”
尹轻寒摸了摸粒儿软糯的小脸:“没有,不是因为你偷的药,是因为有人要故意陷害我们。”
粒儿失落的低下头:“那也是因为粒儿学艺不精,若是再谨慎一些,便不会被人钻了空子随意陷害。”
“没有你的错。”
粒儿握住尹轻寒的手:“那该怎么办?陆危哥哥还有谪王哥哥会来救我们吗?”
“会的。”
宫中太和殿内。
三四个太医围着一株干枯红色的花朵做学究。
楚汛五指来回不停地在桌面上敲弄,锁着眉头,一脸不耐。
“冰血莲究竟有没有治毒功效。”
几位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再三,有人站了出来。